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甜从包里摸出雨伞,大步走到停车场,雨势太大,伞几乎没用,半个身子和布鞋都被雨淋湿。她一上车立刻开了暖气,又拿纸巾擦了好一会儿,人才勉勉强强暖和一些。
说来也怪,她身为北方人,却比南方人要怕冷,每到冬天就手脚冰凉,常常睡到半夜被窝还是冰的,可景霁之却浑身滚烫得像火炉,每次睡觉抱着他,不开暖气都觉得暖和。
在这座陌生的城市,景霁之的怀抱,曾是她所有安全感来源……
察觉到自己竟然抽风想起景霁之的好,乐甜拍了拍脑门,赶紧启动车子。
窗外疾风骤雨,拍打在车子挡风玻璃上,整座城市陷入无边的黑暗中,又冷又孤独……
……
回酒店之前,乐甜顺路去了平时常去的商场,打算添几件冬装,要不这马上就要入冬了,房子和被房东清走的物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要回来,只有两件风衣和t恤过冬,怕是要冻死街头。
结果商场逛一圈出来,她只买了一套睡衣,还是最便宜的那种。冬装初上市,一件外套动则大几千,她所有存款加起来,只够买一件外套。可外套买了,酒店的房钱怎么办?
她也想过让爷爷奶奶把老家的衣服寄过来,可明天寄出,最快也要三天后才能收到,这三天她首先就熬不过了。
……
“景太太,好久不见呀,你这阵子出差了吗?”
乐甜刚要进电梯,与正要出电梯的女士打了个照面。
她不记得对方是谁,可对方却直呼她“景太太”,想来可能是楼上或者楼下单位的女主人。
乐甜尴尬地跟对方点了点头:“嗯,回了老家一趟。”
对方笑着招呼了句“有时间喊上景先生一起喝茶”,抱着怀里的比格猎犬出了电梯。
乐甜抿唇进电梯,拿出手机,翻出存放在相册里的二维码,刷码上了楼。电梯缓缓上行,她看着不断变化的数字,心情急切。
她刚才在地库停车,隔壁车位空空如也,景霁之还没回家。
她寻思着拿好东西得赶快走,不然景霁之待会儿回来,俩人碰了面,她该说什么?
说自己被人骗租,财物两空?说没钱买冬装过冬,所以要来拿之前离婚时不要的衣服?
景霁之怕是要嘲到她无地自容。
当时是她主动要求离婚,心里自然不愿让前夫看到自己落魄的样子,这种心情很微妙。
“叮”一声,电梯门开。
乐甜猛然回神,叹着气走出入户电梯,推开指纹锁的盖板。
食指指腹往下按的时候,在那一瞬间,脑海中忽然出现戏剧性的一幕。
男人白色的衬衣、黑色的西裤、锃亮的皮鞋,女人性感的长裙、火红的成套内衣丢了一路,一直到主卧。
门开,景霁之与陌生女人在床上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