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兵捂着脸跑出去后,张黑带人钻过墙上的窟窿,在屋内搜了起来。
没多久,众人便在一堆干草下发现了个地洞。
张黑瞬间明白,看来不止他提前注意到了刘邦,对方也是有备而来啊。
“下去追,他们应该还没跑多远。”
张黑吩咐一声,转身来到屋外,又调遣兵马,立即对这片区域展开了搜索。
黄光皱眉道:“你说,在这关头,会是谁敢来救刘邦呢?”
张黑咆哮道:“你他娘赶紧去封城啊!愣在这里干嘛!我管它谁呢,我只知道我是立了军令状的!刘邦的人头丢了,我这脑袋可就没了!”
黄光哪敢再多说话,赶紧向城门口奔去。
张黑遣走黄光,再次回到屋内,一边审问着屋内的流民,一边等着探索地道的人返回。
据流民交代,救走刘邦的四个人,他们也不认识,好像都是在刘邦来这里之后,陆陆续续过来的,大家都是流民,自然也没有过多去关注谁的那份闲心。
刚才那四个人将刘邦带进屋后,恐吓他们站在一边,而后便在墙上开了窟窿,带着刘邦钻了过去,他们被要求用身子挡住窟窿,所以后面的事,他们也没看见,外面乱糟糟的,更是没听见那边有什么动静。
审讯无果,张黑来到院中,一跃上了房顶。
他四下里望了一阵,猛然发现,此处离城墙很近,心中顿时有了股不好的预感。
忽然,一阵闷响传来,不远处的城墙居然塌了一段。
张黑脸色惨白,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是披云岭那会爆炸的竹筒啊!
他愣在那里,冷汗直流。
许青梧若掺和进这事,那抓刘邦可就难了啊,早知如此,我嘴贱什么,军令状可不是开玩笑的。
一个小兵跑进院子,叫道:“不好了,咱们去地洞内探路的兄弟,被埋在下面了!刘邦可能已经出城了,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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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追吗?”
张黑看了眼院子里的小兵,问他:“方才在外围攻打我们的人,有线索没?领头的人是何模样?”
小兵道:“那伙人突然就不见了,领头的是个大汉,那人手持一把披云刀,砍得上下翻飞,没谁招架得住啊。”
“你确定是披云刀?”
“确定!早先披云岭武器展的时候,我负责去接过货,自然认得。”
张黑双眼微眯,想了想后,吩咐道:“你们出城去追刘邦,我在城里寻找同党。记住!不要活口,见面射杀便是!”
小兵走后。
张黑惨笑一声,以前与许青梧交手,许青梧还会亲自出面,如今许青梧都不需出面,事情已经办妥了,这还怎么玩?如今只希望许青梧彻底忘了我这么个人,彻底忘了黑风寨和披云岭的仇怨才好,至于刘邦?别开玩笑了,一个副将的位置,可没脑袋要紧啊。
唉……那小子成长的可太快了啊!看来楚国我是待不下去了。
他神色复杂地叹一声,而后快速跳入院中,又几个起落,彻底没了踪影。
城外,一间农家小院内。
刘邦从地道出城后,便上了一辆早就准备好的马车,稀里糊涂就被带到了这里。
张良问过带他们出来的人,可是对方始终不说来历,这让两人有一种刚出虎穴,又到狼窝的感觉。
刘邦皱眉不展之际,只听屋外想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兄弟们都安全撤了吧?”
许青梧在屋外问道。
有人答道:“都已安全撤离。接出来的人在屋内,沿途都留有暗哨,此处很安全。”
许青梧笑道:“做的不错,人人有赏。”
刘邦忍不住往外跑去,一开门见许青梧正朝他走来,差点热泪盈眶,感激道:“没想到许寨主还记得我,这次可多亏了你啊!大恩大德,我刘邦没齿难忘!”
许青梧一把扶住要行礼的刘邦,说道:“沛公不必如此客气,咱们进屋说。”
屋内。
刘邦和许青梧对坐,张良及少年死士分别站在两人身侧,黑夫等人则守在屋外。
许青梧直接了当地问他:“沛公有何打算?”
刘邦看了眼张良后,答道:“不满许寨主,我打算与军队汇合后,直接南下渡江,在黔中郡寻一块栖身之地,届时还要多仰仗许寨主关照了。”
许青梧摆摆手道:“关照不敢当,我披云岭的武器生意还指望沛公呢,应该是您关照我才是,哈哈哈。不过,沛公若有需要,言语一声便是,只要我做得到,绝不推辞。”
他一拍脑门,补充道:“对了,我已派人去通知你的队伍了,应该很快会有消息传来,咱们在此小住几日,等你队伍过来,你再南下。”
刘邦大喜道:“许寨主想到真是周到,我……我真不知说什么的好。”
张良插话问道:“咱们离城阳如此之近,楚军搜过来,怕是不安全吧,不如……”
许青梧打断他,说道:“这位莫不是子房先生?久仰久仰!安全的事你就放心吧,如今没有比这里更安全的地方了。至于追杀你们的楚军?哼!他来找我正好,不来找我,我也要去找他,正愁没他消息呢!不杀了他,我寝食难安呐!”
刘邦和张良见许青梧咬牙切齿的模样,两人互看一眼,不仅没敢细问缘由,也没再提跑路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