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没有人为他们说话,反而顺着安知夏的话点头。有不怕事的人直接喊道:“对啊,多大点事,你们文化人不都说什么君子动口不动手吗?人家小安知青不是故意的,都道歉了,你们也别抓着不放。”
可她明明是故意的,没瞧见眼里含笑有多猖狂吗?三人气得很,但想想他们的计划,只能先忍下眼前的这口气,待会再算总账!
“小安知青,我们这么多人帮着你呢,你用不着拿扁担防身吧?”崔天浩说着就伸手握住扁担,扯着笑说:“你没有做过重活,不会用这玩意,刚刚伤到了我们三个,我们不计较,可要是待会伤到其他人就没这么轻松了。”
他发出的声音可没往日对大姑娘和小媳妇的欺骗性,带着嘴里含枣般的模糊感,莫名引人发笑。
不过,众人又是默默地站了队。
男人,哪怕不常年干重活,他的力道也比女人大得多。
安知夏从接管这具身体,就一直没有放弃锻炼,每天不论刮风还是下雨,都会拉着哥哥一起跑步打拳,等肌肉适应了强度,再捆绑上沙袋,逐渐增加力道和强度。
她其实有些自信能握住扁担不放,可是一个女人性格可以火辣,但绝对不能过于彪悍,否则大家会产生排斥心理,到时候舆论更是一边倒,对她十分不利。
所以她只是微微用力挣扎了下,等崔天浩加大力气的时候,冷不丁地松手,让他踉跄下。
崔天浩阴沉着脸把扁担还回去,还不等他说话。
安知夏抱着胸直接开呛:“唉,先不谈我撞没撞人,崔同志,我跟你娘闹成那样,你还能不计前嫌站我旁边替我说话?我瞧着你不是讨好我想谈对象,就是个为了名声的伪君子,可不管哪种,你都不是个孝顺儿子,啧啧,我真为你娘感到伤心呢。
她多么要强的一个人,多么看重你这个儿子,结果你为了一己私欲,替扇了她无数大耳刮子的女人出头。
要我是她,肯定对你大耳刮子招呼,搓衣板伺候!”
崔天浩恨得咬牙,头一次直观领教她朝天椒的性子,真是辣到怀疑人生。不怕女人动嘴,就怕动嘴的女人有文化,不动声色歪楼,还将他的路子都给堵上了!
不等他想清楚如何回答,也不等祁云兰救场。
安知夏继续冲陈思可和祁云兰冷笑:“还有你们俩,不好好做工还债,跟一群老爷们搅和在一起做什么?我试问跟你们算得上势不两立了吧?你们到底图谋了什么大事,竟然也巴巴上前为我说话?
该不会你们三个人喊来熊瞎子故意设局害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