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间,你得好好请魏涛吃顿饭,问问他手下的人,帮你挡下了多少次刺杀和暗算!”秦睿站起身来,用手拍了拍王守仁的肩膀,笑着说道,“你真以为你增加税率、缉拿走私,那些人就会乖乖顺从?没有反抗?”
王守仁听了秦睿的话之后,目瞪口呆得看着他,觉得难以置信。
“这个世上哪有什么岁月静好,只是有人替你负重前行而已!”秦睿打开窗户,望向空中皎洁的明月,慢慢说道。
“秦兄为何一直如此看重王某?”王守仁仔细回味着秦睿的话,悠悠的问道。
“没有为什么,因为在我梦里,你算是个不错的人而已!”秦睿头也没回,淡淡的说,“在我梦里,你是新建伯王守仁,阳明心学创始人,算是个文武双全的能人吧!”
“秦兄为何总是提梦呢?梦里的事能作数吗?”王守仁依然不理解,秦睿为何执著于自己梦,用梦来解释一切。
“庄周梦蝶,蝶梦庄周,孰是庄周,孰是蝴蝶?”秦睿靠在窗边,自言自语的说道,“谁知道呢?又有什么关系呢?”
王守仁听了之后,又准备开口问秦睿,却被秦睿无情的打断了。
“王兄,我去崖州之后,如果皇帝大行,刘瑾找人民力量小组的麻烦,你就去找高凤,让他从中转圜。另外,我怀疑刘瑾很有可能和锦衣卫指挥使达成了某种共识,双方在私底下合作。”秦睿说道,“如果太子登记,这两股势力一旦合二为一,就会产生巨大的破坏力,一定要注意这点。”
“秦兄可有应对之法?”王守仁越来越疑惑。
“没有,到时候太子继位,他说了算。”秦睿转身笑着说道,“不过,在我梦里,好像太子没有后代!这个我可以告诉你。”
“秦兄,怎么会这么肯定,太子无后呢?”王守仁觉得秦睿的话匪夷所思,“你在太子身边也埋了人吗?”
“在我们梦里,太子无后,安陆兴王朱祐杬之子朱厚熜继位,年号嘉靖,成为大明社稷崩溃的起点。”秦睿摇了摇头,觉得今天说的有点多,苦笑道,“王兄不必听我的胡话,按照我们既定的方案走就可以了!”
王守仁带着名单和无数的问号走了,秦睿也沿着大运河一路上走走停停,游山玩水。当然橡胶工程专业的学生可没有这么潇洒。
秦睿坐的船不大,放不下这么多人,连带家里的仆人、卫队总共几百号人,连带行礼,总共用了10条船。
橡胶工程的学生在上了船之后的第二天,就被秦睿安排扬帆直下了,到上海之后,转轮船南下崖州,研究所已经前期建好了,实验器材也已经安排进去了,剩下的就等学生们进去了。
秦睿一路上可谓极其开心,出了天津在沧州停了十多天,在武术之乡挖了10多个高手;到了济宁府,就拐弯去拜访了一下孔庙,被当代衍圣公孔闻韶嫌弃了一把,理由是不通圣人之道,秦睿则一笑了之,又跑去爬了一把泰山,体验一下“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到了淮安停下来又吃了几天的淮安菜,果然不负淮扬菜系的威名,“饮食华侈,制度精巧,市肆百品,夸视江表”;到了扬州,秦睿去看了扬州瘦马、瘦西湖,也体验了一把花船奢靡,个中细节就不足为外人说了。
前后玩了两个月,秦睿也来到了上海,来接的人是上海商品中心的负责人范亮。范亮是秦睿初来范府时,带起来的第一批人,去年刚被外派到上海当负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