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君,这要离了幽州,他们不更加肆无忌惮?”几人一起劝道。
刘虞冷峻的目光从面前的几人身上一一扫过:“你们是真想逼某,将传言坐实吗?”
“我等不敢。”众人吓得面无人色。
“那就让弟兄们退开!”刘虞语气坚定,丝毫没有商量的意思。
几人面面厮觑了一会,最后还是无奈地命部下的兵士退开,因为这次相遇,本就出乎他们的意料,因此他们更不可能提前做好一丝一毫的准备。
送走了刘虞后,三人率军继续前行,不过每人脸上,都充斥着出征前不该有的哀伤。
宗员亲自在城门口迎接这三位幽州本土最有实力的武官,以示对他们的看重。但三人脸上,却还是装不出哪怕一丝被重视的兴奋,因为同样是持节出镇幽州,刘虞做到了爱民如子,而宗员,则令四千多名幽州子弟埋骨南皮。孰优孰劣,一望便知。
尽管幽州因为刺史刘虞下狱,而失去了主政者,可宗员再度进攻冀州的计划,却并没有往后推迟。相反,他在将梁祯等人接入城后,便开始着手出兵事宜。
梁祯向宗员建议道:“将军,此时已是秋末,大雪将至。不如等来年春季再出兵,如此一来,粮草便可沿河道运输,幽州也不用抽调过多的民力。”
“对啊将军,最近几年,幽州的民力几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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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调,早已大损,还是爱惜些为好。”公孙瓒附和道。
“现在是十一月,若等到来年四月再出兵,黄巾叛贼便要在冀州再肆虐半年。冀州生灵,将再受涂炭之苦。而且,若是四月出兵,那明年的春季,农夫将无法春耕,无法春耕,后年就要闹粮荒。所以,诸位还是趁着这个冬天,一鼓作气,将蛾贼剿了为好。”
宗员所说也不无道理,但三人却还是不同意此刻出兵,于是相互看了一眼后,便由公孙瓒出面劝谏道:“将军,刘刺史甚得民心,此刻却无故获罪,幽州军民无不心寒,许多军士胸中,甚至抱有怨气。兵法说,军心不齐者必败。依某之见,还是多等数月,让兄弟们的气先消一消。”
“此言差异,为今之计,若想救刘使君,就必须先打一场胜仗,也只有等建了功勋,才能保刘使君出狱。若是再拖数月,只怕使君的罪责已经敲定,再多的功勋,也无法弥补了。”
既然宗员都将话说到这份上了,三人也只好回去整顿兵马,准备听令出征。
这一次,宗员依旧选择首先进攻渤海郡的黄巾军。因为,官军虽然在上一次突袭南皮,可张角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作出任何的兵力调整,防线依旧是西重东轻。而幽州的官军,也由于受到南皮惨败及他们爱戴的刘虞被捕的双重影响,士气低迷,也啃不动黄巾军重兵把守的真定、博陵这几个郡了。
“云部兵卒共九百六十三人,其中战兵六百二十七人,辅兵、辎重兵、救护队三百三十六人。风部兵卒共六百九十人,其中战兵四百人,辅兵、辎重兵、救护兵两百九十人。骑士五十人。两部共有甲胄六百一十五领,环首刀八百二十九把,长戟两百支,方盾两百一十三面,圆盾四百零七面。弓三百五十二把,弩五十六把,箭矢九千零二十一支。”
梁祯听着参军李元峰念着自己手头上的家伙事,很明显,无论是环首刀、长戟,还是弓弩,哪怕每人仅持一件,都不够让所有的兵卒都能握着武器上战场,更何况像熊罴屯、骑士队这种精锐,还是人手长戟、环首刀加弓或弩的呢。
“除去救护兵和辅兵外,还有多少兵士没有武器?”
没有任何一个将领敢不给辎重兵发武器,除非他想葬送掉麾下所有的兵卒。
“一百三十六人。”
“将他们独立出来,跟在后面,等缴获到武器后,再将他们重新编回去。”
“诺。”
光和六年十二月初一。虎贲中郎将宗员再度率领一万多官军,踏着皑皑白雪,南下冀州平叛。而这一次,为了攻下南皮,宗员也是花了大力气的,光是攻城用的巨型云梯车,就造了五十多辆。粮食也征收了二十多万石。
可以说,宗员是将自己的底牌都押上去了,要是胜了,自然是未来可期,可要是败了,不说张角会不会趁机反攻,单是被窄干了存粮的幽州父老,就极有可能会揭竿而起,将幽州再次变成跟冀州一样的战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