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和复兴，是让他振作起来的最大动力。

虽然现在的瓦特阿尔海姆看起来不过就是一颗荒凉阴暗的废墟星球，但玛勒基斯知道，这里曾经是黑暗精灵繁华而强盛的故土。

但他们还是败给了阿斯加德。

一想到这里，玛勒基斯就备感耻辱。

他要让阿斯加德血债血还。

“那是什么？”他敏锐地察觉到了头顶上一道一闪而过的暗绿色光芒。

隐隐约约，他感受到了一股同样源自黑暗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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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股力量，来自虚空。

泽拉图这段时间一直在银河系中四处穿梭，探寻未知的秘密。

借助星灵黄金时代留下的星图，从山达尔星获取的星图以及从海盗和克里帝国获取的星图，他现在可以游刃有余地穿梭于群星之间。

他注意到了脚下这颗昏暗的行星，古老的遗迹，无垠的荒漠，暗淡的天空。

这让他想起了奈拉齐姆的故乡，萨古拉斯。

真有些像啊，等等，不对。

他在这颗星球上，感受到了一股古老的黑暗力量残余。

虽然他觉得这股力量应该威胁不了他。

但出于稳妥起见，泽拉图没有让虚空寻觅者号停下或者登陆。

他让相位技师操控飞船，降低运行轨道，继续围绕这颗行星绕圈。

还是不够像。

萨古拉斯总是沐浴在一片美丽的紫色暮光之中（萨古拉斯星系的恒星被萨尔那加们动过手脚，只会发出暗紫色的暮光。嗯，也就是说，萨尔那加们强迫这颗恒星在可见光波段只能辐射出少量的高频紫光）。

这颗行星则不同，它只是单纯地身处一片看起来有些诡异的黑暗之中。

它的主恒星虽然不如太阳明亮，但也没差到哪里去。

泽拉图在观察瓦特阿尔海姆的地表，玛勒基斯也在观察虚空寻觅者号的行动。

“这艘船的乘客似乎不怀好意……派我们的飞船悄悄接近去看看！”已经看出来泽拉图在测绘瓦特阿尔海姆地表的玛勒基斯当然不会对这个陌生访客有什么好脸色。

黑暗精灵的飞船可以藏身于阴影之中，悄无声息地接近敌人。

但问题是，他们即将面对的是萨尔那加级别的反隐探测能力。

这艘船上的设备从来没让黑暗教长失望过。

“我们停留得太久了，离开这里。”当然，只是暂时的。

虚空寻觅者号随即一个加速，迅速折跃离开。

而许多刚刚升空的黑暗精灵飞船还都在面面相觑……

太快了！太快了！他们追不上啊。

玛勒基斯的部下有些担心，“会不会是阿斯加德刻意找了其它人来监视我们？”

“不！”，玛勒基斯否定了对方的看法，“只要他们愿意，现在就可以。”

海姆达尔就可以看见这里的一切，但前提是，他得把视线注视到这里。

他并不会单单盯着九界，而是会观察和它们有关的一切，他觉得必要的时候，还会把目光投向银河深处。

再加上黑暗精灵早就丢失了以太粒子这种在宇宙间太过显眼的东西，只要他们不主动作死，海姆达尔很难注意到这群阴影中的危险分子。

他不能，奥丁同样不能。

这个老头现在正在和托尔，简，还有夏彦讲述当年他的父亲包尔和黑暗精灵作战的历史，以及一些和宇宙起源有关的内容。

“起源于无尽黑暗的黑暗精灵要把光明偷走，我小时候母亲和我讲过这故事。”小时候，托尔就是听着自己祖父的故事长大的。

“他们的首领玛勒基斯，利用黑暗制造了一种武器，叫做以太。其它的遗留物都很像石头，但是以太是不断变化的液体，它把各种物质转变为黑暗物质。它会寻找宿主，从宿主的生命力中吸取能量（现实宝石应该是最抠门的无限宝石了，别人空间宝石天天自我发电造福宇宙促进文明进步，这家伙却总是吸取别人的生命力损人肥己）。”说到这里，奥丁刻意顿了那么一下。

他翻开下一页，继续缓缓读到，“玛勒基斯企图通过以太的力量让宇宙重归黑暗。但是，经过不断的浴血奋战，我的父王包尔最终取得了胜利，因此赢得了九界数千年的和平。”

“他是如何取胜的？”

“他消灭了他们。”仅仅是简单而平淡的一句话，但在简听来，却充满了血腥味。

“你确定吗？”托尔这家伙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冒出来拆自己老爹的台。“据说以太也一同被消灭了，但它现在却又出现了。”

“黑暗精灵的确消亡了。”

简现在知道自己体内的东西有多么危险了，“你的书里提到过怎么排出它吗？”

“不，没有涉及。”但其实奥丁知道该怎么做。

他知道以太粒子本质上就是一颗无限宝石，只要施加适当的手段，它就能现出原形。

至少他可以做到。

但他暂时不会这么做。

他要把这项考验留给托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