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五人吆喝着响应领头的猎手:“一切听大哥的!”
雪狼的毛发在寒风中缓缓晃动,它们感觉到这六个家伙似乎并没有那么好对付,领头的狼一直盯着这些人,它站立着,突然仰天嚎叫着,声音在林间回荡,这是听过最长的嚎叫声,仿佛是一种开战的号角,它背后的雪狼都奋力向猎手飞奔而去。
猎手们都起弓开箭,一时间乱箭齐发,雪狼们纷纷中箭,伤的伤死的死。在一来二去的攻势之下,猎手们被雪狼打散,狼群的狼就像疯了一样,露出可怕的獠牙,疯狂的向猎手们扑过来,一时间猎手已经招架不住这样的攻击。
领头的猎手手握柴刀,向扑过来的狼狠狠地劈过去,他跑过去解决那些被狼围攻在地的伙伴,一两个猎手被狼群拖了去,雪地被鲜血染红,但是很快就恢复了雪白。猎手们知道这样下去一定不是办法,雪狼习惯了这样的天气,而他们已经几天没好好休息和吃上肉了。
领头的猎手背着受伤的伙伴,另一个人背着冬羚,还有一个人举着箭随时准备开打。他们一直退,雪狼似乎也没有继续上前的意思,它们在等待时机吗?也许它们知道这一小伙人已经没有了力气,想要走出这片林子是不可能的,它们只要慢慢尾随着他们,直到他们一个个倒下去。
领头的猎手直到这是雪狼惯用的手法,它们紧紧盯着,随时发起攻击,不断的消耗敌人的斗志,让他们没办法休息,在他们最薄弱的时候将他们一举歼灭。领头猎手对猎手们说:“这一次我们一定要想办法逃脱,兄弟们都不要气馁。”
一个猎手说:“这样下去,我们都会被拖垮的,不能这样,一定要有足够的体力跟它们耗下去。如果现在能有火,也许我们就有机会。”
领头的猎手知道他的意思,只是这里天气如此恶劣,想要生火并非是件容易的事。现在只能想办法摆脱跟在后头的雪狼,领头的猎手说:“我们必须想办法将我们的气味隐藏起来,这些家伙的鼻子很灵。”
一个猎手从口袋里拿出一大盒的胡椒粉,他说:“你看这个可以吗?”
领头的猎手说:“不知道可不可以只能试一下了,你沿着我们走过的地方都撒上,撒的面积尽量大一点。”
他希望通过混合掉气味,给自己争取一些时间,他们多么希望有一条河或者是溪流,这样也可以带走一些气味。可是这里的冬天水都被冰冻了,哪里找得到活水来掩藏气味。他们一直退,自己都不知道退到哪里。
他们所剩的干粮不多了,也似乎没有发现雪狼的踪迹,受伤的伙伴终究是没能挺下去,他们只能用雪将他掩埋了,这样起码可以不被野兽撕咬留个全尸。
领头的猎人对剩下的两个伙伴说:“我们想要活着回去,必须找到路,现在四处白茫茫一片,分不清方向,我们的食物也不多了。”
他们表示都听从领头猎手的吩咐,毕竟是他带着他们进入古岭的,不信任他还能信任谁呢?他们三个人倚靠在一起,领头的猎手说:“我是黄沙族的,离这里不远,你们是哪里人。”
脸上一个刀疤的猎手说:“我是外山的,家乡闹饥荒,一路逃到你们黄沙镇。”
领头的猎手说:“你叫什么,我一听你们的口音就知道你们是外乡的。我叫黄天,如果我们可以一起活着下山,我们就是一辈子的拜把子兄弟。”
其中一个人应和道:“大哥不嫌弃我们这外乡的,小弟我从此就随了大哥姓氏,小弟黄仁。”另一个人同样说道:“小弟也随了哥哥姓,小弟黄寿。”
两人异口同声道:“从今往后愿为大哥鞍前马后。”
三人誓血为盟,老大黄天、老二黄仁、老三黄寿,他们三人从此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
一群狼围绕着母狼的窝,它们看上去异常悲伤,为首的狼仰天长嚎了一声,这是表示悲伤的离别。其他的狼也跟着哀嚎起来,响声震天,回荡在山谷,让人听之落泪。白雪在哀嚎声中更显凄凉,白雪皑皑,碎了无数生灵之心。
小狼崽们被这叫声惊醒,它们不知为何跟着哀嚎起来,这或许是本性,亦或许是感受到了什么让它们伤心起来。它们不知道是什么回事,小脑袋瓜子探出洞穴,外面的风雪真的很大,大到它们根本没办法看清楚眼前的景象。
为首的狼将小狼崽都叼了出来,用头碰了碰小狼头,然后用舌头舔着它们的脸,这是一种安慰,传递着不同寻常的讯息。随后从它的身后出现了几只母狼,它们也分别舔了舔小狼,然后一母狼叼一只小狼走。
为首的狼又一次对着天长嚎起来,这次身后的狼也再一次跟着嚎叫起来。这声略比前一次显得令人欣慰许多,仿佛在告慰亡灵,让它可以安心离去,寻找另一块净土。风凄凄,雪皑皑,大地苍苍总是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