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旻玥就那么兜兜转转地在街头提着行李箱一路闲逛着,倒像是来旅游迷路的游客。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有人瞧她形单影只,故意上前找话题,她只笑笑,并不搭理,继续往前行。
亦玬并不知道,与她很巧合的是,自己也有一段被很早以前定下的娃娃亲,不过是父母在亡故前定好的,并不好更改。
其实并不是不能更改,只是阻碍这件事的家里长辈们实在太多了。一旦自己刚要开口讲话,就有长辈跳出来指责自己“太岁头上动土”,不把亡父亡母当回事,各种各样给自己扣帽子,一来二去自己也觉得烦,索性就直接不回家了,毕竟眼不见为净。
也并不是不被看好,只是石旻玥自己心里总觉得不太舒服。作为新世纪女强人,她从来不希望自己是包办式婚姻。
遥想书香门第里出了自己这么一个异类,家里人肯定心里气的要命,可是自己实在是混得不错,又不能得罪。
于是他们再气的牙痒痒也只能打破牙齿往肚子里咽,一边催着石旻玥,又不敢逼得太紧,只能喊两声再消停几天,继续喊。
石旻玥看着觉得好笑,就对那些闹腾的伯舅叔姨再没有了怨恨,偶尔她心情好的时候,还会带着吃食回家陪他们聊聊天,以至于那些捶胸顿足的声音少了不少,也不好逼太紧了。
本来就不怕的石旻玥,摸清楚他们习性后,更加觉得那些老古董们实在没事情干,书都读到腐朽的脑袋里去了。
想起当初规劝亦玬的那些话,又觉得好笑。
周围人都说自己事事都看得清楚明白,可轮到了自己,却揣着明白装糊涂,总是弄的一团糟,石旻玥不承认,只说自己是懒。
招手打了辆车,直奔北部地区去。
下了车,递给司机足够车费,拎出后备箱的行李箱,推着就走,在一户装横很质朴的庭园前按响了门铃。
一直以来,其实石旻玥觉得未婚夫尚舒阳对自己不算差。自从订婚后从不跟其他异性暧昧不清,逢年过节也是提前备好礼物,事事小心迁就。
可纵使如此,石旻玥并没有觉得感动,觉得一切都太过刻意制造了,反而丧失了小心经营的无穷乐趣。
起初尚舒阳还觉得未婚妻只是有自己的小脾气,耐心迁就等待她回转心意看过来,久而久之得不到回馈,他也觉得麻木了,也就没有继续用那么持重温柔的人设了,于是渐渐疏远。
可两家关系依旧,两人碰着面的几乎每年都不少,可尚舒阳自从摸不着头脑以后,几乎连说上几句话也不太愿意了。
石旻玥后来听周围的人都来评判自己,心里也生气,发了条声明称自己和尚舒阳已经没有关系后的第二天,他就跟着一个美女出去飙车了,知道后当即就气的牙痒痒,就差没有直接扎小人了。
那天夜里刚刚好睡不着,就空着肚子在家里喝闷酒,结果晚上亦玬发来信息,发现这个丫头不开心,结果等亦玬被疏导开了,她却抑郁了。
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对待这段在她看来甚至有些莫名奇妙的感情,也摸不准自己的心意。
石旻玥刚过三十岁,自诩事业有成,硕士学位的出身也不算差,可这些关系理的简直一团糟。
所以石旻玥女士颓废了,怀疑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可思前想后也并没有发现哪里出了毛病,枯坐了一夜没睡着,愣是想了一夜,终于一拍大腿,打算去直接去找未婚夫摊牌,顺便问清楚他是怎么想的,谈不拢就直接分手,毕竟还没有在一起,也没有法律保护的关系。
一切都还来得及。
行动力贯彻一向很快的她很快落实,直到站在门口前依旧还有些恍惚,摆摆头稳住身形,尽量不暴露紧张和恐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