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我来这里,不怕我毁了它?”乔巧四处找这东西,肖彬不可能不知道她想要毁掉。
“毁啊,我就是给你毁掉才带你来的,毁完了我们再一道道的谈,这是我的诚意,只给你的诚意。”肖彬一脸真诚又无辜,这人就是个双面娇娃。
毁了你还有什么底牌跟我谈?乔巧狐疑的望了他一眼,这不会是做个假像吧?乔巧想伸手去拿个玻璃管子来看看,上面有字,很小有些糊要近了才看得清。
见乔巧伸手又缩回,肖彬扑哧一笑,随意拿起一个管子给她。
乔巧看不懂,全是代号,但看上面是打印了贴上去的代号让她相信,这是真的。
“那,走吧。”虽然多了一件袍子,但还是冷得人打抖,乔巧普通身子骨可没有练家子的肖彬耐寒。
乔巧拿着火折子走在前面,肖林把那些玻璃管子带上,箱子留了在地下室。
又回到房间里的密室,出了房间,往庄子后面找空旷的地方,然后燃起一堆大火,把玻璃管子往里一丢。
乔巧一懵,这人脑子有病啊。
“快走,会炸!”
“啊……”
难道他祖母没告诉过他玻璃管子这么燃烧会炸吗?
乔巧拽住肖彬的手撒腿就跑,俩人一口气跑到屋后才听到砰砰的声音。
“小瓶子难道还能有手雷炸得厉害?不怕了,应该炸过了。”
“你怎么知道手雷更厉害?你炸过?”
“大贩的士兵没少被南越的手雷吓着,还用得着我亲自炸过?”
肖彬这回答没问题,一说到自己有份参与的手雷炸人家士兵,乔巧好一阵尴尬,可总觉得哪儿不对劲,是了,就算见过南越的雷炸,但他怎么就断定玻璃炸开没有雷厉害?
肖彬懂手雷?
女人别的本事没有,就是爱想多,有时候的想多还真准!
听着那边的玻璃瓶子炸完了,乔巧站那还愣神许久,见肖彬用一种很暖味的眼神看着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拽着他的手,急忙的放开。
“别那样看着我,我对你没一点儿意思,拉你跑是不想看着你被炸死!你祖母没跟你说过?在我们那儿,拥抱亲吻也只是一种社交的礼貌行为,就拉你个手别想多啦!”
“我祖母还说过,解释就是掩饰呢,你着急什么?心虚?”
你才心虚,你一家子都心虚!
乔巧一扭头进了院子里,气呼呼的在院子中间的方桌边坐下,谈,这就是谈判桌。
肖彬随后也在对面坐下,“小罗子,酒来。”
“再去让老厨娘弄几个下酒菜。”乔巧才不会跟你白喝酒,必须要好菜。
“对,还要好菜,准备完了哪儿凉快你们哪儿去,别打扰。”
院里侍女侍卫一下走得没影。
只有大灰坐在乔巧脚边向肖彬伸了伸血红舌头,像是在告戒对面的小子,没人了你也欺负不了我家小姐姐,还有我呢。
“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总得等酒上来我喝几口吧?”
行,你的地盘听你的!酒来又能怎么样,不就是换另一种有味道的水么?乔巧自己斟茶。
老厨娘上菜很快,也熟知乔巧的喜好,现代的家常小炒,全是原生态的材料,都按她的口味上,除却肖彬的心思不纯之外,在这儿住着真是住在世外桃源里。
“酒你随意,反正我喝不过你。”肖彬给自己满上一杯,先喝了,然后把他倒过的那一坛酒给乔巧。
乔巧压根就没想过他会对自己下毒,没曾想他自己先给试过,有些复杂的瞧他一眼,自己给自己倒。
“我说的,你都会信我吗?”
“信不信的听过才好判断。”
肖彬把酒杯子往桌上一放,表示很挫败,什么时候他肖彬做人这么失败了?
乔巧不出声,你说都没说呢,还要让人都信?换作以前可以,可现在人都全变了,哪敢轻易信。
“这一次我让你一定要来大贩有两个原因,第一个,我想见你,第二个,我利用你逼肖睿,我要把他逼疯。”
“逼他对你一家子发难然后你奋起反抗,名正言顺把他拉下来取而代之?”
“与聪明人谈话果然轻松,一点就透!”
“你就那么有把握?”
对于乔巧的这个问题,肖彬和酒一口喝了下去不作答。
乔巧见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儿,又联想到那一日他当面与肖睿撕破脸,还能放心的把父母留在大贩京都,这么看是胜券在握了。
“然后你坐上那个位置,再与天下为敌?”
“我可没想过与天下为敌,只是肖睿他痴缠你,我就只能先拿他开刀。”
“你是没想过,可你所作所为就是与天下为敌了,南越太子妃你敢要挟,云楚小郡主你敢虏走,这不是与天下为敌是什么?”
“只要你一句话,你可以只做小郡主,南越太子妃的头衔反正你也不那么在乎。”
或许以前不在乎,她现在越来越在乎,乔巧自己都感觉得到,现在经常都会想阮晖,会想俩小只,会盼着快些与他相聚,都快忘记三年之约了。
而肖彬设身处地的以他所认知的现代人思想代入乔巧,觉得她不喜束缚爱自由受不了宫墙高院的生活,因为当年他祖母也是。
可他不知道,当年他的祖母是与多个女人争一个男人,现在阮晖并无其他女人让乔巧烦心,有关自由一说,阮晖并无要求乔巧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专心带孩子,而是与她一同自由自在天地间,慢慢的俘获芳心。
再说了,你打败肖睿上位后,你不也是皇帝?你肖彬与你的女人不还是要与皇宫不离不弃?
“肖彬,我不管你大贩的内斗,今日的话我不会对肖睿说,他就算是知道也不是从我这儿知道的,但我能很明确的告诉你,就算没有阮晖,我与你也不可能。”
“有原因吗?”
“有,我对你没有心动的感觉,你死心吧,我们可以是很好的朋友,但成不了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