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韩国继承和借鉴了日本的财阀制度,也是问题重重,没有完全消化。”三井秀树右手上拿着红酒杯,一边顺时针的轻轻摇晃着,一边侃侃而谈道。
“爸爸,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红酒杯当中的红酒很像人血?这餐盘里面的牛肉,是不是也很像人肉。
现在作为资本家的你是专门喝人血,吃人肉。”三井美奈虽然没有听得太明白,但知道就是源于资本的贪婪。
自己记得相当清楚,在这之前,爸爸也给她讲过有关1997年亚洲金融风暴当中的好些事情。
“死丫头,我不喝人血,不吃人肉,不在这一个激烈和残酷的社会竞争当中胜出,那你今晚能够舒舒服服地坐在这里享用米其林二星的高级法式大餐吗?
我们只会继续蜗居在世田谷区三轩茶屋那一个十几平方米的小屋子里面吃着廉价的晚餐。”三井秀树一针见血道。
“哎……我们虽然现在过得是越来越好了,但是我怎么老是觉得少了过去没钱时候的那一种温暖了呢?”三井美奈若有所思道。
“我也有美奈这一种感觉?”桥本菜菜子应和道。
“那你们告诉我,到底是有钱好呢?还是没钱好呢?要不然,我们再搬回以前那一个住的地方去?”三井秀树不无觉得这就是异性的矫情道。
“当然还是有钱好了。否则,我天天地早餐,不是羊角包,就是菠萝包。现在,搞得我一看到羊角包和菠萝包,就会难过。”三井美奈直来直去道。
“有那些吃都不错了。不少日本小孩子不但连早餐没得吃,而且午餐也没有吃的。一天只吃一顿,那就是晚餐。”三井秀树有一说一道。
桥本菜菜子听他说起这个,直接就触动了自己童年的悲惨记忆道:“我记得自己小时候就是这么过来的。
即便是吃晚餐,也只有茶水泡饭加一些咸菜。我父亲失业之后,就一蹶不振,天天喝酒,什么事情都不干。
我们全家的收入来源就是靠政府的一些救济金,再加上妈妈去外面打零工的钱来过活。日子过得真的是好辛苦。
我有的时候,都不敢去仔仔细细地回想过去那一种艰难的苦生活是怎么熬过来的?我的童年,准确的说,我就没有过童年。”
她说着说着,眼睛都开始有些发红了,眼眶内也是有着斑斑点点地泪光。她不是在忆苦思甜,而是自幼就饱受贫穷的摧残。
“菜菜子姐姐,都怪爸爸不好,都是他的错,让你又想起了过去的伤心往事。”三井美奈宽慰道。
“死丫头,明明就是你的错,反而来污蔑我。”三井秀树佯装生气道。
“才不是呢!菜菜子姐姐,你看爸爸,他又凶我了。”三井美奈嬉皮笑脸道。
桥本菜菜子用手擦拭了一下眼眶,看着他道:“你都是成年人了,怎么还和小女孩子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