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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许医离开之后,拂苏反复琢磨呢喃,把这两个字反复推敲。
于少顷后,慢慢恢复了冷静。
他是鲛人,鲛人不可能会有喜欢这样的情感。
但是……
如若不是喜欢,他这些症状又是从何而来……
为什么会心脏绞痛……
甚至认为自己是生了病……
他并不是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只是从未敢往这方面去想过……
过去和林微绪在一起的时候,他把这两个字成日挂在嘴边,不在意,也无所谓。
只当是寻寻常常的一句话语。
但实际上心底深处,拂苏比任何人更要抵触、厌恶这二字。
因为母妃是因这二字而死的。
喜欢这种字眼,与情感缺失的鲛人多么格格不入。
他又是因何沾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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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篢火的这一晚,林微绪发现了一件很怪异的事情。
原本说不过来吃的阁主从营帐里出来了,不只是出来了,还坐在她的正对面,自始至终什么也没吃,就光顾着盯她看。
并且那道目光锐利,仿佛要将她穿透。
这让林微绪深深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招惹到这位阁主了……
不过很快,林微绪的注意力被坐在旁边的迟映寒吸引了过去。
迟映寒将烤好的肉递给她,一边低声说:“我这边收到信了,陛下派过来的船明日白天就能到,到时我们可以直接坐新船离开。”
“好,我知道了。”林微绪低头咬了口兔肉,一边想着回京的事宜。
没过多久,忽然身背后有人唤了她一声,林微绪转头过去,看到是阁主的下属骊南叫她。
骊南低声道,“国师大人,我们阁主说有事想和您单独谈谈。”
林微绪不由一怔:第一反应是转头往对面看了一眼,却发现那位阁主人已经不在对面坐着了。
“是有什么要紧事吗?”林微绪问道。
骊南颔首说是。
林微绪皱了皱眉,忍不住又咬了一口兔肉,将其拿给迟映寒,“帮我拿着先,我去去就回。”
迟映寒接过木叉,抬头看了看林微绪说,“快一点回来,焦了就不好吃了。”
林微绪点点头答应,这才起身跟骊南走了。
林微绪本以为骊南是要带她去他们阁主的营帐,但实际上却是带着她往海岸边的方向过去。
到了海岸,骊南给林微绪指明了方向,便没有再跟上去了。
此时星星点点的月辉洒落在海面上,加上云雾泛着幽蓝,放眼望去,仿佛是一片云与海交织在一起。
而拂苏就站在潮起潮落的海边,手里拎着一壶酒,月光将他笔挺站在那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他微微低下头,颈侧冷峻的弧度明显,随着喉结攥动,饮了一口酒。
林微绪走了过去,在他旁边站定,望着海面片刻,主动开口道:“方才骊南说阁主有事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