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梧失望地叹息一声,摆手道:“回去吧,这次闯会议室就算了。”
朱河这次没再说话,面露狠色,握刀的手已开始发颤,刀身似在鞘内跳个不停。
“啊!”
他大叫着拔出了刀。
宵行一步跨出,立即挡住了转身往回走的许青梧后背。
然而,朱河手中的长刀却是往自己左臂削去,虽然他身着轻甲,但习得三年多练气功法,因而这一刀的威力,绝对不容小觑。
宵行瞪大了眼睛。
许青梧还未来得及回头。
眼看着朱河手中的长刀就要卸下自己的膀子,在这电光火石间,一个巨大的黑影突然杀出,掷出了手中的兵器。
“当啷!”
一声巨响,朱河的佩刀被打飞出去,刀刃只在甲片上留下了一道白痕,两件兵器先后落地。
朱河猛地起身,一脸戒备地望着从黑暗中走出来的那人。
“是你!”
他看清了来的人是金刚,随即喝道:“你来着这里做什么!这是我披云城内部事务,你不该插手。”
金刚没搭理他,走过去捡起自己的陨铁鞭,口中嘟囔道:“奶奶的,救了人,反倒还挨骂了,我就不该管闲事。”
宵行说道:“白天来会议室可以,但是天没亮,会议室不能私闯,这是规矩。下不为例。”
“啧……”
金刚撇了撇嘴,朝许青梧拱了拱手,“我回去继续睡觉了,你们忙。”
许青梧点头回应。
正当金刚要离开,院子外面又传来了密集的脚步声,几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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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披甲持刀涌了进来。
金刚见状,只好又缓缓退到了许青梧身边,低声问道:“这是?”
“我的亲卫。你看着就行,我来处理。”
许青梧沉声说道。
“朱河!你要造反不成!”
宵行先吼道。
朱河回头一看,三百亲卫全来了,不由跺脚骂道:“干什么!都干什么,造反不成!滚出去!今天的训练由百夫长副手接管。”
话音刚落。
熊大、鲍飞机,以及三娃先后跳墙而入。
他们原本在屋内喝酒吹牛,忽然听见外面的响动,觉得事有蹊跷,这才跟着那几百亲卫一路到此。
三人看了眼场中的阵仗,立即朝许青梧靠了过去。
有亲卫站出来解释道:“我们不是想造反,只是听说亲卫要解散,来求城主开恩。不管怎么样,亲卫不能散啊,哪怕我们都走,您再招新人进来都成,但是亲卫不能散。”
这人说着,身旁的人已捧出了一面鸦青色的牙旗。
披云城的旗帜,最早是牙白色,上面只绣有“披云岭”三字,后来许青梧觉得白色不好,遂改为鸦青底色,字迹用牙白色。
亲卫队的旗帜一直没变,鸦青色为底,上面绣着牙白色的一刀一盾,一直沿用至今。
这也是披云城迄今为止,唯二的旗帜。
许青梧看了眼那有破损的旗帜,冷笑道:“怎么,是觉得我秋后又算账了,还是觉得犯了错不该受罚?”
“不敢!”
朱河领着三百人齐齐跪下。
许青梧越看越来气,怒道:“朱河!当真我舍不得杀你么!以你犯的错,杀你十次都够了!”
他指着鲍飞机、熊大,以及金刚三人,冲朱河吼道:“你可知,就是因为你卖给了史家一个竹筒,这次他们三人的队伍,伤亡率要翻上几倍!那可都是咱们披云城的汉子,是你们的兄弟!袍泽!你简直,该死!”
三百人沉默了。
后来的人,终于弄清楚了事情的起因。
熊大站了出来,跪在朱河身旁,沉声说道:“先前我也拿过史家的钱,我也愿意受罚。另外,我是亲卫最早的队长,朱河犯错,我也有责任。青……城主,我愿意替他受罚,还请您暂且留他一命,暂且留下亲卫的编制。”
三娃也走了出来,脸色难堪道:“我,我先前也拿过史家的钱。朱河及这帮兄弟,我也带过,这事……也算我一个。”
当初留守披云城的人里,唯一清白,也是年纪最大的鲍飞机,忍不住摇了摇头。
这事可不能这么办呐,这与逼宫有何异?
果然,许青梧怒极,一掌拍在那厚重的会议桌上,直接将会议桌的一角,连带着桌腿给拍折了。
他咬牙切齿地问道:“都觉得自己很仗义,很有英雄气概是吗?他妈的,就你们古道热肠?这么有气概,拿史家钱出卖我披云城机密的时候,你可曾想过后果?可曾想过那炸药会用在自家兄弟身上,甚至是你们身上?!啊?都他妈哑巴了?说话!”
众人不敢出声。
一身男子打扮的宵行站了出来,神情冷峻道:“祸首朱河,先自断一臂,以观后效。动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