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怀山扬手朝着周青后脑勺一掌劈下去。
周青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她此刻应该昏倒过去。
于是。
昏倒过去
周怀山两步走到那人跟前,蹲在他面前,“我都要知道。”
顿了一下,又道:“先从那副画说起。”
那人目光担忧的看了周青一眼,“沈小姐......”
周怀山满目阴冷,“你要是老实,我给你主子留个活口等他上门,你要是耍什么滑头,我给你留个活口让你扛着尸体回京。”
那人目光落向周怀山。
这个庆阳村的庄稼汉,脸上是风吹日晒的沧桑,可眼底的那种凌厉气势,却绝对不是一个庄稼汉能有的。
这人,到底是谁。
捏了捏拳头,他闭了闭眼肩头一垮,放弃内心所有斗争。
“那副画有什么特别之处我不知道,世子也不会让我知道,我只知道,世子欲图大计,离不开那副画。”
周怀山嗤的一哼,“狗屁大计,不就是谋逆!那副画他是从福瑞公主那里知道的?”
周怀山提起福瑞公主,那人结结实实一惊。
这清河县的庄稼汉,怎么会知道长公主殿下!
“你到底是谁?”
“我是你永远也得不到的爹!”
周怀山抬手朝他脑袋一拍,“你没有提问的资格!”
声音一顿,周怀山干脆将椅子上的厚垫子扯下,盘腿坐在地上。
“回答我的问题。”
那人摇头,“那副画,是苗疆圣女寇蓉手里的。”
寇蓉?
周怀山回忆了一下脑子里所存不多的有关苗疆的记忆。
并没有这么一号人物。
“这么说,这次谋逆,你们是打算与苗疆勾结?据我所知,苗疆蛊虫不足以起到千军万马的作用吧!”
“寇蓉抓了徐宁远的儿子徐凌涛。”
周怀山顿时哈的一笑,“妄图用徐凌涛威胁徐宁远来为你们卖命?你们也太小看徐宁远了!别说他一个儿子,你们抓的他断子绝孙他也不会!”
声音一顿,周怀山冷笑道:“这一点,宁王可是清楚的很!”
那人看着周怀山,心头越发波涛汹涌恐惧不安。
怎么这人,连徐宁远和他们宁王殿下都知道!
他到底是谁!
从未听说清河县有什么大人物!
周怀山才懒得理会他面上的惊疑,又道:“你主子来清河县,为的什么?”
“暗影在查镇国公把持操纵战局,牟利军粮一案,我们世子假借与苏恪合作,要把镇国公的节奏打乱,给暗影露出蛛丝马迹来。”
周怀山挑了挑眉梢。
“祸水东引?把暗影的全部注意力吸引到镇国公身上,你们好方便行事?这可不是宁王的风格啊!”
那人......
对于这件事,宁王与世子的确意见不合。
他心中的惊恐几乎达到峰值。
这一刻,他迫不及待想要传消息回去,将周怀山的消息回禀给世子。
可沈姑娘又在他们手里......
一时间,他急的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生烟。
“镇国公把持军务,勾结北燕,操纵战事,盘踞平洲,实力雄厚,你们世子想要和苏恪合作,苏恪会上你们的当?”
周怀山一语问到要害。
那人顿时迟疑。
周怀山冷笑一下,朝一侧周青看去。
眼见周怀山目光落向一旁,那人顿时一个激灵,“长公主殿下也在平洲。”
他背后,李一顿时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