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中央的并蒂莲却并没有消失,沈媛观赏了许久,笑了笑。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她反握住景黎的手道:“我们以后,也能继续在一起的。”
景黎突然甩开她的手,脸上僵硬。
他朝那亭台走去,凭什么要听她的,他就要去那里。
此时的场景,和那时候不一样了,亭台上没有人影,只有他们二人。
蹬上我心相印亭的二楼,一望无际的西湖美景,夏日炎炎,湖面上是一片绿油油的色彩。
这时,正好满足了他们之前未蹬亭台的遗憾了。
“这里可真美。”沈媛不由赞叹。
景黎不回应她的话。
“可惜就算再美,也是梦境,我们出去看好不好?”
“凭什么要听你的?”景黎没好气,立刻转身下了亭台。
小小的瀛洲岛走起来,也颇费一些力气的,沈媛有些跟不上他的步伐了,偏这是在他的梦里,此刻不知为何根本使不出法力,只能两脚走着。
沈媛走累了,挑了个廊下坐下。
正值夏季,湖边浅浅的芦苇荡也正绿油油的。
“走了许久,我们歇一歇吧!”
景黎看身后的人已经坐下了,自己也停了脚步,脸上没有一点好气。
沈媛叫腕有些痛,自己抬起来按了按。
景黎看了一会儿,直接走过去,抬起她的脚,帮她按着,虽然依旧没有好脸色,但手上却是极其温柔的。
他心中还喜欢自己,沈媛觉得有希望,可是他这人却固执的就想留在梦里。
望着他给自己按脚,沈媛不知不觉的想起那时,他们一起游历西湖的画面。
“阿钰若是累了,就与我说。”
他那时是极其温柔的,只是她却不知好,只觉得烦躁。
人确实只有在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而正在按脚的景黎,也陷入了那时的景象中。
“你到底看上我哪点?”那时的沈霜钰面上只有烦躁。
北辰抿嘴,沉思了下答:“哪里都看上了,”
沈霜钰:“……”
说了当没说。
“起初是喜欢与师父待在一处,觉得心里安宁,后来喜欢师父的面容,喜欢听师父的声音,喜欢师父的脾气乃至一切,师父不在我身边,我便觉得烦躁,心里异常怀念师父…
“后来有人告诉我,这是情爱。”
北辰含情脉脉的望向沈霜钰:“所以我觉得,我是离不开师父了。”
他说了这么多表白,只得到了她的反驳与否定。
但她的理智却知道怎么回答:“也不一定是情爱,兴许只是因为我待你好,往后你遇见与你两情相悦之人,会是另外的感觉。”
“两情相悦…”他呢喃看向沈霜钰:“我就喜欢师父,也想叫师父喜欢我。”
“可我不喜欢你!喜欢是勉强不来的,你懂吗?”
北辰笑了下不再回话,也不知听没听进去的话。
话题结束,两人静静坐着,不再去争执,没结果。
除非有一方能妥协。
“走了!”
“师父不逛了?”
“没意思!”
没意思,是没意思他这个人吗?他心中很难过,纵使每一次都表露得很不在乎,却害怕极了沈霜钰离开自己。
两人走回停船口,正巧刚才搭他们来的船夫停岸,对他们招手。
“两位这么快就回去了?”还没等人回答,他便道:“是小娘子走累了吧?这岛虽说不大,但要走起来也是劳累的。”
沈霜钰不搭理这船夫,直接上船坐好。
有了来时的经验,她这次施了点法术,任船如何摇晃她都是稳坐如山。
这倒叫北辰没了机会。
“两位是到杭州游玩?还是定居?”
北辰道:“小住几许。”
船夫给他支招:“咱们这杭州,除了西湖,还有许多寺庙,法喜寺里求姻缘最灵验了,两位可到那边去玩玩。”
北辰看向沈霜钰的侧颜,嘴角含笑答:“有机会去。”
船夫继续划船,来时便觉得这貌美娘子对这公子不冷不淡的,走时更甚,相必心中也厌烦与之一道的。
可这公子却满当没瞧见,一个劲的热脸贴冷屁股,倒是叫人觉得佩服。
“娘子,这找男人啊,还得找待自己好的,那些滑腔滑调的男人,最是靠不住了。”
沈霜钰有些无语道:“船夫,您划好船就是了,闲事莫要多管。”
船夫被怼,也不怒,开始在湖面上与其他船夫对起了歌。
小船划至桥洞下,光线暗淡些许,再出来时,又是另一种风景。
快到晚间,湖面上开始行起灯火阑珊的画舫。
丝竹乐器声传来,令她刚才的坏心情愉悦起来。
走到船头,看向那一堆堆画舫。
“娘子一个人吗?可愿意上船来游玩?”
有公子们开始发出邀请,虽看不清佳人面容,但那姣好的身姿,却叫人见之尤喜。
北辰赶忙走出来,立于沈霜钰身后,目光沉沉盯向那画舫上之人。
“原是有主的,难怪戴上围帽。”
沈霜钰一听,抬手揭开围帽,露出一张倾城绝色。
“公子既愿意相邀,我也愿意上船一游。”
“原来真是位美人,娘子快上来。”
小船停靠画舫,沈霜钰抬脚就要走去,却被北辰拉住手臂:“你若是想游画舫,我给你买一艘就是了,何须与别人一处?”
“人多热闹,就我们两个人有什么乐趣?这船上还有许多佳人才女,一道上去玩玩有什么?”
“有什么?”北辰皱眉:“我不准你与其他男人玩乐!”
“你未免管得太多了!”
两人僵着,交船上的人看了出戏。
有公子在船上笑:“原是我看漏了,是两位美人才是。”
“两位美人还不快上来?
船上人频频相约,但北辰却紧紧拉住沈霜钰不让其上船,氛围有些僵硬。
“你放开!”
“你真要上去?”
“是!”
因沈霜钰那坚定的态度,最后北辰还是放手了,沈霜钰被松开,立刻扭头走上画舫。
船夫催促道:“公子再不追,娘子要被别人拐跑了,咱们杭州的公子们,可会哄姑娘了。”
“跑不了的。”他丢下块银钱,抬脚夜登上画舫。
他那时便不明白,不过是些凡夫俗子,为何都在她眼里比自己重要,宁愿与他们在一起玩乐,也要丢下自己。
“景黎?”沈媛叫了叫出身的他。
等景黎再回过神来,画面已经转换了,天色暗淡下来,他们正处在画舫之中。
画舫共两层,楼下是包房,楼上半遮半露,正是浏览西湖美景的好去处。
沈媛与景黎立于画舫上寥寥遥看对岸朦胧美景,倒是别有另一方光景。
“不知两位是何关系?”
带头人走过来,邀请他们上船的是一十七八岁的少年人,身旁拥簇着不少与他一般年龄的公子哥,虽喜玩乐,却个个带着些许礼数,叫人不至反感。
这场面,与那时一样的。
过了几百年,沈媛倒是早就忘了,但景黎却记得清楚。
他一直立于沈霜钰身旁,将人看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