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梧本想说,你老赵家杀人从来不需要理由,那秦始皇,还有那胡亥,这可都是杀人如麻,到了你这怎么就半点学不到他们的霸气?不过话到嘴边,他又觉得这么说不合适,于是改口道:“你打算怎么弄?”
三皇子摸着下巴说道:“我想了一晚上,有这么几种办法。第一,按你说的,让他和巴郡郡守换个位置;第二,我买个人情给你,待会我发火,你替他求情;唔……至于杀了他,这比换位置更麻烦,但你若执意想除掉他,我也可以尽力一试。”
许青梧见他说得认真,也没了逗他的心思,于是说了自己的办法。
三皇子听后,眼前一亮,拍手叫道:“嘿!这办法好,就这么定了,今天非扒他一层皮不可。”
许青梧不禁有些忧虑,看来这位太子爷,真对披云城的两只队伍势在必得啊。
天色大亮。
“钱袋”小伙计刚打开门,便瞧见门外站了一堆人,仔细一瞧,确实昨日来典当玉器的那伙人,随后李言亲自接待了他们。
那将领不但摸出了玉器,还将昨日用金子换取的钱也给推了回来,忐忑不安道:“掌柜的,我不换了,这东西劳烦您转交给许城主和皇子。”
李言将东西又给他推了回去,笑道:“不必了,那位贵人说了,你昨日也算立功,这玉器便赏你了,望你以后多给大秦出力,不可再胡作非为。这钱你也拿回去吧,另外我将剩余的钱给你补足,这是我们城主的意思。”
将领大喜,拍着胸脯发誓天天地保证要为大秦如何如何。
后堂。
三皇子没好气道:“凭什么拿我的东西做人情,你也忒奸诈了些。”
许青梧嘿嘿笑道:“你没看见么,收买的人心可归你了,你赚大发了,别不知好歹啊。”
三皇子哼一声,默不作声。
他可不信一件玉器就能收买这些守城将士的人心,即使人命再不值钱,这也是不可能的事。
那将领刚走,郡守便来了。
虽说昨日三皇子说要去找他,但他哪敢托大,真要让
(本章未完,请翻页)
皇子找上门?于是他大清早便来候着了,先让那小校尉来探探口风,他再现身主动来请。
“呵呵,老掌柜,不知皇子与许城主起了没有?”
郡守笑得脸都几乎皱在了一起。
李言笑着一伸手,“大人这边请!”
大厅内。
许青梧和三皇子见李言领着郡守过来,都板着脸,没有开口说话的打算。
郡守见两人脸色不太好,正想先认个错,将事情定性在郡城的治安上,不等他跪下诉苦,只见熊大拖着吕家那人的尸体走到他跟前,将尸体搁下后,便转身去了许青梧身边站定。
不妙啊。
郡守抹了把冷汗,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三皇子见状抢先开口问他:“这人你认识吗?”
“不认识!”
郡守想都没想,直接一口咬死。
“那总该见过吧,”三皇子微微探身,“想好了再说,免得自误。”
郡守微微抬头,睃了三皇子一眼,嗫嚅答道:“见,见过,前日这人进城来拜访我,说是咸阳来的商人,我见他年幼便没理会,后来不会知怎么与小儿混在了一起。小儿也是一时糊涂,被他给骗了,谁能想到他是人面兽心,居然敢行刺。还请皇子明鉴,在下着实不知情,冤枉啊!”
三皇子靠在椅子上,挑着指甲缝,漫不经心地问:“你自己说吧,这事怎么办?”
“呃……”
郡守以额贴地,“下官自会去咸阳请罪,届时不管陛下怎么处罚,下官都绝无怨言。”
在他看来这三皇子还是年轻了些,这事若真闹到咸阳,那他的操作空间可就大了,只要自己一口咬死不知情,顶多也就被罚点俸禄罢了,毕竟死无对证的事,子婴又向来反感苛政。
许青梧嗤笑一声,“这里可是郡城,在你眼皮子地下,一位皇子被抓进了死牢……”
“你这话不对。”
三皇子打断道:“应是两位皇子。”
“嗯?”
许青梧和郡守一脸懵逼。
三皇子解释道:“你忘啦,先前你可管我父王叫爸爸呢,父王也答应了,另外我母后还经常念叨你呢,不信你去问你那结拜大哥陈平,要不是你顾全大局出了咸阳,母后早召见你了。”
许青梧神色尴尬,赶忙端起茶水掩饰。
郡守听的却是心惊,吕家可没跟他说这事啊,再者不是说陈平、韩信与许青梧只是做戏,以便忽悠他们来咸阳么,怎么还真是结拜兄弟了?
他有些怕了,若照此来说,那事情真闹到咸阳,他可就有去无回了。
“下官无能,致使两位皇子涉险,待我追查相关人员后,我愿意主动辞官谢罪!”
许青梧见郡守又起了跑路的心思,遂给三皇子使了个眼色。
三皇子会意,知道吓得差不多了,便开口说:“辞官便不必了,我听青梧说,蜀地在你的治理下还是很不错的,富足的很呐。”
郡守松了口气。
对方摆明了要钱嘛,那好办,这些年他也攒下了些积蓄,眼下能花钱了事最好,大不了回头再去找吕家、史家报销。
这时许青梧忽然开口:“我听说,郡守大人有一座宝库,里面钱粮珍宝无数,不知可否让我们一开眼界?”
郡守心里咯噔一声。
自己哪有什么宝库,许青梧这王八蛋,摆明了又来打劫我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