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忙闪身避过沈允吾的第三拳,迅速退出去几米,捂着双颊茫然失措,一脸委屈道:“现在到底是谁欺负谁,你们夫妻俩做事还有没有天理了!”
沈允吾松了松双手的骨节,也学着花一荻的话状似无奈道:“谁叫我答应了帮秦少喧出气,我这不也是没办法,你就老实受着,不然你今夜休想走出宰相府!”
花一荻眼看沈允吾冲了过来,忙四处躲避,“郡主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传出去多不好听!”
沈允吾举起一个凳子就砸了过去,“你都敢动我的人,我还不能动手动脚,你给我站住,你还不给我站住!”
花一荻岂会站住,在客房内四处逃窜。
房内没一会便传出噼里啪啦的巨响,屋内的器具摆件接二连三的损毁,两人在客房内足足打了一个时辰才掩旗息鼓,双双瘫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
花一荻的发冠已被沈允吾扯落,一头乱发犹如鸟巢,脸上好似被野兽扣抓,沈允吾也没好到哪里去,额上印着一只明显的鞋印,一支流苏金簪还留在了花一荻的头上,两人互视一眼,瞧着对方狼狈的模样,有些想笑,低头隐忍片刻,齐齐笑出了声。
沈允吾心中的怒气尽数散去,侧头看着花一荻,释然一笑,“现在我们算是扯平了。”
她又提醒道:“你我相识一场,别怪我没提醒你,秦乐这种单纯善良的孩子,不适合你这种浪荡公子。”
“什么?”花一荻怔住。
沈允吾一脸了然,“你明知我与秦少喧是什么样的人,还敢出手相助,可见对她情根深种……”
“等等,你以为我倾慕秦乐?”花一荻打断了沈允吾的话,有些好笑,“我对秦乐仅是兄妹之情。”
“你对女人会有兄妹之情?”沈允吾眼中的鄙夷快要溢出眼眶。
花一荻郑重道:“我对秦乐的确只有兄妹之情,你见我对她像对其他女子那般随意吗?”
沈允吾回想起昨夜花一荻抱起秦乐逃走时,的确少有的说了句得罪了,探究地审视着花一荻,“我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花一荻亦道:“我也越来越看不懂郡主了,明知与秦少喧是什么关系,还要为他出气。”
沈允吾语调稍沉,“这是我的事。”
花一荻笑道:“我只是好心提醒。”
沈允吾反道:“那我也好心提醒你,别再管我的事,如果真当秦乐是妹妹,不如想想怎么安插人在唐安候府里,她现在在唐安候府里可不知祸福。”
花一荻回道:“不必担心,我已在她身边安插了一个丫鬟。”
沈允吾诧异,“你连这都想到了?”
她怎么觉得这话似曾相识。
花一荻将头上的流苏金簪插回了沈允吾的头上,“对在乎之人自然要面面俱到,天色也不早了,我就先走了,郡主还是捯饬捯饬再出去吧,免得让人误以为是女鬼出没。”
此话成功再次挑起沈允吾的怒火,她霍然起身,怒吼道:“花一荻!”
花一荻见势不妙,迅速打开窗户,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