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你今天有点过分哦,在门子面前好几次堵我的话,都堵得挺过分的,我是真的生气了。”
“哦,这个呀……哈哈。”
范梅不内疚不反省,反而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
“我那是故意的。”
“为什么!”
“天真姐,你的心思太单纯了,压根就没发觉你今天好几次差点坏了门子的事,特别是,关于疗养院的事。嗯……也不一定是破坏或者有什么影响吧,但让门子很敏感。”
“嗯?”
马永倩真的是一头雾水,嘴巴就快翘到鼻尖上去了。反观冷静的范梅,眼睛正在月光下熠熠生辉,表情越来越睿智,越来越自信。这种某些方面是佼佼者的神态,曾无数次吸引马永倩,引发她的嫉妒之心。
说妒忌的话,有些曲解单纯的马永倩的内心吧,也许说成羡慕要贴切得多。她时常羡慕别的女人,比她温柔的,比她强势的,比她敢说敢做的,甚至像蜜儿那种社会型的,都令她羡慕。究其原因,马永倩认为自己性格里该有的,许多她羡慕的别人身上的特质,已经早早的死在了呵护她成长的那个温室里。
所以,即使她今天受了点范梅的气,也很快就烟消云散,并没往心里去。
她对范梅心悦臣服:
“名侦探范梅大人,您就一口气跟我这个迟钝大侠说了吧,门子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要让我偷她的钥匙给你。”
范梅转过脸来,眼神犀利,并没有直接回答问题,而是让马永倩把手给她。
“我的,手?”
“对。”
马永倩先伸出右手,范梅一喵,右手手指上光光的,便道:“左手。”
然而马永倩伸出左手后,范梅仍旧不满意,但却在她意料之中问:
“戒指呢。”
马永倩不自觉抖了一下,表情立刻就消沉下去,说:“洗澡的时候放在梳妆台上,忘记带了。”
“骗人的吧,新婚夫妻,会把结婚戒指这么重要的东西给忘了。怎么,跟老徐吵架了?”
马永倩抬头:“这你都能看得出来,就因为我故意把结婚戒指摘下来了?”
范梅轻柔的摇摇头:“今天在门子和我面前,你多次表达了对老徐的不满,在你的潜意识中,你想用睡沙发,甚至不让老徐回家这种方式来惩罚他。再加上你没带结婚戒指,我就想到你们俩可能吵架了。”
“原来是这样,梅子你果然是名侦探呀。”
范梅又摇摇头:“不是什么名侦探,第六感比较强罢了。对了,你们吵架的原因我就不问了,但是我得委屈你一下。”
“又干嘛啊!”
“得委屈你主动向老徐示好。你待会回家,如果老徐在的话,千万别跟他吵了啊。你跟他和好,然后旁敲侧击的问一下门子是怎么从他那得到的安眠药的,也问一下其中的细节,门子说了些什么,等等。可以么?”
马永倩使劲撅嘴,撅嘴,撅嘴……
点点头:“好吧。我这可不是服软,也没有承认是自己无理取闹才吵的架,我这是为了门子哦。”
“哈哈哈。”范梅大笑,摸摸马永倩十分有光泽但卷曲得像泰迪狗一样的头发,戳戳她鼓得像包子一样的脸:
“我明白,我明白,你绝对没有无理取闹,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