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们不说话,楚王负刍脸色也十分难看沉默不语,项梁也站在中间一语不发,一时大殿的气氛异常古怪。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这沉默中其实是各方势力在暗自较劲:
各势力大臣在思考着是否该出力、该出多少力,亦或如果最终还是挡不住秦军……干脆投降求生。
楚王负刍则对项梁这番话有些不满。
要知道那些楚兵可都是他的部队,他将部队交到项氏手里是对项氏的信任,而项梁损失了三万余人不仅没个解释反而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但楚王负刍又不敢发作,毕竟项氏是世家大族,目前更是军权在握支撑着楚国,得罪项氏又有谁来领军阻挡秦军?
项梁的想法就简单多了:形势就是这样,你们想怎么着吧?想一起死还是一起活,你们自个看着办!
过了好一会儿,大司马景柽才干咳了一声打破这局面:
“项梁,老夫问你,大军退至汝阴、城父一线,可是你等畏秦避战之策?”
景柽是楚国三大势力“昭、屈、景”的第三族,此时由最弱的景族发问反倒会减少与项氏起冲突的可能。
这也说明此时这三大势力之间的默契几乎达到心有灵犀一点通的地步。
项梁不卑不亢的回答:
“汝阴、城父,向来是寿春北部两大要害。”
“我大军进驻两地正是扼秦军咽喉要道使其不能南下攻我都城,又岂是畏秦避战之策?”
“且我项氏已调江东八千子弟及一万水军进至汝水布防。”
“敢问大司马,景氏又出兵几何?”
“大司马之论,末将以为诛心过甚!”
景柽一时乱了阵脚,因为景氏至今未派出一兵一卒,他赶忙回道:
“景氏援军正在筹备,正在筹备……”
楚王负刍这下是听明白了,暗道:
“着啊,项氏将自己私兵都派上防线抗秦,足以见项氏抗秦决心。”
“反而是这些在殿中说三道四的老臣却是光说不练,嘴上说的好听却未派出一兵一卒……”
“可笑寡人至今还蒙在鼓里!”
当下楚王负刍就脸色一沉,问:
“衣甲兵器及军粮此前皆有征发,为何此时还未到?”
项梁拱手回答:
“此前征发之粮草辎重目下尽数在仓,并未进入项氏封地!”
“大王若有疑虑,随时可派特使查勘。”
顿了下,项梁又补充道:
“大王!”
“此战秦强我弱关乎楚国存亡!”
“若不能凝聚国力做长久抗秦之谋划,则楚国必将步韩赵燕魏后尘!”
“而若做长久鏖战预谋,则粮草辎重及兵力则远远不足!”
“此乃大将军之意,末将言尽于此。”
楚王负刍冷眼扫了两侧的老臣一眼,重重的“哼”了一声,正要发怒又最终忍了下来。
他这个楚王当的也不容易。
这时候要是发作治这些大臣的罪,那还不是逼着他们反了?
于是楚王负刍的怒火只能重重的拿起却轻轻放下,他对项梁点头道:
“将军所言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