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擦个药而已啊,这么多戏?
霍仲南失笑:“我是野兽吗?动不动就吃人?”
“比野兽还恐怖。”野兽只吃人,你还要诛心咧。于休休很佩服自己的总结能力,点了个脑袋,又补个情节:“你不许公报私仇,故意弄疼我的伤。”
“——”
霍仲南轻笑一声。
“你这小脑瓜,都想的什么?”
想的可多了。于休休心里的话没有说出来,看他笑了,马上就挪过去,没节操地挨在他旁边,乖乖伸手。
“喏,来吧!”
“你啊!”霍仲南慢慢帮她擦药,“我不是生气。而是——”他顿了顿,有点老父亲的语重心长:“我是个男人。你是个女孩子。你刚才那么做,你知道有多危险吗?”
于休休不解:“有多危险?就算我真脱了,你也不会多看一眼吧?”
霍仲南喉咙一梗,瞄她一眼,不说话。
于休休莞尔,低下头去,小声道:“其实我不怕呢。哪个男人敢觊觎我,我就打断他的腿……”
她做了个砍头的动作。
霍仲南皱起眉头:“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于休休:“我知道呀。”
霍仲南放下药,把棉签丢入垃圾桶,严肃地看着她,“你不要对男人存有侥幸心思。有些人,你就得离远点。像冯子强那样的,你对付得了。下次要是遇到张子强,陈子强,霍子强呢……”
看他老干部似的训话,于休休笑了起来。
“霍子强是谁?不是霍仲南吗?那个渣老板?”
“……”
“放心吧,就算是你。啪!我也能一个打俩。”
“……”
于休休不甚在意地笑。
今天,她认真想过和霍仲南的关系。
她想不通他前后态度转变的关键点在哪里,突然觉得,唯一的理解就是——因为她突然的冷漠,刺激了他。
男人都有个通病,得不到的最珍贵,当她天天巴着他的时候,他不以为然,当她以为他有了心爱的女人,离他远了,他又舍不得。
这未必是爱。
但一定是占有。
于休休觉得这是一种病。
好在,霍仲南病得不算太重,还可以拯救。只要给她时间,他身上这些臭毛病,她都会给他治明白了。
“你怎么不说话?”于休休也歪头看他,突然感慨,“老天真不公平。为什么给了你这样的家庭,这么多的钱,还要给你这么好看的皮囊呢……嫉妒!”
于休休也是个好看的人,但仍然认为霍仲南的颜值逆天。
“所以,就算你要对我做什么,我其实……也不吃亏的,对不对?!”她边笑边说,朝他挤眉弄眼。
霍仲南突然抬手,勾起她的下巴,头低过去,盯住她的唇,“你还是在开玩笑吗?”
于休休愣了愣,点头。
霍仲南:“很有趣?”
“嗯?”于休休看不出他的情绪,呼吸一紧,“怎么了?!不能开玩笑吗?”
“逗我很有趣?”霍仲南眉目微凉,一双漆黑的眸子带着野性的危险,声音撩人。
于休休皱皱鼻子,摇头,又点头,“有趣。”
“然后?撩完就算了?”
“那你不是已经撩回来了吗。”
她心脏跳得这么快,她呼吸这么艰难,不都是拜他所赐吗?他还想怎样呢?
“不够!”霍仲南微微沉眸,冷冷看着她。
于休休在他的目光里,有些不安地低头,发现刚刚擦药弄乱的衣服,扣子开了,堪堪披个外套,纤细的锁骨露了出来,在黑发的遮掩中若隐若现,像黑色的缎子铺在白瓷上面,美而妖。
她连乱整理衣服,双颊通红。
霍仲南就那么看着她,“怕了?”
“谁说的?”于休休做个鬼脸,外套像扇风一样开合,“你不会是生活在旧社会吧?我这么保守的衣服,我怕什么……”
霍仲南没有说话,看她的目光,深沉难测。
于休休默默地扫着他,半晌,突然反应过来,笑得像只狐狸,“你该不会是……从来没有接触过女孩儿吧?瞧把你严肃得。”
“……”
“那天在你办公室,我还以为你是老司机呢。”
“……”
“哈哈哈,我怎么感觉像是我占了你的便宜似的。”于休休说到这里,突然闭了嘴。
他忽然将她拉到面前,“嗯。我该学习学习——”
两个人刚一接触,于休休整个人触电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