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在逃命,甚至大多数人不知道该去哪里,只是随波逐流的跟着人潮在走,吕布一家这样逆流而走的,在那大道之上与人群显得格格不入。
“要不咱们继续往回走?”吕母在这样的环境下也不自觉地认为人多的地方是对的。
“人少了,咱们去了惠州才有立足之地。”吕父摇了摇头,或许这条路是安全的,但仅是对其他人,路上都易子而食了,他们这样老弱妇孺占了三样的小家活着抵达沧州的几率并不高,与其如此,倒不如赌一把,赌那胡虏不会来这里,这样他们说不定还能在这惠州混个不错的地位。
家里男人都说了,吕母也压下了心中的惶惑,说实话,看着周围人都在做与自己相反的事情,哪怕是吕父都有过不止一次动摇,唯独有过一世人生经验的吕布知道自己这一世父亲的选择是正确的,沧州那条路再走下去必死无疑!
可惜吕布没办法发表自己的意见,只能用笑脸代替,往惠州走就笑,往沧州走就哭,让吕父啧啧称奇。
其实也有跟他们一样想去惠州的,但大多数又跟着人群回来了,人大多数都是从众心理,而且一座城池若是走空了,去了又有何用?
为了早些抵达惠州,他们是连夜赶路的,三十多里的路,一家人连休息带走,却足足走到了次日正午才抵达沧州城。
原本以为沧州是个大范围的地名,没想到只是一座城池,随着大量人群离开,沧州城显得有些空旷,但也正是因此,官府极度缺人,而吕父又是个文人,在秩序保留的地方,文人还是能受一些尊重的,在官府里领了个文公职务,每日帮助记录一些东西,而且还分了一处宅院,让吕家一家的生活瞬间有了质的飞跃,母亲在养了几日之后,奶水也充足了,吕布终于能够不必再委屈自己了。
事实证明,吕父赌对了,胡虏并未来攻惠州,而是直接绕过城门紧闭的惠州往沧州而去,如果之前往沧州走的话,以他们的速度,根本不可能在胡虏赶到之前抵达沧州。
开始有人往惠州这边涌,不过吕家已经在这里有了一定的立足根本,不必担心生存问题了。
而吕布到这里也终于松了口气,总算不用在这次的模拟人生中刚进来就出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稍显平淡,这一世的吕布不用耕田,虽然吕父盘了几十亩田地,但那些田自有佃农去耕作,就出身而言,如果不算开始时那段地狱一般的路途,吕布的出身显然高了不少,时间也就在这相对平淡和富足中缓缓流逝,一晃眼,已经是十年过去,昔日襁褓中的婴儿也成了一位早熟少年,被送去了私塾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