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回一趟魏国。”南野将最后一口粥喝完。
“为什么”镜离有些不解,“你不是说你要在这里呆一段时间么。”
“我得去求证一件事情,只有这件事情搞明白了,我才能安心。”南野站起身来,拿着碗筷走了出去。
镜离看着南野的背影表示没办法理解。
而南野在把碗洗好后,就收拾行李打算离开。
“你这就离开了?”镜离靠在门上咬着手中的包子看着南野跨上马。挑了挑眉。
“是。”南野从胸口摸出一串钥匙扔给镜离“这是钥匙,你自己现住在这里,我很快就回来。”
“哦!”镜离抬手接住钥匙。然后小心的塞进胸口。
“屋里随便你动,那个你不准动”南野指了指叶森雅的坟墓。
“知道了知道了。”镜离挥着手“快走吧,快去快回。”
南野深深的看了一眼叶森雅的墓碑,调转马头离开。
皇府。
“殿下,刚刚守城的人来报,南野离开了凉国。”流渊走了进来。
“去哪里了。”凉见司还躺在床上。听见流渊说的话,并没有转头,只是静静的看着窗外的风景。
“看方向,大概是魏国。”流渊想了想。
“去吧。好好办事。”凉见司轻轻闭上了眼睛,抬手挥了挥。
叶森雅,这就是你最后宁愿跟我决裂也要选择的男人么,呵~那你就好好看看,他怎么死的。
凉见司嘴角的笑容冰冷而残忍。
自从叶森雅离开以后,凉见司仅剩的那一点善良也消失不见了。
从来没有人教过他何为善良,以前刚出生,他的母亲就被人害死了,自己也被送走,流落在山乡野地,而他的好父皇则是在他金碧辉煌的皇宫过的逍遥自在。
对于他这个儿子不问生死,就仿佛从来没有他这个儿子一般。
他凉见司从小摸爬滚打,是个人都能骑在他头上。根本没有人会在乎他这个已经废掉的皇子。
他永远记得,那一年冬天特别特别的冷,他的房间被几个下人占了,他们在屋子里面烧着炉子,打着牌,欢声笑语。
而自己则被赶了出去,本来就衣着单薄的他畏畏缩缩的缩在角落里。
雪夜,而在不远处的寺庙里,也隐隐约约飘出低低的诵经声和有节奏的木鱼声,让这宁静的雪夜显得更加宁静。虔诚而神秘,伴着雪花,悄悄地落在了大地上。
凉见司哆哆嗦嗦的从胸口里拿出一小块已经硬邦邦的馒头,小口小口的咬着。纵使难以下咽,但是可能接下来几天都没有吃的了,为了活下来,他只能这样。
这时,还是跟他一样是个孩子的流渊悄悄的跑了过来,他是村子里的孩子,凉见司曾经救过流渊一回,所以他很感激,就经常偷偷的来给凉见司送吃的。
流渊悄悄的趴在窗户上看着。可是除了一群开心的打着牌的大人,他什么也没看到。
“流渊。”凉见司看着仿佛小偷一样偷偷摸摸的流渊,轻声喊道。
“公子!”流渊回头寻找着,看到了躲在角落瑟瑟发抖,手里还捏着一小块馒头,睁着明亮的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凉见司。
流渊连忙跑了过去。
“您怎么在这里。”流渊连忙解开身上的动物皮毛做成的外衣,披在凉见司身上。握住凉见司的手,往上面哈着气。
“我被他们赶出来了。”凉见司淡淡的说道。
在那张稚嫩的脸上,有着跟年纪不太相符的沉稳。
“太过分了!”流渊打抱不平的喊道。然后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点大,连忙捂住嘴。
侧耳听了听,发现里面的人并没有发现。
就从胸口掏出两大块葱油饼,“公子,您快吃。我在家里拿的,还热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