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袁总，再有三四个小时，便可靠岸。”

袁野挥了挥手，示意欧阳杰退下。

太阳似是唰地一下掉进了海天相接处，满天霞光也不见了，海风中多了些凉意。也不知过了多久，圆月升了上来，周围漂浮着几丝流云，星星又大又亮，仿佛一伸手就可以摘下一颗来。

当袁野把视线从天空转移到前方，忽然看到不远处惊现一片陆地，在云遮雾罩中，古色古香的建筑若隐若现。

袁野不太相信眼前的一切，揉了揉眼睛，站起来走到船舷边再看个仔细。真的是一座城市，一座与现代建筑格格不入的古代城市，时光仿佛在瞬间褪去了几千年。

“袁总，这是住在海里的鲛人的集市，每年只不定期出现一次，时间仅两个小时。大多数时候，这个集市都沉在海底。因为鲛人们布下了结界，大部分人看不到，偶尔有眼睛结构特殊的人看到，也会以为这是传说中的‘海市蜃楼’，不会靠近。”

欧阳杰不确定袁野是否认真在听，便刻意停顿了一下，原以为袁野为打断他的话，至少问些什么。但这个性格冰冷的人什么也没问，只回头看了他一眼，用眼神鼓励他继续说下去。

“我因为研究过鲛人族的文字，且无意中得到了一本鲛人族的秘密书籍，故而能打破结界，特邀袁总来到此地。众所周知，鲛人的眼泪是世界上最昂贵的珍珠。若拥有了鲛人的珍珠，袁氏集团成为全世界最大的珠宝集团将指日可待。”欧阳杰盯着袁野的后脑勺继续讲到，他既看不到袁野的表情，也无法捕捉袁野对这个天开辟地般的新项目是赞成还是反对。

珍珠号依然稳稳地滑过水面，在皎洁地月光下缓缓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