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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里的罂粟花【第七章】09

【最新发布地址:ltxsw. 找到回家的路】【风雨里的罂粟花】(7.9)2020年5月9日等我和夏雪平赶到的时候,现场附近还在冒着浓烟。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而在七星山背面的盘山路上,停着一辆玻璃全碎的黑色面包车,车上到处是已经结成冰的血液,以及机枪扫射过的痕迹……坐在车里戴着眼镜的康维麟,被打掉了半边脑袋……车子附近,还躺着八具穿着军大衣戴着棉帽的士兵的尸体,已经不能称之为尸体了,那只不过是一摊模糊的血肉,甚至在道路旁,还有因为被机枪子弹打得七零八落的断指和断臂……而在黑色面包车的后面不远处,还停着一辆大货车和一辆轿车,上面也布满了弹孔和血迹,货车上的司机和轿车里的一男一女、一女童,也同时被火了口……看到这一副景象的我,立刻感觉食道里发烫,嗓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顶着,随后胃里所有东西一翻,我便再也忍不住,扶着道路旁的防护栏杆,把刚刚吃的那些珍馐佳肴,丝毫不保留地敬了土地山……“秋岩,没事吧?”夏雪平半搂住我,然后拍了拍我的后背。

这血腥的一幕,对她心里的触动应该并不比我差,尤其是在看到那轿车里被火口的一家三口,那画面,与姥姥和舅舅全家当年被火口的画面何其相似;她还是压抑了自己的情绪,跑到我的身边来关心着我。

我对她摇了摇头。

岳凌音正在大老远跟部队的人交谈,她一回头,便看到了我和夏雪平,于是立刻从自己的车子上拿了温水壶走了过来。

夏雪平根本来不及说什么,接过岳凌音手里的水壶,然后用壶盖给我倒了一杯温水:“漱漱口吧。

”清空胃里所有东西的我,全身无力地靠坐在护栏上。

我并不是因为看到那血腥的画面而感觉恶心,比起那满地鲜血与弹孔;更让我觉得不舒服的,是在我这边能查到的关于“天网”的所有东西,全都断了。

并且,还搭上了八个战士与四个无辜的路人的性命。

我实在忍受不了这种功败垂成的感觉,而漱过口之后,嗓子肿那种令人心律不齐、手脚冰凉的苦涩感,也被瞬间放大了:“我也问问你,何秋岩,你这小混蛋跟我在一起之后,你又为我做过什么?”你又为我做过什么……为我做过什么……做过什么……——夏雪平刚才在车上的这句本来就让我难过的拷问,在此刻反复回荡在我的耳边,并且,在我此时的脑海中出现了两个小人儿,一个愤怒无比,一个面带讥嘲,两个小人儿拿着那句拷问幻化而成的两把锤子,无休止地痛擂着我的灵魂。

“法医还没到吗?”夏雪平对岳凌音问道。

“‘公司’鉴定中心的人正在路上,还得等一会儿……”岳凌音灰心地把自己的头发拢到耳后,垂头丧气地说道,“都大意了……我也大意了,军方的人也大意了——我应该派几个情报局的人协助一下才对,而且为了保密,我也没跟军队的人说清楚这个‘犯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也不知道这个证人的性质,所以就派了这么些人,一辆面包车……本来也是考虑低调谨慎,结果还是出了这事情……”涉及到开展调查所必需的关键证人死了,捎带着损失了八名战士,其中一个还是连长级别的军官,如果上面追究下来,岳凌音便是首要的难辞其咎。

“怎么会这样……”夏雪平也忧心忡忡起来。

“暂时从现场推断,”岳凌音盖紧暖水壶的盖子,无奈地从口中呼出一股白气,“应该是袭击他们的那些人,伪装成附近的公路警,在这里设立了一个关卡,等到把他们拦下之后,立刻进行袭击,然后又把后面那两辆车上的人火了口,接着把假警车推到公路下面,丢了燃烧弹烧毁,再坐上从反方向过来接应的车子逃走。

只是我现在……唉,脑子有点乱,我也搞不清楚究竟到底哪里不对。

遇害的那个连长我认识,他是个有经验的军人了,按道理,如果是假扮的警察他应该能看得出来……唉,想当‘事后诸葛亮’都是件困难事,真要命!”“那这事儿有可能泄露给别人吗?”夏雪平对岳凌音问道。

岳凌音摇了摇头,又仔细想了想,对夏雪平说道:“你把这这个康医生的情况报给我之后,我只跟67军一三四师的师长肖钟钰联系过,就连明子超我都没提;而肖钟钰这个人,我保证她绝对可靠——因为她的小丈夫,曾经是检察院的一个检察官,结婚之后不久,却因为九年前的一个贪污案,被人报复杀害,还把他生殖器割了,塞到尸体的嘴巴里,而且对方还留下了署名为‘天网’恐吓信,所以这个肖师长跟‘天网’也算是有血海深仇的……她虽然是个女军官,但也是侦察兵出身,这种事情交给她办,也应该是滴水不漏的;而且根据我的观察归纳,跟‘天网’有关的事情,全出在警、检、法、情、安五个系统之中,几乎不涉及军队,所以我觉得军方应该不会出问题的。

”岳凌音想了想,又对夏雪平问道,“这件事除了我和秋岩之外,你跟别人提过么?”“我当然也是守口如瓶,调查课的人都不知道这件事。

”“那他呢?秋岩有可能跟别人提过吗?”岳凌音对夏雪平冲我扬了扬下巴,而此刻的我,确实有点心不在焉、魂不守舍,吐空了肚子以后,情绪也落入了谷底。

“秋岩更不会跟谁说出口了,他昨天告诉我这些的时候,他还说市局的人都不知道他去了监狱,请求你帮着把这个康给保出来,更不会有人知道了。

”“那就只有可能是监狱那边出了问题了……现在子超和茗初正在动用他们的人调查大西监狱,估计明早之前就会有消息吧?”事后的调查证明,确实是监狱方面出了问题。

当然,也有我的一点疏忽:那就是我忽略了,我在康维麟之前,他刚进监狱没多久就遭了几个喜欢找茬的狱霸的一顿毒打,那一通打打得康维麟的肝脏稍微受到了一些损伤。

尽管按照当时的情况,康维麟已经是个准死刑犯了,可出于人权和人道主义方面的因素,监狱方面还是给他安排了医生检查身体,并进行了医治。

而在我以市警察局重案一组的名义要求监狱把康维麟安排到单间保护起来之后,对于他的医治和身体检查也没有停止,毕竟他不是真正的被关禁闭。

根据狱警的证词,康维麟自从进监狱以后,跟他交流最多的那个,也只有那名狱医了。

“桓医生,这一段时间,真的谢谢你了……”“大家都是医生,救死扶伤,不是应该的吗?瞧你这么客气,又把话说得像离别似的……康教授,人活一世,不到最后一刻,就还是得带着点希望活着,不是吗?”“哈哈,桓医生,这次我真的要离开了。

”“离开?你该不是准备轻生吧?那我可得报告监狱局方面,把你好好看着!”“我怎么会是想轻生?我还没活够呢……唉,桓小姐,你我相见恨晚,但是有些话我现在真的不能跟你说。

反正我会好好活着的,要不是你鼓励我,我或许真的会在这种地方坚持不住。

总之这段时间,谢谢你的照顾了。

”“那好吧,又这么客气……别的别多想了,你先好好休息吧。

”随后,康维麟和那八名官兵就出事了。

而那位姓桓的监狱护理医师,在当天晚上便也不知所踪了,后来情报局的人查到他的住处,却发现那里早就人去屋空。

百密一疏……真是百密一疏啊!而我当时还不知道,几乎就在康维麟被杀的同时,练勇毅也死了,两天后才被人发现他在家中“上吊自杀”——实际上他是被人先勒死后伪造成自杀的,毕竟一个自杀的人,在死前是不会把自己的肋骨弄断、指骨掰折,但至于是谁下的手,却根本无从查起。

我举起拳头愤恨地朝着防护栏猛砸了两下,而第二下,就因为正中护栏铁片上的边棱,结果给我手上戴着的那只皮革手套彻底划破,右手五根手指的长指节也全都划开了一道口子,幸好有皮革手套和里面的棉里子挡着,手上被割破的地方并不深。

“你这是干嘛呀!我的小混蛋,你急什么?”夏雪平见了,马上回到车旁,打开里面的储物抽屉,找出一盒创可贴来,又匆匆回到我身边,帮我摘了手套,把伤口贴上创可贴,嘴里还很揪心地埋怨着我:“你跟自己发什么火?你是想心疼死我吗……”“小朋友,你还好么?”岳凌音也对我问道。

我很勉强地才点点头。

岳凌音也点头回应,并拍拍我的肩膀:“煮熟的鸭子会飞,捂好的玉石会碎,这两种邪门的事情,是做情报工作跟当警察都会遇到的。

别气馁,反正什么事情都是从零开始的。

把你叫过来,主要是让你辨认一下康维麟的尸体——因为考虑到这件事情的性质和保密程度,所以不能涉及外人;恰好你认识他、你是我们内部人员,所以就把你叫来了,而不是故意想给你上眼药。

”此刻的岳凌音不再像平日那样大大咧咧,此刻的她对我说话的时候很和蔼但也很威严;不过看得出来,康维麟和那几位士兵突如其来的丧命,也让她头疼不已,所以她倒是也没对我安慰太多,只是说道:“什么都别多想了,作为一个二十岁刚出头的孩子,你做的已经够不错的了。

晚上回家之后,好好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暂时就忘了这件事情吧,毕竟明天的任务才是重中之重。

”我对岳凌音点了点头,有气无力地说道:“请岳处长放心,我不会耽误明天的任务的。

”“这就好,我相信你。

”岳凌音笑了笑,“突然不管我叫‘大婶’了,我可真不习惯!别在这坐着了,这大冷天的,这不锈钢护栏多冻屁股?”接着,岳凌音跟夏雪平一起哄着我,让我先上了车,接着又把夏雪平拽到一边:“你俩刚才来的时候,在车上吵架了吧?”“……你怎么看出来的?”夏雪平惊讶地看着岳凌音。

“别忘了,我专门去美国念过心理学硕士,就这点事情,我还能看不出来?”岳凌音说道,并诚挚地抓住夏雪平的手,拍了拍她的胳膊,“你们俩能产生现在的关系,是都太在乎彼此所产生的结果,但有的时候因为太在乎,所以就会把自己活得太沉重,但同时,反而会让对方觉得被轻慢了。

这样一来,就会吵架。

”夏雪平看着岳凌音倾听着她这些简直机妙算的剖析,却没说话。

岳凌音又看了车里了的我一眼,然后对夏雪平说道:“我其实很担心他现在的状态,你看他现在这副颓丧的模样,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晚上回去之后,再好好抚慰抚慰他吧……唉,这里的事情就先别管了,与这个康维麟有关的其他的资料,我已经派人在查了,如果警察厅和情报局追究的话,有什么罪过我都扛着,跟你和小朋友都没有关系了;但是,明天的任务可真心大意不得,虽说现在还不知道那个日本鬼子要来干嘛,但咱们这几个人,谁都不能出岔子。

”“嗯,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夏雪平点了点头。

在回去的一路上,我都在努力地保持着沉默,我企图用沉默这种方式来遮掩自己此刻的脆弱。

或许我在康维麟这件事情上的确过于悲天悯人,甚至有些玻璃心,因为他对“天网”的一些事情的所知本应该属于一种意外收获,而我没有及时掌握他所知道的东西,其实对我而言,也并没损失什么,但这毕竟是我在当警察之后第一次∓也是跟夏雪平确定了禁忌情侣关系后第一次,主动去进行的谋划和行动,我本想用这个,给夏雪平作出一份美味的蛋糕,却不知道最后竟然还是鸡飞蛋打。

我依旧望着窗外夜幕下的F市,哪怕是驾驶舱里开了暖风,车玻璃框周围那一圈也逐渐起了寒霜。

街道两旁的树木依旧银装素裹,但是每一棵树全都在寒风中难以自控地摇摆、腰斩,被这样或那样地任意摧残;而随着寒风愈加地凛冽,那道路旁的雪堆上,也扬起了一缕缕散碎的雪花,会聚在一起,如赤裸着全身的仙女身上缠绕的轻纱,亦如勾人魂魄的妖魅随风飘动的长发,可这些如纱如发的雪花却伴随着那顽劣的狂风,飘散而起的时候总带着阵阵呼啸,恰似哀嚎,又似讥嘲。

我最爱的F市的冬天,竟头一次惹得如此委屈,也如此伤心难过;但我躯壳下的心灵,此时却如同外面的气温一样寒凛。

此刻,那只温柔的右手,趁着红灯的停歇,轻轻拉过我的左手,并就这样用手心捂着我的手背。

“小混蛋,怎么不说话呀?”夏雪平微笑地对我说道,她跟听话地遵从着岳凌音刚刚的建议,似乎真的忘了康维麟刚刚那凄惨的死状。

我没回应她,却下意识地把手抽回了一点……我之所以会躲,并不是我现在讨厌她、或者讨厌她主动跟我亲昵,我也并不是在生她的气;其实在刚才她接到岳凌音的电话之前,我就已经想通了,她没跟我说关于自己怎么认识周荻的实话,以她的性格和为人处世的方式,的的确确是因为她太害怕我会胡思乱想,而杜绝这种情况的方式,对她而言就是根本不提最初周荻对她做出的那些纠缠,虽说这样是不对的,无论是出于母子关系还是情侣关系,可站在她的角度来讲,她似乎也真的没有更好的办法了;而在饭桌上她没跟赵嘉霖说出实话,也应该是害怕赵嘉霖会胡思乱想,尽管我还是很讨厌赵嘉霖,但我不得不承认,这女人对于爱情真是痴狂到比我都强烈的程度——在这点上我还挺佩服她的,也正因为这样,以夏雪平的角度来讲,她真的不愿意给别人带来任何的麻烦,至少她自己觉得如此。

可至于我为什么会躲她的主动牵手,我自己也说不清,或许此刻的我,就像一只躲在角落里的、深知自己弱不禁风的动物幼崽,害怕世间投送过来的一切,哪怕那是一只想要来呵护自己的手。

“干嘛!”夏雪平见我将手往回抽离,直接果断地伸过手来,一把将我的左手抢回自己的手中,把我的手腕放在两个座椅中间储物槽上面的盖垫上,并在自己那温热的手中紧紧握住,放都放不开,得意地微笑着,又皱着眉眯着眼睛,开玩笑地对我质问道:“怎么?开始准备躲着我了是吧?嫌弃我这个‘妈妈老婆’啦?还想跑……”说着,她用自己的小手指故意在我的手心里挠了挠痒痒,并眼角带着笑地对我不服道:“就算你还生我气、就算你又开始恨我了,我也不会让你跑掉!”我深吸一口气,转过头,茫然且酸心地看着她。

她迅速地看了我一眼,又把目光集中在路况上,接着又转头看着我笑了笑:“你老老实实说,你这小混蛋,该不会真的不想要我这个‘妈妈老婆’了吧?”我摇了摇头。

“是因为我哄骗你、瞒着没告诉你一些事情,所以你还在我的生气么?”自己用了这么大的劲儿来试图逗乐,我的脸上却不见任何重新开心起来的意思,夏雪平也收起了玩笑之意,对我温情脉脉地问道。

“我没有……我……唉……”我一张口,满嘴全都是苦味。

也不知道是心里苦,还是刚才还有末吐干净的胆汁残留在了嘴里。

“那你还是在为刚才的事情,心里觉得难受吧?”夏雪平轻轻捏了捏我的掌骨,“我是指,那个康医生被杀的事情,你还在为这件事难受,对吗?”我迟疑片刻,然后点点头。

夏雪平叹了口气,一边握着方向盘,一边用着中指和食指指肚,在我手背处凸起的血管上轻轻抚摸了两下,继续安慰着道:“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个康维麟也已经死了,你就不要再过度的折磨自己了。

你给了我们所有在调查‘天网’的人一个灵感,你又能用你自己能支配到的所有有限能量、去让康维麟在转出监狱之前用禁闭室来保护他,就像岳凌音说的那样,以你现在的年龄和经验,你能想到这些已经很不容易了……”夏雪平说着看了看我,见我脸上依旧挂着忧愁,一边着急地在肚子里酝酿着词藻,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发,然后把手放回到我的左手上拉着,继续说道,“而且她不是还有一句话么——对于‘天网’这个组织的了解,我们都是从零开始的,就算我们目前没办法直接拿到康维麟知道的那些东西、掌握到那些资料,他跟你见面那次,也给了我们一个思路呀!”她又看了看我,见我从头到脚的状态依旧沉重,她却比我更加着急,因为她是真的不会安慰人,眼见着车子已经开到家门口,她却还没把我劝好,实在是着急的不行,也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宝贝,你就别这样上火、这样担心了好不好?你既不是任务的策划者,你也不是这个行动的负责人,如果真有什么事情的话,有我和凌音在一起顶着呢!”而听着她这样一个不善于安慰别人的人,如此努力地想让我开心振作,我却更加的承受不住一直被压抑着的悲伤情绪。

“本来是我起的头、想出来的主意……唉……我以为我能干成这件事、我寻思着这将算是我精心准备给你的一个礼物、我想着去帮你做些什么……到头来,如果出了什么事却还要让你去顶着……”“哎哟,我的宝贝,我不是这个意思呀!……你看,你说得倒像是我在责怪你一样……”“我知道你并不责怪我,我当然知道……但是我责怪我自己!”我决绝又绝望地说道,“我不仅什么都没做好,我还连累了那么多人!是我害死了那么多无辜的人,还有康维麟!”“那些无辜的人……他们……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夏雪平极力安慰着我,但说到那些无辜的生命,她却也忍不住叹了口气,“这个不能怪你,而是需要算在杀了他们的人的头上!而我们要做的,不就是抓到那些人吗?就算今天你遇到的这些人,他们没有遇害,那么那些为非作歹的人,也一定会去杀害其他无辜的人,甚至是更多。

我们的职责、我们的目标,不就是把那些人抓到、粉碎、消火,以避免更多的人受到伤害,对不对?而至于康维麟,他本来就是一个犯了过错的死刑犯,你已经是帮助了他的;而他之前,也是对无辜的人动过手的,这是他的报应,这是他的命。

”“可我毕竟给过了人家一个希望,一个活着的希望……我相当于画了三张饼,夏雪平,我画了三张大饼!一张是给这个康医生的,我让他以为自己能活下去;一张是给你的,我让你以为通过他所知道的东西,我们很快就会离‘天网’那帮破人、那些破事更进一步;我也给自己画了一张,我让我自己以为,我对你是有用的,而不是只会一味地给你惹麻烦、让你生气、让你伤心、让你担心……到头来我什么都没做到!夏雪平,我是不是太没用了?我简直我不值得你这么哄我、关心我,我根本对不起你的爱,我简直是个废物!”最后的那句话一出口,我的眼泪竟然不争气地漱漱滚落,结果因为一哭鼻子,所以我更加没勇气看着夏雪平。

“哎哟,我的小混蛋呀!你干嘛要这么想?你是我的小混蛋,你这辈子都是我的,我当然要哄你、关心你的啊!”车子其实马上就快到家门口的停车位上,但夏雪平一见我眼泪掉了下来,于是立刻把车子停到了路边,解开了安全带后,一把将我揽在怀里,左臂绕过我的腰,右手拖着我的后脑勺,看着掉着眼泪的我,对我动容地问道道:“快过来,小老公,让妈妈抱抱……你怎么会这么想啊?妈妈老婆要是不爱你,又该爱谁呢?”冰冷的心灵再次与温暖的身体紧紧抱在一起,虽然这一刻我和她的角色是反过来的,而当冷与热拥抱在一起的时候,就会化成水分,带着我内心深处的苦涩,从眼眶中决堤。

我继续哽咽着说道:“我……我感觉自己一直在拖你的后腿!夏雪平,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宝贝,没关系的……没关系!你没有对不起妈妈,宝贝!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在老婆的心里你已经很棒了!别说对不起……别这样说好吗?”夏雪平皱着眉头看着我,紧紧地把我抱着,然后又搂着我的额头吻了吻,并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头发。

而她越是对我如此温柔,我的脆弱就越是像一只不断被加了重量的担子,把我压得我越发崩溃:“是我不够好!我真的想去做些什么!我是真的很努力的想帮忙!可到最后什么都没做好……夏雪平,我是不是真的配不上你?”“……你这真是要我心疼死你呀,小混蛋!你是白痴吗?你干嘛要多想这么多?我的小傻瓜!”夏雪平有些着急地看着我,她明显地对我的妄自菲薄感到愤怒,同时又为我的伤心感到难过,她紧紧地跟我搂在一起,脸颊贴着脸颊,随后,我也感受到了有泪水从她的眼睛里流淌出来。

我浑浊的泪水和她清澈的泪珠汇聚在一起,然后同时浸润进我俩彼此的内心之中。

在安静中拥抱了好一会过后,夏雪平才在我的耳边轻声问道:“……是不是刚才妈妈老婆生气的时候,哪句话说错了,让你多心了?——是不是又正巧遇到康维麟这事情,结果,我刚刚埋怨你的那些话,让你一下子过于上心了?”“不……你说的没错,”我抽啜着说道,“是我不好……是我什么忙都没帮上,还总给你到来麻烦……是我什么事都做不好、什么都做不到!你说的没错……”“我的小傻瓜!妈妈老婆说的都是气话啊,妈妈心里并没有真的怨你、真的觉得你不好啊!”夏雪平立刻伸手,用大拇指轻轻抹掉了我脸上的泪水,又一次把我搂在怀里,“妈妈也没苛求我的小老公做什么……刚刚我跟你说那些话的意思,其实就是想让你理解理解妈妈的苦衷、想让你哄哄我而已,你明白吗?哪知道你会去钻牛角尖呀!”“真的吗?”我委屈地看着她。

“当然是真的,秋岩,妈妈真的没有过于责怪你的意思。

而且你也并不是一事无成,你在我心里已经很优秀了。

你千万别把自己想得那么差,好不好?”夏雪平流着眼泪,微笑着抚摸着我的额头,“而且你不是说过吗,将来什么事都要跟我并肩前行的。

有什么事情,我们俩一起扛着嘛!夏雪平也不是在什么情况下都可以做到通广大的,我也犯过不少错,不是么?妈妈老婆和小混蛋都有一些最后也没办法完成的事情,是人都会这样,但只要我的小混蛋,能陪着‘妈妈老婆夏雪平大人’,我就很知足了——我真的觉得我的小混蛋,已经是世界上最好的小混蛋了……乖,秋岩,别哭了好不好?妈妈让你受委屈了!看你这样子,我真的好心疼!”我努力抑制住自己的眼泪,搂着夏雪平的脖子,看着她如水的双眸、比外面那雪纱更长更飘逸的秀发,以及比天上那月色更美的笑靥,憋了半天,才对她问道:“‘世界上最好的小混蛋’……‘小混蛋’这种玩意怎么还分好坏的?”夏雪平一听,“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后捏了捏我的鼻头,继续把我的脑袋放在她的肩头搂了好一会儿,用着她略带干哑却洋洋盈耳、温如暖阳的嗓音,对我婉转地呢喃着:“是的呀……我的宝贝何秋岩小混蛋,曾经是个坏坏的小混蛋,欺负妈妈老婆、还故意让妈妈老婆伤心,现在这个小混蛋虽然有时候还不理解我,但已经想着努力帮助妈妈了,现在秋岩小混蛋,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小混蛋。

”我流下最后两滴眼泪,心里也舒服多了,情不自禁地吻了夏雪平的脸颊一下,又不由自主地跟她嘴对嘴接吻起来。

吻了两下,她又睁大了眼睛看着我,我见她应该是还有话说,于是在亲吻了她的鼻梁之后。

也停了下来:“想说什么?”“小傻瓜……”夏雪平用右手拇指在我的眉骨的轮廓上轻轻画了画,真诚又温情脉脉地看着我,“以后别瞎想妈妈会对别的男人动心了,也别瞎想我会不喜欢你不爱你,好不好?秋岩,从我的世界有了你的第一天起,妈妈心里只有你一个人,你是我一辈子唯一想要陪伴着的小男人、小老公;对我而言,我的身边也只剩下你可以陪伴了。

所以以后别瞎想了,好吗?”“嗯。

”我对她点了点头,接着又对她的嘴唇吻了上去。

她却直接把食指抵在我的双唇前,努着嘴巴对我埋怨:“‘嗯’什么呀!小傻瓜最近总吃醋,你以为你老婆我看不出来吗?而且前两天晚上看到我被周荻弹脑瓜崩你还有点怨我呢!”“那……你还跟他一来一回的相互掸水、玩上游戏了呢!说起来我就来气!……就那场面,任谁看起来不会以为你俩在打情骂俏呢?”我也努着眉毛,挤着眼睛对她怨道“我跟他相互掸水前后也就三五秒,那也叫玩游戏呀!我又不是一直跟他闹着玩,这你都吃醋?再说我那时候昏昏欲睡的,一开始都没反应过来是谁……再者,我还被他欺负了呢!哼,小傻瓜!小混蛋!小醋坛子!鼻子给你揪掉!”她说着说着,又开始捏着我的鼻尖来——我的鼻尖都快赶上她的玩具橡皮泥了,再这样下去早晚有一天我鼻子得塌掉。

“那我不也帮你出气了吗!哼——嗷!”说着我便冲着她的手指咬了我过去,她连忙抬手躲着我的嘴巴,又猛拍了一下我的脑门:“干嘛呀!你跟他那儿没出完气,你就拿牙在我这解恨呀!你是小狗呀!”“我是对呀!我就是小狗!‘冰雪小狗’!咬你咬你——呜汪汪!”我一时兴起,便跟她张牙舞爪起来。

“欸?你个小雪纳瑞还敢跟我面前比比划划、龇牙咧嘴?我可是‘冷血孤狼’!”夏雪平见状,直接扣住我的手腕,然后直接把嘴巴对我的血盆大口怼了上来,我嗅着她身上仍末散去的迷人慕斯香水气味,心一荡,便顺着她的意思与她的双唇吻了上去。

哪曾想,吻了几秒,我的嘴唇居然被她用牙齿轻咬在了一块……“呜呜……呜呜呜……”我的嘴巴就像橡皮糖一样被啮压在一起,真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咬在我双唇上的她,胜利又开心地笑了起来,紧接着放开我的手腕,端着我的下颌,松开了牙齿,正准备对着我的嘴唇吻下去的时候,我看见她的脸色又变得通红,体温开始滚烫起来,但正准备把我自己的嘴唇迎上去的那一刻,她似乎重新拿起了一些理智,看着我的眼睛,对我的脸上呵着热气:“妈妈是不是……应该把车停好的?”“我也刚想问你,毕竟被周围邻居看见了不好……我先去开门。

”“嗯。

”夏雪平听罢,却依然眼帘低垂,嘴角上扬,恰似等待着什么。

我便迅速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拍了拍她的肩膀,开门跳下车,又一气呵成地迈着箭步朝着家门口跑了过去,三下五除二,利落地打开了家门。

等我推开门,夏雪平也已经跟了上来,抬手用钥匙按键把车一锁,直接把我的羽绒大衣从我的身上摘剥了,随手丢到了沙发上,自己也抬手脱了外套,盖在我的羽绒服上面。

我手忙脚乱地脱掉西装外套,又弯下腰,帮着夏雪平拉开皮靴上的拉链,又直接扯开自己的鞋带;而在我做着一切的同时,夏雪平像着了魔一样地在我身上上下乱摸,甚至还试着从我后脊背处把手伸进裤子里去抓我的屁股,待我一抬起头,看她脸色红彤彤的,整个人气血翻涌,却像是吃了春药或者喝了酒、引起体内残留的那些“生死果”毒素一般。

她今天也没喝酒啊?难道是被人下了药?难道是……刚才吃饭的时候?那也不对:若是“生死果”作祟,无论是谁,药劲上来的时候,整个人除了欲望和性快感,是不会有其他正常的感受的,甚至会出现半昏迷的情况,而现在的她意识却是清醒的;倒是有可能是其他的药物,但毕竟我还和她去了一趟城郊七星山的山路上,看了一眼康维麟遇害的现场,算上路上的时间,前后差不多也有五十分钟了,这要是再加上吃饭的时候……就假设,是我和赵嘉霖去洗手间那会儿,那时候到现在至少有一个小时二十分钟,不管是“生死果”也好,还是其他类型的春药、普通的性辅助药品,也不会等上一小时二十分钟才起效,否则,真有什么春药的需要这么长的起效时间,那制药厂家也干脆关门算了。

那她现在究竟是怎么了?“在想什么呢?坏孩子!”就在我脱掉鞋子的那一瞬间,夏雪平居然一把将我摁到墙上,目光变得咄咄逼人起来,随着在她的嘴巴与我靠得越来越近,她的眼也越来越迷离。

“你怎么了,夏雪平?你今天,也没喝酒啊……”“妈妈喝不喝酒又怎么样?还什么都管呢!”夏雪平咬着牙睁大了眼睛,然后在我耳边呵了口气,“你不还像个小媳妇一样,为了妈妈争风吃醋呢么!——我现在给你吃糖,你想要吗?”“嘿嘿,我怎么觉得你是要吃了我呢?”我立刻将压在我身上她搂在怀中。

我看她的表情、听她说的话,才最终确定她现在只不过是正常的被我撩拨起欲望、有些发情而已,我记得以前看过的书上说,女人在月经来潮、怀孕期间、生产过后,子宫在发生变化的时候,都会引起雌激素的旺盛分泌,按照这个道理,我猜测经过人工流产而处于恢复期的她,也应该是出一种性激素分泌过多的状态吧。

“嗯!我给你吃糖,再把你吃了,嘿嘿,这很划算!”说着,夏雪平继续把自己湿润的软唇抵在了我的嘴巴上。

她这软糯的双唇与溜滑的舌头,以及她口中香醇的唾津,果然是这世上最好吃的糖果。

她边吻着我边拖动着我俩的身体朝着卧室走去,我继续拿着钥匙,隔着她的身体、闭着眼睛凭着感觉,迅速地把门拧开,迫不及待地等着她进行“把我吃掉”这下一步;可当我一个翻身,把她推倒在床上压在身下脱她身上毛衣的时候,我却突然想起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她的子宫那里应该还有伤,如果违背医学常识,我贸然插入阴道的话,会影响彼此的感受不说,搞不好还容易造成大出血,说不定都会有生命危险的。

“还在想什么……妈妈老婆想要你……”夏雪平看我又发呆,便有些迫不及待地自己解开了胸罩并脱下,并将双腿缠在我的胯骨处,然后狠狠搂住我的头,直接往自己的乳沟之间埋去。

我一不留,被她按得差点摔得撞在她身上,于是赶忙调整了自己的姿势,单腿跪下,一手扶着她紧致的蜂腰,一手撑着床垫,然后绕过她的后背搂着她的肩膀。

她身上那带着如奶油巧克力一般的香水味道,加上她自身略带着麝香味的体香,着实让人难以自持,再加上我的脸庞被她深深摁在她的胸谷之间,那滚烫的体温加上那对儿饱满圆乳柔软弹韧的触感,让我丹田下那只不安分的欲兽瞬间斗志昂扬。

但我仍然不愿意为了一己私欲伤害到她的身体,即便面对一个若有同样身体状况的普通女人我都不舍得如此,何况在我怀中搂着的、在我口中尝着的,是我最爱的女。

“那个……你不是来‘例假’了么?你现在的身体能做爱吗?”我搂着她的肩膀,摸着她的那诱人的胸部对她问道。

“确实……好像不能的……”夏雪平脸色红润,浑身滚烫得像刚刚蒸过一样,焦急又委屈地看着我,难以忍受地扭动着全身,“但是妈妈现在好想!我好像要我的小混蛋!好想要你给我……小混蛋,你帮帮妈妈……帮帮妈妈好吗?我的小男人、小老公,只有你可以满足妈妈对不对?”她嘴上说着,眼迷离,却趁我不备,双手加上左腿一用力,把我整个人掀翻在床上,紧接着她又迅速地骑到了我身上,仿佛猎手怕刚刚被自己捕获到的迅猛的羚羊逃跑一般。

她猛地吻了我一口,然后用舌尖在我的口中挑动了一番,接着微张着嘴巴,望着我的双目时,她的眼睛显得有些呆呆的,还故意用自己的舌尖拉着一条唾丝。

正当我被她这种痴态反向卸下警惕的时候,她又得意地笑了起来,用力地扯开了我的皮带,并直接将我的裤子和内裤同时扒下。

她的动作又十分得快;而随着我身上的衣服越少、能够跟她炽热胴体贴在一起的裸露出的肌肤越来越多,我的情欲也渐渐越烧越旺,尤其是眼见着她身前那一对儿挺拔丰腴的酥胸在我眼前活泼地乱晃着,不一会儿就把我的灵魂勾走,于是,在她主动的撩拨下,我只有抬起屁股,任她随意摆布的份儿。

“小混蛋……又变得这么大了呀!”夏雪平把我的身体放平,握住了我的肉棒,在自己的手中套弄着,并且解开了自己休闲裤的扣子,扭动着自己的翘臀和修长美腿,连拽带踩,又一脚踢掉了那条裤子和里面的保暖裤,仍然只留下那条高腰三角裤;她将我的肉棒在手中撸动了几下之后,又有些迫不及待地跨坐在了我的身上,并把我的那只坚硬的玉茎对准了自己双腿之间,压坐在阴阜之下隔着那涤纶帆布面料上下磨动着。

我不确定这样子会不会让我俩都觉得舒服,不过的确,那涤纶面料滑溜溜的,外加紧贴在她身上的这条内裤的确能让我感受到她阴穴口处凹陷下去的轮廓,虽然并不明显,但至少现在,这样的接触,配合她腰部前后扭动、跪着的双腿上下抬起又落下,让我的海绵体感觉很舒服。

永久地址2u2u2u.C0M而在我感受着夏雪平利用自己阴阜,在我的阴茎上进行着刺激的同时,她弯腰后对我进行着舌吻的嘴巴,早就把我吻得七荤八素。

我不禁闭上眼睛,感受着这自己的末梢经与她爱意满满又带着反差的淫荡的灵魂,在彼此勾动中的舌尖上逐渐融合,与此同时,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她的双手正一起伸出拇指和食指捏住了我的乳晕,并且把我的乳头在两根手指的指肚中搓捏着,又打着转拨弄着。

“啊……”我瞬间觉得全身有一种麻如过电一般的畅快,我便不由自主地挺着腰肌、抬着屁股,迎合着她的阴阜与我的阴茎紧贴在一起进行这速度更快的摩擦,而就在我忍不住嘴巴大张,叫唤出声的一刹那,她立即把我的舌头迅速地啄进自己的口腔当中,那一瞬间,她温软口腔中抽紧的滑嫩肉壁、绕着我整根舌头搅动的灵活香舌,在我舌面上用咬合面轻轻按摩的顽皮皓齿,让我整个人彻底爽上了云霄。

我下意识地抓住她那两只香软的乳峰,这对软似油脂、韧如糯糍的酥乳,又把我的魂魄带回到了人间。

“嘿嘿,坏死了!又欺负妈妈的胸……”夏雪平抬起头看着我,对我笑着,又亲了亲我的鼻子,然后趴到了我的胸膛,“妈妈也要欺负欺负小混蛋的……”说完,她张口吮住了我的右乳头,又把自己的左手探进我的嘴里,右手继续搓揉着我的左边的小乳粒——这动作,完全是我之前每天晚上用来对付她的,没想到今天竟然都被她学去,反倒收拾起我来。

我因为确实被她的几下动作,搞得魂颠倒,或者有可能是跟她吵了一架、又对她释放了一次负能量后,我的身体对她的摆布更加的奏效也更加的渴望,于是我也自然而然地把她那根食指与中指含在嘴里,并一手继续抓揉着她的乳房,一手握着她的纤纤素手,并不断摆弄着她的手掌,让我自己把她每一根手指都含舔个遍。

在我舔弄她的手指的时候,我情不自禁地在口中发出“哦……哦”的呻吟,我自己都觉得这种声音,仿佛跟婴孩在接受哺乳时发出满足的呓语一样,她也一直说,我亲吻她的唇舌、吸吮她的乳房、舔舐她的阴唇与阴蒂的时候,都会不经意地发出这样像的声音,而这种声音会让我在这样的时刻,让她觉得我更加可爱,心中也会觉得更加禁忌与刺激,双腿之间的淫液更是会如洪流一般从体内奔涌而出;她又何尝不是一样,每次她在我的唇间、在我的额头前、在我的胸膛、肚子、屁股与龟头之上的时候,所发出“嗯……嗯”的呓语,大部分的时候听起来,更多的不是被淫欲所主宰的勾引,而是充满了母爱的呵护与对浪漫爱意的表述。

其实我俩的动作,每次都是激烈迅猛、且在对方身上使着无穷无尽的力气、用尽浑身解数的,但在进行着这些激烈迅猛的动作的同时,我们俩又都心有灵犀地关注着这些看似细微且相对缓慢进行着的行为,也正因如此,我俩在一起时的一分一秒,都十分充实,也让我们彼此十分享受。

恰如此刻,我仔仔细细地吮吸着她的手指、我几乎想要用自己的口腔去记住她指纹的每一丝柔美的线条;她也换过手来,轮流地在我两边的乳头上,分别用手指和舌尖在上面画着圈,试图用这样的方式,在我的心里镌刻下我跟她的每一份美好。

而实际上,她的双腿、蜂腰与屁股在这同时也并没偷懒,相反,她一直在竭力调动着自己的下半身每一处关节、每一处肌肉,配合着她隔着那条内裤用自己饥渴的阴阜在我昂首挺立的阴茎上不停歇地摩擦着。

可问题就在于此,她刚刚用着十分轻柔的动作在我的从龟头冠状沟处到连着阴茎系带的那一面阴茎下半面摩擦的时候,我敏感的肉棒还因为她内裤涤纶布料的表面比丝绸更柔滑而觉得微微作痒、舒服务必,可随着她的动作加快,那毕竟有些硬质又稍显厚实的内裤,在我的龟头开始逐渐发出生涩的质感,并且磨动的时候,还稍稍有些擦痛的不适;而夏雪平也是一样,她的快感全都来自我单手对她胸部的抓握、对乳头的按摩,和在手指手心上的含吮,而下体处,我才几乎不会有什么感觉。

起初因为我的柱体,正好可以契合她那并不明显的肉缝的位置,她刚开始也感觉很舒服,但随即跟着自己的需求加快动作的时候,我的勃起处对她的刺激反而没那么明显了,并且,毕竟她本就比普通内裤更厚一些的这件之中,还垫了一层卫生巾,那东西在她卖力的前后上下运动着的时候,正好抵消了大部分来自外部的捅戳感觉,所以她越是加快速度,自己反倒越得不到满足。

不一会儿,她也觉得累了。

她懈气地坐在我的双腿之上,脸上的通红与身上的滚烫并末消退,她无助有充满祈盼地看着我,嘴巴微微张着,舌头上下轻触着嘴唇靠近口腔里面的边缘,眼中满是幽怨和欲火。

我知道,她根本没得到满足,她很希望我能帮她、能给她带来那无法名状的喜悦。

我心念一动,扶着她的肩膀深吻着她湿润的香唇,然后一手拦到她的高翘的屁股上,我虽然一个字都没有说,但她却完全领会了我的意思,并随着我的右手,转过了身,又接着跟着我的牵引,慢慢后仰这躺在我的身上,然后从自己的左边侧过头,闭着那双美丽的眼眸,伸出舌头继续与我湿吻。

我伸出左手直接握住她的右乳,然后拃开手指,用五指笼罩在她的乳球周围,并且渐渐沿着她那傲人的弧度,让五根手指朝着她的乳晕会集,最后用拇指、食指和中指捏成一个小三角形,捻在她几乎像是想要迸出汁液的娇艳欲滴的乳头上,同时我还不断用自己的手臂如浮萍掠水一般,配合着手上的揉抓刺激着她的左乳,但在同时进行挑逗的时候,让她两边各自的感觉有紧有松。

“唔……嗯……嗯哼……”随着对她乳房按摩的时间加长,夏雪平正与我热吻着的口中,也发出了带着赞许之意的浪吟,看来她很享受我的手法。

于是我轻轻地将一直闲着的右手挪到了她的屁股后面,趁着她沉溺于双峰上面的愉悦之中,用手迅速一扒,从后面扯下了她的内裤。

“唔……呜呜!呜呜呜……”她见我要动她的内裤,原本早已魂颠倒的夏雪平,似乎突然又清醒起来,她的软唇正被我啄住而无法言语,因此她只好发出连连呜咽,并且慌乱地皱着眉摇着头;我见她惊恐地反抗起来,于是立刻抽回了右手,并把手从正面搭在她的髋骨处,轻轻分开了刚刚那一刻稍稍并拢的双腿,并让自己的手掌和五指,在她左右双腿的大腿根部内侧轮流匍匐按摩,而趁着此时,我也转守为攻,主动顺着她舌头打转的方向,缠绕起她的舌头,并且左手三根手指对她右乳勃起乳头的刺激,更加重了几份力道。

不一会儿她又重新沉浸在了我的侍奉下,口中香醇的唾津越来越多,舌头也直挺挺的呆悬在两排贝齿之间,于是我则完全主动地做一下有一下,用自己的舌头包裹住来回她的舌侧,吮尝干净她所有的口水,并在末梢经最集中的舌底挑着舌尖,加速舔动。

见她重新闭起眼睛、张开大腿,我知道她又卸下了心防,于是我又把手放回到她浑源又结实的美臀之下,但我并不继续扯她的内裤,实际上我也只是想把那条碍事的三角裤脱下一半,只到她会阴的位置即可,然后故意把我那又胀又烫的阴茎塞到夏雪平那紧凑干净的屁股缝中——我扶着自己的阴茎,当龟头在她的股沟之中前后划着。

夹着颗大肉枣的充实感,从后庭处那敏感的肌肤上传遍夏雪平全身,尤其是在我将龟头抵在她紧致的菊洞口的时候,她舒服又紧张地浑身都在颤抖,但同时她又一次连忙摇着头,几缕带着栀子花香味的头发已经掩盖住了我的侧脸,被我吸吻住舌头的口中发出了一阵急促的呜咽,那语调听起来大概是想对我说“别,那里脏”之类的话,但由于我一直在吸着她的嘴巴不放,加上那两只大野兔被我单手照顾得痒无比,她呜咽到最后,却只有“格格”直笑,外加继续端着我的脸和额头与我湿吻的份儿。

当然,我也并不是要从后面插入肛门,虽然我并不嫌弃她那里会脏或者怎么样,我之前跟她在一起也有过没喝下那种清肠剂就走了后门的时候,只是在射精之后我不会在自己洗干净以前去侵犯她的蜜穴或者玉口而已;而我不选择跟她肛交,其实也是因为自己对女人在子宫内部有创伤的时候,如果进行肛交会不会伤到她而缺乏把握。

所以此刻,我把自己那滚烫似刚从火炉上取下的铁茎塞进她的玉臀琼沟之中,完全是佯攻。

我原先对于肛交是没有兴趣也不了解的,而自从跟夏雪平在一起之后,我却越发爱上这种事情,而同时在夏雪平身上,我也观察到了一点:因为女人的性器官都在体内,又没有像男人阴囊那种外部零件,所以在做爱的时候,前后双穴的机动与对快感的汲取,则更加依赖于中间的盆底肌,盆底肌扩张再收缩的幅度越大,她整个人全身的感应,而不只是性器官或者敏感区的感应,也就越强烈,性高潮持续的时间与冲击也就会更猛。

而为了应付今天这种没法插入、却要给她性满足的任务,我必须让夏雪平在不受到任何伤害的时候,前后门同时失守。

在这时候,我把左右手换了个位置,用与刚刚近乎同样的方式照顾着她的左乳,而把自己的左手垫在夏雪平的屁股下面,并用自己的阴茎在她狭窄的琼沟之间一挺一挺地窜动,然后不断挺着腰肌调整着自己那燥热分身的位置,只是因为今天并没有润滑液的加持,我因害怕带来疼痛感所以不敢动作太大。

接着,我用左手在她的左臀狠狠抓揉,配合着阴茎小幅度的动作把她的屁股稍稍掰开又合上,让她体验到我正把她当做自己的玩偶一样摆弄,这让她又气又笑,她也顽皮地把右手背过身后,在我肚皮上乱摸着,最后艰难地够到了我的龟头,又用自己的指尖蹭着我的马眼。

我顿时感觉一阵畅快,又为了迷惑她,在口中也发出了“哦……哦”的叫声,接着将左手摸索到她的左胯处,并从她的腰窝再到鼠蹊部位的“马甲桥”那里不停摩挲、不断试探;等她专心地把两根手指如筷子一般,嵌夹在我的龟头处、还努力地用着自己的桃臀刮蹭我的冠状沟的时候,我趁她不备,一把将左手探进了她的内裤之中,并且迅速探到那卫生间护垫的下方,找到了她阴阜上那丛黑森林的尽头处,埋藏着的那颗软乎乎的、却正在充血的阴蒂豆豆。

“呜呜呜!唔……嗯……唔……嗯哼!”夏雪平起初还因为我的手触及到正包着她下阴处的那条卫生巾,而瞪大了眼睛挣扎了几下,但没一会儿,她便被我中指按压在阴蒂上的动作变得欲眼迷离;随着我食指的轻轻揉动,那颗小巧的肉玛瑙也从阴唇上段交合在一起的豆蔻之中彻底探出头来,并逐渐发硬。

随即我用手掌罩住她的阴毛,摁着她的阴阜把她的身体往下按去,又故意轻轻挪动龟头,戳准了她那被蜜液润滑了些许的后庭花蕊,我分明感觉到那一团带着褶皱的软肉正在微微张合着,所以又故意用龟头顶着花蕾猛抬起屁股向上捅刺;她瞬间再次睁眼,把头往后一仰,枕在我的肩头,连连摇头叫:道:“哎呀!别这样!那里真的脏……要是想弄妈妈屁股,妈妈马上去喝那个……啊呀……啊啊……”没等她把话说完,我又放平自己的屁股,再次让她的琼沟夹着我的肉棒;但随即,那只在她阴蒂上揉压着的中指,便故意朝着她蜜壶口处向下滑了一点点,并稍稍探入了一些,还在边缘处故意画了小半圈。

“啊……这里今天……啊啊也不行的……哦……哦……”夏雪平又以为我要把手指插进阴道里,结果没想到我只是在边缘蜻蜓点水,她便立刻转过头,哀怨地看着我,并用左手揽过我的下巴。

“小混蛋……哦……可会欺负妈妈了!——啊呀……哦……”她如此娇嗔着,又扳着我的下巴狠狠地吸吻了起来,仿佛是在用自己的温柔手段报复这我对她前后双穴的调戏;只是用嘴唇和舌头进攻,她似乎还有些不解气,于是她便将自己本来还在撑着床垫的右手抬了起来,朝着我的左手臂连刷带挠着,自己整个人也倒在了我的身上。

这时候,我不得不又一次换手,用左手扣住她的手腕,再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探到她的阴穴上,轻轻分开了那两片滑腻似莼菜、软嫩似松茸般的阴唇,并用指肚蘸着她本来就分泌了不少的淫水,在那两片阴唇开合处与侧面棱皱上面,勾着手指肚上下按压。

原本她的膂力是比我还厉害的,何况我用的还是左手、她用右手,但在我右手二指拨开她那两片蚝肉裙边的时候,她全身立刻软了下来,除了那活泼顽皮的舌头,还在继续卖力地与我的舌头交战着。

我便拉着她的右手往她自己的乳房上按下,并且在她右乳上面摆好她的食指与拇指,牵引着她自己,对自己的乳头进行挑逗;她的脑海中此刻必然被爱欲与快感搅和得一片混乱,于是便顺着我对她手指的捏夹,捻揉起自己的乳头来,她似醉非醉、似醒非醒,在自己捏动自己那硬如石榴籽一样的乳尖之后,全身如同过电一样颤抖了一阵,随即开始慢慢实验着找寻着能让自己越来越舒服的速度和力道,而我则在她的左乳上,用大拇指在那另一颗乳头上、沿着她乳晕的形状,压着如乳头画圈,想不到在她那边,也开始模仿着我的动作,同样在压着自己的乳头、沿着乳晕上面画了一圈。

就这样,在我右手的两根手指上面,又粘到了刚从她身体里泼洒而出的两股蜜水。

我知道她的身体已经渐入佳境,于是我把食指翻到了她阴唇与外面那如同贝壳一般的外阴唇之间的缝隙处,无名指也翻到另一片阴唇的下面,从两边往中间夹着,让两片嫩滑的阴唇包夹住我的中指,然后我又把三根手指挪动到阴蒂的周围,用中指指肚像呵痒痒一般,刺激着她完全勃起、似一小颗鲜嫩果实的阴核,并用同样的节奏,很轻柔而频率适中地搔磨着那贝穴左右两边蚌壳的缝隙。

这样的动作,我试过在人膝盖和脸上都会让人觉得极痒,更不要说是夏雪平全身上下最为敏感的牝户那里。

“啊……好舒服!啊……又欺负妈妈……”“妈妈才夹得我好舒服……哦……就欺负妈妈!”我亲吻着她的耳垂,并对她的耳朵呵着潮湿的热气。

“嗯……嗯嗯……坏死了你!啊啊……”清醇甘甜的汩汩蜜液从她的阴道里面淌出,还流淌到了我的阴囊与阴茎根部上面,她原本蜷曲的双腿也在这时候伸直,并渐渐绷紧。

按照我对她身体的了解,我知道现在是时候给予她更舒爽的感受,并把她整个人送到高潮状态——我真的好想把自己的手指直接插进那湿润的玉壶之中,但我仍然让自己保持着冷静状态,我试着把她的内裤又往下退了一点,这样我的手也可以有更多的空间活动。

我利用那三根手指,还是先绕着小圈按摩着她的阴蒂与阴唇下的缝隙,紧接着,我把那三个指肚缓慢地左右来回移动,就像弹奏琵琶一样,轻轻拨动着那颗滴翠的阴核与充血后厚实一些也柔软不少的阴唇所组成的三根琴弦,随着我用指肚和手指的缝隙左右拨弄,夏雪平的呼吸也很明显地变得更加急促,甚至我利用贴在她那如同雕花一般满是疤痕的后背上的时候,我还能感受到她逐渐加快的心跳……“美死了……啊啊……妈妈快到了……小老公……老婆好爱你……就这样……啊啊啊……”我见状立刻加快了左右拨弄的速度,就像是在她的阴道前演奏了一首曼妙的乐曲,随即她的双腿彻底绷直,连那一副美臀也把我的男根夹得紧紧的。

紧紧夹住的屁股,让我的海绵体也产生了酥麻的快慰,于是我暂时稍稍放松了右手三指的动作,一边缓缓挪动着屁股,一边毫不顾忌地重新继续加快着自己三根手指来回拨动的频率,左手捻揉夏雪平乳头的力度与速度,也跟着右手继续加快,大概在心里默念了五个数之后,左右手又同时放慢,又差了五个数之后,按揉乳头的左手与拨弄阴户上端的右手又一次从慢变快,继续把玩着她的两点,而当我数了十个数,眼看着临门一脚就要喷出潮水的夏雪平,被我掌控着的两个敏感区又一次地冷静下来,她自己却全然把持不住,左手继续用力扳着我的脸颊,眯着眼睛红着脸颊,双目充满乞求地看着我,并难过地上下舔着我的嘴唇,而一直在把玩自己右乳头的右手,则控制不住着魔一样,在自己那只右乳上连搓带挤又抓,那两条笔直颀长的双腿简直绷的不能再直,我这次便不再又慢至快、循序渐进,而是憋足了力气,也不管会沾到血液还是爱液,直接将三根手指全都压在她蛤肉的表面,一上手,便以最快的速度来回弹拨着阴蒂和那两片阴唇。

“啊啊……慢一点!啊啊啊!老婆不行啦……小混蛋!亲爱的……妈妈受不了啦!啊啊啊……好美……妈妈是你的!啊啊啊——”夏雪平放肆且愉悦地叫了出来,然后想与谁争抢一般,把自己的香舌直挺挺地侵犯进我的口中,同时抬起了屁股,朝上挺了三五下,迭起高潮的畅快,让她全身都在紧绷着并颤抖,随后产生了剧烈的抽搐;一股股热烈的蜜汁喷洒在我的手上之后,又是一阵清晰的“呲——哗”喷水的声音,滚烫的潮洪从她的溺孔中穿过蜜穴口喷涌而出,冲刷到了我的手掌上,并且透过她的内裤倾泻而下。

在我的睾丸与大腿之间,还有床单上,也跟着湿了一大片。

只见我面前的夏雪平脸上滚烫,稍稍翻着白眼,然后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松开了我的嘴巴,对着我的脸庞吐气如兰,一丝充满满足与爱恋的浅笑,爬上了她的可爱动人嘴角。

香汗淋漓的她稍稍缓了口气,躺在我的身上,又翻过身子捧住我的脸颊,十分感谢、赞许、又十分爱怜地看着我,朝着我的嘴里呼着腾腾热气,轻轻地念了一句:“小混蛋对妈妈真好!”然后,她又情不自禁地张嘴狂吻着我的额头、我的眼睛、我的脸颊、我的脖子,最后回到我的嘴唇之间。

吻了好一会儿,她多多少少有些疲惫,于是仍然趴在我的身上,左手温柔地搂着我的脖子,右手则顺着我的腹肌摸到我的“小象”上;而她虽然已经高潮并且潮吹了一次,但刚刚全程几乎都在用指间技术活动的我,那条又胀又烫的阴茎还在保持着挺立,我看着夏雪平一直沉浸在高潮余韵之中,一天的忙碌也确实让她乏力不堪,所以我便也不动声色,只是搂着她,并且准备再等一下就扯过被子,再够一下床头柜上的空调遥控器,把被子盖在我俩身上、调节好暖风温度和噪音以后,就直接搂着她睡了。

没想到她在摸到我那坚挺的玩具的时候,额头冒出的汗水都让发梢黏在脸颊上的她,居然整个人都精了不少,她眯着眼睛、俏眼慵懒地看着我,依旧轻轻地对我问了一句:“你让妈妈老婆都这么舒服了,你这么干忍着,难不难受呀?也让妈妈帮帮你,好不好?”“没事的,你要是累了,就别勉强……”“嘘——听话,宝贝,交给妈妈——”夏雪平把嘴唇放到我的耳边,虽然她接着把食指抵在了自己的双唇前,但她说起那与她平日完全不一样的带足了磁性的、媚到骨子里的轻声细语的时候,那如兰的气息,尽数呵到了我的耳朵里,她明明还没对我施展什么招数,我的世界依然被她迷得七荤八素。

话说完了之后,她又抿着我的耳郭连咬带含,又在我的耳垂处舔了两下,又轻声说了一句:“妈妈要给你一个惊喜,你先把眼睛闭上,等我一下哈……”“哈哈,你要干嘛呀?”我不明就里地对夏雪平问道。

夏雪平见我仍然睁着眼睛,皱起眉头嘟起嘴巴,对我娇嗔着抗议道:“不乖!快把你这双大眼睛闭上!要不然我把你眼珠都吃了!嗷呜……”说着,还张开嘴巴用嘴唇低着我的眼睑,强行把我的双眼合上。

“好好好……”我拗不过她,只好摆正了自己躺着的姿势,双手盖在丹田处,闭着眼睛假寐着,却根本忍不住自己的笑。

她似生怕我趁她不注意把眼睛偷偷睁开,又伸出舌头在我双目的缝隙上面各舔了一下,用她的蜜唾给我的眼睛加了一层封。

只听她先下了床,走到衣柜前,听起来应该是拿一件新内裤,又穿上拖鞋走到这双人床的另一边,从抽屉里拿出了三件什么东西,而紧接着,我听得出来她在用单手扶着床垫蹲了下来,并且捡起了什么东西——我当然早就发现了那是一只电动仿真飞机杯。

难道她所谓的惊喜就是这个?紧接着她又爬到床上、回到了我的身边,没等我有任何举动,她却先一把将手上的眼罩套在了我的头上,并且勒令我不许把眼罩摘下,然后她又很仔细地分别将我的左右手握在自己手中,用两张湿巾把我粘过她的淫液和潮水的手指全部擦得干净,又帮我清理了我的肚皮、阴囊、和大腿根部。

接着她应该是丢掉了那两张废弃的湿巾,换下了刚刚被她自己打湿的内裤和卫生间,又换了新的,并把下面穿好,随即她进了洗手间,从水流声音听起来,她应该是开了热水,并用她手中另一个东西——应该就是那只飞机杯,去接了一些,然后把里面的热水倒掉。

我一瞬间再次想起,她险些遭到自己教官袭击的那天晚上,在后来上了楼之后想着要跟我一起共赴云雨之前,又为什么要先去一趟卫生间开了热水龙头,原来是要调节那飞机杯里倒膜的温度。

一想到这,我的心里又不禁复杂起来:我今天刚刚埋怨她没跟我说真话,而之前那天晚上,她居然又想着拿这个东西来假装自己的私密器官与我“做爱”,怎么说都多少有些敷衍我的意思吧!——唉,可我随即一想,要不是我自己之前跟她在上个月这趟“蜜月旅行”的时候,只顾着自己在她身上享乐,而忘了主动多承担一些对她的保护、多注意一下佩戴“小雨衣”的事情,还会有这种事情么?更何况,堕胎这种事情还给她的身体带来了一定程度的伤害,而在这个时候,夏雪平还在想方设法让我开心、让我在她身上得到满足,我若是因为这个再怨她,那我简直禽兽不如了!说到底,的确是我自己不够好……不过我再想想,之前她就算是“敷衍”我的话,那时候她毕竟什么都没告诉我,但是现在她已经跟我说过,自己“来了例假”,那她还拿出这飞机杯要干嘛呢?在自责的同时,她的举动又不禁让我陷入疑惑。

“妈妈回来咯——”夏雪平嘻嘻笑着,然后轻轻在我的嘴唇上连啃带亲吻了一会儿,又故意用自己挺拔的乳房在我的胸膛蹭了半天,尤其是故意地用那仍末断掉凹陷下去的乳尖在我的胸膛轻轻转圈,划得我从皮肤到心肝都觉得酥痒务必,,接着她故意把乳肉往我的胸口压了一下,随即我的龟头便接触到了一个温暖的阴道口,没当我做好任何的心理准备,那温热潮湿的阴穴便一下子吞没了我那颗早就膨胀到快要崩血的肉枣,并且一插到底,我的整个身体顿时打了个让我酣畅务必的激灵,口中也忍不住叫了一声出来:“啊——”“嗯……嗯!啊——”夏雪平听着我这样叫着,她也跟着娇喘了一阵——当然,就是这连声的娇吟,出卖了那套在我阴茎上的那个,并不是她自己身上的阴道,而是她手中的飞机杯;若是她自己本身的那个,里面的褶皱虽然没硅胶颗粒摩擦起来这么明显,但毕竟更柔软更自然,而且她的蜜穴更紧,膣腔里面的形状也是一个很美妙的沙漏形状,而不是直挺挺的一条,何况她自己可能都不清楚她子宫前还有一块会充血、长得像小舌头一般、会舔弄并插入我马眼中的海绵体软肉;最关键的是,每次在我插入她身体里,无论前戏做得多模么充足、无论她的身心已经多么沉浸在淫靡的性感知与情绪之中,她都会先发出一声短促的“啊”的惊叹,甚至有几次我都会感受到她因为我的入侵、心脏会出现短暂骤停,她的呼吸也会出现零点几秒的龟息屏气状态,接着全身的血液循环才会加快、呼吸频率也变得急促,随后才会由浅入深进入状态,而不是一下子就很沉溺忘我地发出“嗯嗯哦哦”的浪呓。

并且她还犯了个错误:哪有一上来就把飞机杯的自动抽送功能开到最快的第三档的啊……倒也真亏我平时注意锻炼身体、外加从进入青春期以后就开始研究怎么强肾补阳的药膳配方,否则换做一般人,可能还真扛不住这种超快速的程度。

不过夏雪平的确很用心,那手中的硅胶倒膜除了里里外外都挤上了润滑液之外,被她灌了热水之后,竟跟她的体温相差无几,那么刚才在她灌水的时候,就需要用到十分滚烫的温度——我的夏雪平大人,你才是真傻,为了我这么一点小小的性欲,烫到了你自己该怎么办啊?一想到此,我又突然产生了一种感动到无法自已冲动,而相应地,随着她身体抬起,那飞机杯也向上抬起,把我的阴茎抽离到龟头伞缘的冲动。

于是,即便是我知道那其实个人造玩具,我也很投入地与那倒膜做着爱,完全假装自以为是夏雪平一般,伸出双臂,搂住她满是伤痕却仍然能感受到出原先的细腻光滑与无尽温柔的后背,抚摸着她如锦缎一般带着花香的长发,亲吻着那甜似蜜糖的唇舌,口中放肆地发出那如同小孩子吃到母乳时满意的哼唧呻吟,并卖力地配合着那飞机杯下压又抬起的动作,向上挺着自己的屁股加快抽差的快感。

“嘿嘿,小混蛋,舒服吗?”夏雪平看着我如此满足,她又是觉得我可爱而伸手轻柔地帮我理了理我的鬓角、又抚摸着我的脸颊,又是看我对一个硅胶玩具抽送得如此沉溺而觉得好笑。

“嗯……哦……好舒服!妈妈老婆今天好厉害……”我故意说道。

“啊……啊……宝贝……”夏雪平故意发出叫床的声音,然后对我娇喘着问道,“小混蛋……啊……现在能不能把自己身体……撑起来一点点呢?”我没有多问、也没有多想,立刻松开缠绕在她上半身怀抱,然后用自己的双臂撑起自己的身躯。

只感觉那飞机杯又一下子压到顶,然后夏雪平把握着那飞机杯的手掌松开,接着她翻身下床、站了起来,又跪着爬到床上,盘着腿坐下,从我的左边朝我一搂,把我搂到她的腿上,让我枕着她的膝盖躺下,没等我问任何的话,她又立刻朝着我双腿的位置斜着躬下身体,把自己的一只乳房搭到了我的嘴上,并伸手继续握住那只自慰杯。

我口中含着她那只甜瓜一样的乳峰,又枕在她的膝盖,肉棒上还在肏着一副淫穴,尽管我清楚地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可恍惚间,我却真觉得一下子出现了两个夏雪平,在伺候着我一个人。

夏雪平见我大张着嘴吧边叫唤边贪婪地吃着自己的奶子,窃笑着故意问道:“小混蛋!妈妈在你脑袋这里呢!但你下面那坏东西又在干嘛呢?”“我……我下面……在做爱呢啊……”我一时间肏弄那倒膜蜜穴肏的太认真,以至于没马上发现夏雪平竟然对我调笑起来。

“坏孩子!老婆在你的脑袋下面坐着呢!而且你忘了,我不是‘来了月事’么?那你现在在跟谁做爱啊?”夏雪平假装愠怒,随即呵呵笑笑,对我压低了声音,煞有介事地说道:“忘了告诉你,有个‘阿姨’刚刚到家里串门做客来了……”我终于明白今天她拿着东西出来,根本不是要用这东西来代替自己,而应该是受了上个月我在G市跟她一起住情趣酒店的时候、刚买那根假阳具后,趁着她洗澡时第一次对她使用,并吓唬她假装又有两个“我”在欺负她时那种情形的启发,故意跟我玩一次模拟的双飞;在窥破了她的玩闹之意之后,我便故意叫爽着对她说道:“哦……那我现在……在跟这个‘阿姨’做爱……啊啊……看到我给夏雪平磨小穴……啊……‘阿姨’自己就套到我的肉棒上了……妈妈!这个‘阿姨’好色哦!”夏雪平听了我的话,忍俊不禁,又装作一本正经:“你这个小混蛋!人家‘阿姨’来家里看你,你这坏孩子连招呼都不跟人打一声,还就这么当着我的面,欺负人家‘阿姨’啊?”——哼,居然想故意诓我?夏雪平还真是跟我在一起学坏了呢……我心念大动、眼珠一转,放浪地对她连声叫着:“啊啊……妈妈……我没欺负这个‘阿姨’啊……明明是这个‘阿姨’太淫荡了……看到小坏蛋在肏夏雪平大人……看到我们两个在做爱……哦……哦哦……‘她’忍不住跑来坐到我的鸡巴上了……哦哦……夏雪平……老婆……这个‘阿姨’好骚啊……‘她的小骚屄’居然自己往我的大鸡巴上‘坐’呢!啊……老婆……‘阿姨’的速度好快!我简直感觉她在肏我呢!‘阿姨’把妈妈的小混蛋老公肏得好爽呢……啊啊啊……好棒啊……”夏雪平听到这,显然有点生气了,却还是忍不住自己从心底里想笑的感觉,很明显地对我噘着嘴巴问道:“那……是……哼,小混蛋把话说的那么难听……是‘阿姨’的那里让你那坏东西更舒服,还是妈妈的那里让你更舒服呀?”“啊啊……‘阿姨’再快点!啊……‘阿姨’老婆!”我故意说道,“当然是老婆夏雪平大人的美穴更舒服啦!但是小混蛋也想要‘阿姨’的!妈妈老婆跟‘阿姨老婆’一起伺候小混蛋的大鸡巴好不好呀?妈妈是老婆、‘阿姨’也是‘老婆’……啊哦……妈妈和‘阿姨’一起当我的老婆好不好啊?好爽哦……”“去你的!”夏雪平嗔怒道,随即抬手掀开了我的眼罩,“哪有那么好的事儿呀?你可想得真美!”我看到她似因高潮过后、又似被我气到以后,她的脸色红扑扑的,像极了池中芙蓉一般甚是好看,于是我看着她忍不住笑了一下,她见我一笑,便立刻气冲冲地握着那本来就把抽送频率开到了最大档位的飞机杯,上下来回套弄着,并晃着自己的双乳抽打着我的脸颊。

“诶呀!妈妈老婆……你管管这个‘叫夏雪平的坏阿姨’呀!她欺负你的小老公!啊……哦……她肏你的小老公肏得好厉害啊!”我一边因为下体的快感呻吟着,一边对夏雪平调笑着说道。

夏雪平果然再也忍不住,红着脸颊、眯着眼睛开怀地笑了出声。

笑着笑着,她又端详起我的脸来,接着她突然问道:“小混蛋,你刚刚是又哭了么?”我这才意识到,从我担心起她被热水烫到之后,我一直都是在流着泪的。

再低头一看,她的手腕上果然红了一道,虽然看起来被烫得并不严重。

我不再逗她,而是揽住她的腰,并把自己的脸埋在那饱满的乳球之下。

“又怎么了,宝贝?”夏雪平担心地对我问道,她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下,但却稍稍放缓了下来,“秋岩,心里要是有事,就跟老婆说好不好?”“没事……嗯……可能就是觉得自己太幸福了……”我亲吻这那乳房的南半球,并用鼻尖蹭着,“我就是好爱你……哦……夏雪平我爱你……啊啊!”夏雪平抚摸着我的脸颊,微笑着看着我的眼睛,又用右手把自己的两只乳肉全都推到我的脸上:“我知道你爱我的……爱妈妈的话,就吃妈妈的奶吧……好好吃吧……”于是我大张开嘴巴,对她那对肉峰又啃又舔;几秒钟之后,早已感觉到万蚁噬心一般的精窍处,也被我放心地打开。

我流着感动又欢愉的泪水,吃着夏雪平乳房上可口的汗液,射满了一整个倒膜阴道的精污。

夏雪平在看到我的阴茎在飞机杯里软下来之后,也立刻把我的阴茎拔出,关了那电动档。

她宠溺地看着我笑了笑,举着飞机杯,然后把嘴巴对准了那假阴道的洞口,伸出了舌头,接着从里面不断流淌出来的乳白色精华。

永久地址2u2u2u.C0M“好吃吗?”我托着她的乳房,对她问了一句。

“哼哼,一股‘小混蛋’味……”我笑了笑,并立刻从她的膝盖上挪开身体,拽了枕头给她铺好,并搂着她的腰、牵着她的脚帮着她躺好——她的力气虽然不比我小,但是以我的体格,在任何女人的膝盖上躺久了都是一种负担,况且她的腿上还有枪伤和各种划伤,而在我帮她伸开双腿时,她缓慢伸直双腿的动作,也确实表明她的腿部肌肉和关节确实有些麻痹,但就是因为看到我很享受,她才一直忍着。

我在把自己的枕头并着她的枕边摆好之后,立刻坐到她的双腿旁,帮她轻轻揉着腿、按摩着关节,而她则继续津津有味地吃着从那飞机杯里的精液。

看着她熟练又仔仔细细舔弄着那假阴唇和阴道口的模样,我又看得有些痴了。

“怎么这个眼啊?”夏雪平咽下最后一滴阳精后,红着脸对我问道。

“哈哈,没没想到你会这样……”“这样是哪样?”“嘻嘻,夏雪平淫荡的样子……”听我这么说完,夏雪平立刻羞涩地放下那自慰杯,有不好意思地把自己的胳膊肘压在双乳上,想伸手捂住自己的脸,却又不知道该不该伸手。

“淫荡,但是很美!”我说完,爬到了她的身边,丝毫不顾忌她的唇边还沾着几滴精液,直接伸出我自己的舌头,舔着她的嘴唇,与她湿吻着。

“还不是你这坏孩子还得?小老公……”夏雪平埋怨了一句道,然后搂着我的身子,又与我拥吻了一阵,然后拉过各自被子,从各自的方向上叠着盖在彼此的身上,并一起入眠。

伴着我和夏雪平手机里各自事先调好的清晨四点半的闹钟,我俩同时离开了那难以忘却的浪漫梦境,还末睁开眼睛,我便先听到了她带着睡意的会心一笑。

昨晚我在梦里跟她一直在约会,一起去环球旅行,白天游览世界各地的风景名胜,晚上就在浪漫的夜空下一起肆无忌惮地进行性爱。

世界上最幸福最浪漫的事情,可能真的莫过于在梦境和现实里都有自己最爱的人陪着自己做最爱的事情。

我还想在床上跟她缠绵一会儿,于是我转过头,靠近她的身体,并且一把将手放在了她的乳房上……可是一觉醒来,怎么感觉她的乳房似乎小了一圈……手感好像也不对,质感嫩是嫩了点,但是似乎没那么充实了……等等——她的身材怎么也不大对劲……我立刻睁开眼睛,定睛一看:“呀!”在我手上握着的哪是夏雪平的胸肉?居然是何美茵这小坏丫头的小白兔……这还不算什么……在我刚刚惊叹出声的时候,夏雪平也跟我异口同声地“呀”了一下——而她居然也把自己的手,罩到了美茵的娇嫩乳房上面……我俩相互对视几秒,脸上同时一红,又立刻把手从美茵的身上移开。

而这丫头,实际上还穿着一件吊带背心,但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睡得觉,那背心居然被她穿成了一条“腰带”,尽数缠到了她的肚子上。

而就算是在我和夏雪平同时抓到她的嫩乳上面的时候,小丫头却依然睡得香甜,嘴巴微张,口水从嘴角中渗出不少,还打着轻轻的鼾声。

她的头躺在了我的枕头上,而只穿了一件薄薄棉质HelloKtty平角裤的下半身,却探进了夏雪平那边的被窝里。

而在她的头顶,还放着那只防护壳上根据她自己与韩琦琦自拍、通过网络软件设计出的卡通形象的手机。

“她……她啥时候钻进来的啊?”我紧张地看着夏雪平。

夏雪平也无奈地摇了摇头,却又因为害怕吵到美茵,立刻示意我噤声:“嘘……”看着熟睡中的美茵,我不禁抓耳挠腮:要知道我和夏雪平昨晚睡下之前,我全身都是光着的,夏雪平也不过只穿了一条垫了卫生巾的内裤,而那只被我射过精液的自慰杯,就摆在夏雪平的枕头边,更不用说我俩之前就把衣服脱得满地都是……唉,都怪我俩昨晚进房间之后忘了锁门。

之前我俩还因为没发觉到,陈月芳当初安装的摄像头被这坏丫头故意留了两个,而给她演了几次真人秀;这次可好,摄像头、监听器倒是被我拔了,门忘了锁,人家小坏丫头这下直接睡到我俩中间了。

夏雪平看着美茵熟睡的样子,无比尴尬之余,脸上也流露出了不输于对我那样的怜爱,她想了想,对我轻声说道:“咱们俩该准备出发了,让她再睡一会吧……”我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小坏丫头的手机,美茵把自己的闹钟设定到了六点十分,距离现在还早得很。

我和夏雪平连忙下了床,我又帮着小坏丫头把被子盖好,免得她着凉。

接着,我俩把昨晚的衣服,抱到了客厅里,反正件数足够、每一件的厚度还可以,绝对足够保暖了,然后我俩又拿着各自的洗漱用品一起上了楼,用楼上的洗手间一起洗脸刷牙。

我从抽屉里拿出很早以前就一直戴着的棕色棉布手套,然后拉开窗帘,看着满玻璃的霜花,多少有些不放心今天外面的气温,于是又从我自己房间的衣柜里翻找出了两套保暖内衣:这两套都是我在去年冬天买的,一套是给自己的,另一套本来是买给小坏丫头的,不过恰巧当初型号买大了些,但又不能退,于是就一直留着,没想到今天给夏雪平一试才发现,她拿去穿倒是正好,看来一切早就是命中注定。

洗漱完毕,我又冰箱里拿出了三个鸡蛋、一块方形火腿、一簇新鲜生菜叶,用烤面包机热了六片面包片,又用微波炉蒸了三只荷包蛋,做了三个三明治,还从冰箱里拿出了三瓶酸奶,加了一些多岁的水果,随便凑合了一顿早餐,并给小坏丫头也留出了一份放在桌上。

吃过饭之后,夏雪平给我和她自己的手枪检查了枪膛、弹匣和子弹,我俩又穿好了衣裤鞋袜,然后披着清晨天空中的那层蔚蓝,出了家门,分别上了各自的车子,一前一后行驶在空旷的马路上,在家附近的加油站给各自的车子加满了油之后,又朝着机场驶去。

清晨的空气刺骨无比,天色暗淡不见光亮。

即便过了一个小时以后,也是如此。

F市最冷的时节,似乎就要到了。

从路灯和室内的反光朝窗外看去,还能看到外面有星星点点的雪花,在竭力地试着挂在栏杆和玻璃上;但是等风一吹,可怜的小雪花们便被卷走,又得继续漫无边际地飘散着。

好在,这样让人担忧的气候,并没有影响飞机按时降落。

登机通道与机舱门接洽完毕,机舱门打开,没过多久,一个穿着黑色貂绒大衣的女人,戴好了水牛皮手套,拉着一只新秀丽拉杆箱,上面还架着一只香奈儿皮包,从“抵达”出口来到了航站楼大厅,她四处看了看,发现了一个戴着黑色眼镜、留着山羊胡子的矮个子男人。

男人穿着一身椒盐灰色的毛料大衣、脖子上围了一圈白色长羊绒围巾,头戴一顶黑色毛毡鸭舌帽,脸上饱经风霜,帽子外面没有这盖住的寸发已经花白。

女人从抵达门走出的时候,这男人正大口大口地喝着从飞机上顺下来的一瓶矿泉水。

这老家伙十分钟之前就下了飞机,但他却并不急着出关拿行李,而是一个人孤零零地独坐在长椅上,旁若无人地手捧着一本《Cher》,津津有味地看着——那杂志封面上的拉丁裸女豪放地张开着大腿,展现着自己那两片打了狼牙形状铁钉的阴唇,并且用胳膊夹着自己饱满却填充痕迹明显的双乳,奋力地往自己松弛的阴穴里塞着一条黑色塑胶阳具。

刚从“抵达”通行口走入大厅的女人,在扫了一眼那人之后,目光立刻被那本《Cher》上面的正在自慰的淫荡裸女吸引了,她接着缓过来,脸色瞬间通红。

而就在这时候,举着色情杂志的那个男人突然抬起了头,直勾勾地看着这位“刚下飞机”的时髦年轻女人。

女人厌恶地撇了撇嘴,躲避着男人的目光,匆匆朝着洗手间走了过去。

男人望着女人的背影,轻笑了一声,摘下自己的鸭舌帽,摸了摸自己的圆寸头顶,又把帽子戴好,喝光了塑料瓶里面的矿泉水,继续津津有味地翻阅着那本《Cher》。

女洗手间里那名正在拿着墩布拖地的阿姨,看了一眼匆匆走进来的脸色煞白的女人,立刻抬手拿掉了某扇隔间门上挂了“正在维修,禁止使用”的指示牌,并帮着她打开了那个隔间的门,等她进去之后,清洁阿姨走到了厕所门口对着的洗手池旁边,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向。

“P-Two观察失败!”女人进到隔间后,便立刻挂上了一对Ar-Pod,并且喘着粗气,慌张地汇报道,“啧……怎么办啊?恶心死我了……“我问你,这多好的机会,你怎么不过去?”距离机场航站楼不远的停车场里,坐在一辆商务车里翘着二郎腿的周荻对赵嘉霖说道。

“废话!我过得去吗?他举着本那种东西在那儿看,我说大哥,是我没拍下来还是你故意没看到啊?我过去跟他说什么?难道我跟他说‘别看了先生,你如果想要,200块一次,厕所、现在’吗?”周荻听了“P-Two”的驳斥之后,无话可说。

周荻如此哑口无言,弄得“P-Two”更慌了,她一个人在对讲里逻辑混乱地发着牢骚:“他刚才看了我一眼!他那眼……我这表现,是不是不大对劲啊?关键这个真不怨我!这人怎么还堂而皇之地敢在公共场合看那种东西?……我……我会不会引起他的注意了?我是不是把事情搞砸了……”的确,他每次乘飞机或者坐渡轮到达一个地方之后,都会用这种方式故意观察一下周围,这本来是昨天开会的时候我们每个人都料定的事情,却没想到这家伙居然会在大庭广众之下举着一本色情杂志,这招可真是下作,但也很高明。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人明显是故意的。

不过我倒是没看出来,你大小姐刚才做了什么多余的举动吗?”周荻的话里明显带着情绪。

“我……我就瞪了他一眼啊……我是不是不该看他啊?关键这个人太恶心了!除了这个我没做其他多余动作……”“那你没做多余动作,你紧张什么?”周荻又问道。

“我……我知道自己不应该紧张的,但我也从来没这么紧张过!Boss,你说他会不会察觉到什么……”见周荻不能给自己任何的建议或者安慰,“P-Two”马上对坐在周荻旁边的岳凌音求助着。

但此刻岳凌音正在手动放慢着刚刚从“P-Two”的太阳镜上录下的即时监控,仔细地分析着那个男人抬起头望向“P-Two”时候的微表情,所以也暂时没空理会她。

“呵呵,就因为他举着一本裸女杂志,又看了你一眼,就把你搞乱了阵脚了?我说大小姐,咱能不能有点自信?——我说这也不像你以往的风格啊!你不是一直挺支楞的吗?哼,当然,你如果担心把事情搞砸的话,趁着目前没出事,赶紧换别人来就是了。

”“废话!我昨天晚上不就是因为你没睡好吗?你还来劲了!”女人压低了声音,却十分不满地回怼了一句。

随后,在对讲里,清晰地传出了易佳言和石劭文异口同声的一声:“啊?”的确,他俩到现在也不知道周荻跟赵嘉霖的关系。

——没错,那个身穿貂绒大衣的代号为“P-Two”的女人,正是赵嘉霖。

她并不是刚从飞机上下来的,而是在很早的时候就通过联系机场方面,事先跟着地勤人员藏在了舷梯上;等到飞机落地、机舱门打开后,再从通道中走出来,这样的话,便会很成功地给人一种她刚下飞机的假象。

我盲猜易佳言和石劭文二人也必然揣着一股坏劲想问,昨天晚上赵嘉霖和周荻到底是干了什么才没睡好。

大大早上我和夏雪平分别到周荻和岳凌音坐镇的那辆商务车旁领取蓝牙对讲设备的时候,我并没看到赵嘉霖,所以也不知道她和周荻此刻会对彼此有这么大的气性,但根据昨晚吃饭时候的情况,再加上刚才这么几句互怼,我估计这夫妻俩回家之后,必然是去“干架”了,而不会是被人轻而易举地误以为的“干炮。

——这么嘲讽别人,嘿嘿,好像有点不地道。

“‘阿尔法’,你别这么说‘P-Two’行吗?要批评的话,等以后再说!知不知道在执行任务时候说这种杀士气话,会让人心态不稳定?”对讲里传来了夏雪平的声音,她也在帮着那个代号为“P-Two”的女人说着话。

“我这……我也是为任务考虑才这么说她的呀!”周荻为自己辩解了一句,接着又无奈地说道,“好吧我知道了……我暂时不吱声就是了。

”他应该没想到,夏雪平并没理会他,倒是接着对岳凌音问道:“Boss,我要不要去看看情况?当然,如果像‘阿尔法’说的那样‘P-Two’状态不好,或者‘P-Two’觉得自己实在是应付不来,让我给她替下来也行。

”我想了想,连忙通过对讲跟夏雪平说道:“‘西格玛’,我暂时不建议你出现:万一目标来之前做过功课,兴许会认出你——对于海外的某些人来说,你‘某某某狼’的绰号可太有名了,你如果直接露脸现身,搞不好要出事。

”出于对她的担心,我只能这么说;但我此刻已经下了车,手机上还正在加载着“大千之眼”的系统,并准备去航站楼里迎那个代号为“P-Two”的女人,毕竟我是这个“P-Two”的同组搭档。

她戴着的那副眼镜上所安装的微型摄像机,只连接到了周荻和岳凌音坐的那辆商务车里,而分别停车在机场航站楼大门两侧的我和夏雪平,还有在上层送机临时停车位待命的易佳言,都看不到“P-Two”眼前的状况,自然也对她刚才的表现一无所知。

“‘P-One’和‘西格玛’,你俩听好:没有我的命令,就都老老实实在车里待命,别扰乱了计划;‘P-Two’你听我说:我觉得你的反应没错,接下来你完全可以按照计划走。

”看完了监控回放的岳凌音,威严地对所有人说道。

听到岳凌音这么说,我只好重新回到车子里,与此同时耳机里也想起了另一个关车门的声音。

同时坐在周荻那辆商务车里的,还有一只在利用女人眼镜框上摄像头看着航站楼大厅内画面的岳凌音,思考片刻后,岳凌音对赵嘉霖如是说道。

“我表现得……还行?真的……没事么……”赵嘉霖紧张地求助着。

“一般情况下,女人在看到有男人于大庭广众之下做出一些猥琐行为,比如露阴、比如看色情杂志,正常的表现都会是不屑一顾、或者觉得恶心;少部分得不到生理满足的女人,目光可能会对那种引起视觉刺激的东西上徘徊。

只有对做出猥琐反应的人进行针对行为的人,会从头到尾都不去盯着对方、或者一直盯着对方——他是在试探你,你不过去跟他搭讪也是对的,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安全高于一切。

所以小赵,你别慌张,你作出的反应是正确的。

就像‘阿尔法’说的那样,你得自信点。

”接着,岳凌音也毫不避讳地在对讲里训斥了一下周荻:“还有你,‘阿尔法’,你既然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些,你为什么好话不好好说?搞得我还跟着快速复盘了一遍,这是浪费时间你知道吗?你可有资历了,平时都不掉链子,怎么一遇到自家人的事情就拎不清了呢?要吵架,回家再吵!”“我……我错了,Boss,等总结会的时候,我一定好好检讨!”听岳凌音的语气,应该是真生气了,周荻只好悻悻地说道。

“几位,我这边有点‘扫不干净’(有情况),”在抵达通道附近伪装成清洁工的一个侦察课探员,突然很焦急地用暗语报告道,“‘塑料袋子’要‘飞’了(目标准备离开了)。

”只见那个男人站起身,把空水瓶放在地上踩扁,然后捡起瓶子,往垃圾桶里丢掉了手中那本刚看了一半的色情画报和那只扁空瓶,接着大踏步地朝着咖啡厅的档口走去。

“‘P-Two’这边不行的话,该‘P-Four’上了。

”岳凌音命令道,“‘P-Four’就位!”一直在对讲中没怎么说话的、隐蔽在咖啡厅侧面那家川菜小馆中的石劭文石贱笑一声:“收到——嘿嘿!四哥来啦!”听他的声音,便知道这家伙早已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喂,踏实点!试探的时候,一定注意分寸。

”周荻对石劭文提醒道,“过去吧。

”“明白!”岳凌音接着对赵嘉霖安慰道:“P-Two,调整一下心态——我觉得你就是过于紧张了一点,你不是早就跟那么多的黑道分子打过交道么?现在这个目标也就是个普通人而已,放松一点。

目前看他应该没起什么疑心,一切都还在掌控之中。

等下回市区之后的内容,P-One会跟你一起进行。

如果实在打草惊蛇了,也不要害怕,我们再想办法。

”“我知道了。

”“去侧应‘P-Four’吧。

除了目标和P-Four,也要观察周围人的举动。

”“是!”于是赵嘉霖站起身,打开了隔间的门——按照之前的排练,赵嘉霖在跟我们所有人通话对讲的时候,她已经从洗手间内她所在的指定隔间里,那只事先摆放好的垃圾桶里拿出了一个背包,从中拿出了自己最晚准备好的另一套服饰,并把自己的一身衣服全部脱掉,塞进了刚刚她拖进卫生间里的登机箱之后,又塞回了垃圾桶中。

等赵嘉霖从隔间里出来后,女洗手间那位被情报处特别安排到机场的一位“扫厕所阿姨”,会把那只垃圾桶带走。

赵嘉霖再次从洗手间里走出来后,整个人已经俨然化妆成了一副学生打扮,她走到距离目标排队的不远处,找了个空长椅坐下,那里的视角,正好斜对着咖啡屋前的长龙;她从背包里拿出两只泡泡糖,放在嘴里嚼了起来,又大喇喇地躺在上面,假装玩着手机,观察着目标的一举一动。

而同时,穿着一套黑色貂皮大衣、戴着金丝墨镜和金链子、耳朵上还贴了一只磁力耳钉、另一只耳朵上挂着一只蓝牙耳机、下面一条棉裤一双棉靴,把自己捯饬成土豪的石劭文,也从大老远的休息区走了过来,并站到了目标人物的身后。

石劭文身上的貂皮大衣、金丝墨镜和金链子,也全都是赵嘉霖赞助的,但这些东西的主人却是赵嘉霖七十多岁的姨奶奶,也就是说这三件全都是女式的,可穿在石劭文身上,却毫不违和。

而他耳垂上贴的那只磁铁耳钉上,也带着一只微型摄像头。

“妈了个逼的!跟他硬刚!上回就他们低价把咱们的货给抄了,这回还来?你这么的,你去物价局准备点他,然后让小五子吹哨子、叫兄弟,直接上门找他!我就不信了他敢把你们怎么样!这他妈给他牛逼的啊!我操!”石劭文假装自己正打着电话,边朝着咖啡屋前档口的排队走过去,站到目标人物背后,边对耳机对讲里发挥着自己的演技。

目标人物男朝着自己身上一通乱摸,最终摸到了自己的钱夹,但随即,一张摩洛哥护照掉在了地上——正巧掉到了石劭文面前。

“P-Four你帮他捡一下,”岳凌音对石劭文说道,“他还是在试探——不过你不用怕,他应该是注意到了你的蓝牙耳机,没事,你别紧张就行。

”国家情报调查部那帮做过地下党也做过反间谍、既能搞情报又能做刑侦的奠基大们,曾经总结过:虽然高科技在某种程度上胜过人类肉眼,但随着科技发展,高科技也可以破坏高科技,可高高科技的事物终究是人造的,而这时候人类的肉眼就派上了用场。

石劭文在这次任务的作用,就是做整个小组中唯一那个跟目标人物有接触的“人眼分辨照相机”,他需要根据情报局事先所能掌握到的资料数据,再结合与目标人物的面对面观察,来判断一下,这个被我们根据远距离外貌观察而锁定的目标人物,究竟是不是我们要追踪的那个吉川利政;做完这件事之后,石劭文就可以完全撤退,并在幕后去协助岳凌音和周荻。

——当然,这个活,在周荻提出的第一方案中,本来由是赵嘉霖来进行的,是赵嘉霖应该去跟目标人物搭话、并甄别他的身份;在甄别完身份之后,由我开车送她去周荻和岳凌音身边协助工作,后面的跟踪任务,再由我和石劭文一组、易佳言和夏雪平一组来进行。

结合这俩人居然是夫妻的关系、外加他周荻还是倒插门到赵家的事情来看,我猜周荻这么设计,多少是想着这样可以保证赵嘉霖的安全。

没想到周荻算计半天堆出来的第一方案,直接被人家一本色情杂志报废。

好在岳凌音和夏雪平都害怕别出现什么差错,于是设计了第二方案——这才有了赵嘉霖这个“P-Two”在女洗手间换装的准备。

不过看这意思,之后怕是得由我跟赵嘉霖一组,进行后续的跟踪任务了——跟这大小姐一组,我心里还真多多少少有点不爽。

“我就去趟外地,咋回来这么多逼事儿呢?欸,你等会儿……”石劭文听了岳凌音的命令,立刻弯腰捡起了那张护照,并拍了拍前面那个男人的肩膀:“这位兄弟,对不起,这是你的不?”男人愣愣地看着面前的饮料表,并没有任何反应。

“咳咳……操,我没跟你说话,帮人捡东西呢!就你这逼样的,你有护照吗你!哈哈哈!”石劭文又假装自己在打电话,然后继续对目标问道,“……先生?先生请问这是您的吗?”没想到那男人还是毫无反应。

石劭文下意识地开了口,一不留,从嘴里溜出了一个音节:“す……”就在石劭文刚说出一个音节的时候,夏雪平突然在对讲中向他大叫了一声:“别说日语!”在一两秒后,其他的所有人也都反应了过来,一起给石劭文捏了一把汗。

——夏雪平这一句“别说日语”,并不是因为石劭文的日语水平有什么问题,实际上这位仁兄的日文水平已经达到了N2专业水平;可是,正常一个普通人,如果看到从面前的人身上掉出来的护照是摩洛哥护照,普遍情况下都会要么把对方事先假定成会说汉语的海外移民,要么就假定对方是个从小在国外长大生活的亚裔,但倒是有可能会说英文;而如果石劭文跟面前的这个拿着摩洛哥护照的男人说了日语,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即是石劭文从一开始就既定假设自己面前这个男人,就是个日本人;石劭文倒是没把手中这本护照打开,但万一上面写的名字不是日文罗马音拼写,而是标准国语拼音或者韦氏音标呢?——换句话说,你这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我连话都没跟你搭上一个字,你居然已经知道我吉川利政是谁,那你的身份,如果不是自己人,那就完全是个条子。

那么这样一来,石劭文就彻底打草惊蛇了,整个行动也就彻底毁了……石劭文倒吸了一口气,因为他也明显感觉到面前的男人突然警觉了起来,微微侧过了一下头,他眼中流露出的寒意似乎有点不大对劲……情急之下,石劭文立刻改用东北口音极重的“大碴子”味的英语,对男人问道:“‘硕,诶自逮四腰帕斯刨特(Sr,sthsyourpssport/先生,请问这是你的护照吗)?’”“噗嗤……”我差点没忍住笑出来,便连忙捂住自己的嘴。

我本想在这么紧急的时刻不应该笑出声,哪曾想岳凌音和周荻两个,居然带着头忍俊不禁。

“这小石反应可还行?”周荻对岳凌音问道。

岳凌音笑了两声,赞许地点了点头:“你没找错人”,又屏住呼吸,继续仔细地盯着屏幕。

站在石劭文面前的男人,这才彻底转过身来,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张摩洛哥护照,很感谢地点了点头,并且用极其标准的国语对石劭文说道:“哦,这是我的,这位先生,谢谢你。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岳凌音这才点了点头。

“哎,您客气!护照这玩意老重要了,兄弟,我看你也挺大个人了,随身的东西可得拿好了啊!这玩意丢了,你说你心焦不心焦?”石劭文迅速调节好自己的情绪,并对面前那男人嘱咐着,表现得十分自来熟的同时,又恰当地保持着距离;他紧接着,继续装作打着电话说道:“这家伙!一天天总遇到兜里掉东西的……上回我有个铁子稀里马哈,从包里溜出来一千块钱的现金,这哥们居然都没发现……我大学同学,跟本来前女友求婚,莽莽昭昭跑去买了一个一万块钱的钻戒,坐了趟地铁,到公园里,结果发现戒指没了!人女孩说,‘就你这样的,我看早晚有一天也得把我丢哪去’,就跟他分手了!你说冤不冤?还有个哥们手机丢了,里面全是他跟他老婆床上的照片,自个拿钱去跟人赎回来的手机,结果没几天发现他跟他老婆光腚的那些照片全被人传网上去了!这啥玩意你说说……”面前的男人听着石劭文如同机关枪一般地唠叨,说的又多是猎荒唐的故事,恰似到底忍不住,也又似继续试探,回头对石劭文说了一句:“啊,自己妻子的身体被传到网上这种事情,真真是挺麻烦的啊!”“可不咋的!就现在他们两口子上街的时候,还提心吊胆怕被人认出来呢!唉……”石劭文假装陷入了沉思,保持了一会儿沉默,才对面前那男问道:“我说老兄,您那是哪儿的护照啊?咋绿不拉叽的呢?头一次见到。

”“哦,这个是摩洛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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