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
陆兴一喜,许青梧有求于他这可是件好事,更何况还能赚钱。
许青梧道:“最近没事去街上溜达溜达,顺带帮我散点消息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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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
吕荣在酒楼喝着闷酒,正为如何阻止家里派人来分他即将到手的功劳而忧愁时,忽然听见街上有人嚷嚷道:“震惊!七旬老汉竟深夜聚众摧残柔弱少年,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且听我给诸位细细道来。”
吕荣摇头叹道:“真是世风日下,这种事都拿出来说。”
他嘴上说着世风日下,可身子却很诚实地来到窗边站定,想听一听,七旬老汉具体是怎么个深夜聚众,又怎么个摧残柔弱少年。
只见街上有一个小混混蹲在石头上,周围已围满了人。
小混混开口道:“话说那日夜黑风高,一位十来岁的少年独自踏上了归家的夜路……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老汉手里攥着颗石子,一脸猥琐地盯着眉清目秀的少年,狞笑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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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抬手一扬,啧啧,大雾一片呐。你猜接下来怎么着?”
小混混讲到这里,却突然止住了话头,拱手讨要起赏钱来。
围观的人心里惦记着少年能否脱困,因而有钱的人便扔了铜钱出去,嚷嚷着赶紧讲完。
吕荣越听越觉得不对,拿着石子的老头?眉清目秀的少年?还是夜黑风高?怎么像是在说那晚发生的事情,不行我得仔细听听。
小混混收了钱,这才开口说道:“咱们接着说啊,话说那大雾一起,老汉顿时看不清了……少年逃至荒郊野外,正沾沾自喜地以为自己逃脱了老汉的魔爪时,殊不知,老汉及一种帮凶,早在这里等着他自投罗网了……两人斗得正凶,忽然,一支暗箭直冲少年射来!”
“无耻!”
“这老头确实不要脸啊!”
“说好的单打独斗,老东西怎么放冷箭!太无耻了!”
小混混再次止住话头,起身说道:“今天就讲到这里,明日咱们接着讲。”
在众人怒骂老头的浪潮中,有人掏钱再次打赏,而后高声问道:“先说说呗,明日大抵要讲什么?少年到底中没中箭?结果如何了?”
小混混收了钱,朗声道:“结果明日再说,不过我可以先告诉你们,老头之所以如此,他背后可有人呢!”
“谁?!”
“莫非还有比那老汉更强的存在?”
“什么最强!我可爱的少年才是最强好吧,那老汉身后的人,只能说最无耻的存在!”
“这话在理!”
吕荣听到这里哪还不明白,这分明是许青梧的把戏。
他听到街上的人的怒骂,可他又无能为力去解释什么,一口闷气憋得他胸口几欲炸裂。
吕荣正咬牙切齿间,只听小混混喊道:“告辞了诸位!明日咱们讲,高潮来临,老汉兴奋过度险些折了腿。”
“啥?折了腿?”
有人惊了一句,赶忙问道:“什么腿,哪条腿?你说清楚啊,莫非少年真的惨遭毒手不成?”
小混混嘿嘿一笑,只留给他们个潇洒的背影。
吕荣再没喝酒的心思,返回住处后,唤来车夫询问,一问才知道,这样的事情在咸阳城已出现好几天了。
车夫掰着手指,笑道:“有‘光天化日,禽兽父亲做出了这等事’、‘不听不是大秦人’、‘世风日下!两老头竟玩出血了’等等,不同地方,不同人,每天都讲。哈哈哈,老爷您是不知道啊,这些听起来刺激,让人还有点小激动,可内容完全不是这样。就拿禽兽父亲的故事来说,其实就讲了个见钱眼开的父亲,逼迫亲生儿子的事。”
他说得起劲,完全没有注意到吕荣的脸色已铁青。
“老爷,最有意思的还是两老头玩出血这个故事,其实就讲了一个老头以大欺小,结果那晚辈的家长找上门,将那老头打的头破血流。我当时还以为那啥呢,好奇一听,才知道不是我想的那样。”
车夫抹了把嘴,接着说道:“据说,明天有人会讲‘巨象挥鞭时的冰火九重天’啧啧,老爷……”
“够了!”
吕荣一拍桌子,喝道。
车夫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不知老爷为何突然发火,脸都气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