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心里龌龊!别拿艺术说事!”唐寅也不甘示弱,挺直了腰,与秦睿对视。
“怎么龌龊了?周公之礼,人伦大道,怎么就龌龊了?”秦睿同样以锋利的目光回敬唐寅,“你不龌龊,怎么和你老婆有孩子了?”
徐经夹在两人中间,也是哭笑不得,不知如何规劝两位。
“哼,大丈夫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打死我都不会给你画春宫图的。”唐寅一扭头,不再看秦睿了。
“还大丈夫呢?莲儿可跟我说了,某些人在家跪搓衣板的样子,很可笑啊。”秦睿又开启嘲讽模式,哈哈大笑起来。
“难道你就不是妻管严?别五十步笑百步了!”唐寅可不会因此脸红,此乃闺中之趣,目不转睛地凝视着秦睿说道,“秦公子耙耳朵之名,早已响彻秦府。”
“谁说得?谁说我怕老婆的?那叫宠妻,宠妻狂魔知道不?”秦睿面对唐寅赤果果的挖苦,一时间无法组织有效的反驳,只能苍白的解释。
旁边一群丫鬟和仆役们站在老远,再看这边的光景。
“好了,唐兄,秦公子,两位不要吵了,都是一家人,别为了几张画伤了和气。”徐经实在看不下去了,出言劝解道,“再说下人们看到多不像话。”
秦睿朝四周看了看正在围观的下人们,扯着嗓子吼道,“看什么看,都去干活去,想被扣工资了,是不是?”
丫鬟和仆役们压根就没理秦睿,还是饶有兴趣的看着两人对峙,有人都准备去拿花生瓜子小板凳了,难得见秦睿如此吃瘪。
至于扣工资那是不可能的,秦府只有加奖金、给赏赐,从来不会扣工资,即使把秦睿最喜欢的瓷器砸了,最多也就是关一个时辰的小黑屋而已。
“睿哥儿,吵什么吵呢?”范子佩听到下人禀报,说秦睿在前院里跟唐寅吵架,赶过来劝解,人还未到,声音传了过来。
秦睿一听范子佩的声音,脸上立马换了一副嘴脸,从横眉冷眼迅速转变为和蔼可亲。转身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边走边添狗似的说道,“夫人,没事,我们没吵架,聊天声音大了些而已。”
范子佩出现在三人面前,先是朝徐经、唐寅二人施了一个万福,说道,“徐兄、唐兄,两位安好。”
徐唐二人赶紧回礼。
范子佩转过身来,小声对秦睿说道,“老公,什么事不能好好商量,非得吵得四邻不安,家宅不宁啊。”
“没事,没事,就是一些学术上的分歧,大家各持己见,声音高了些。”秦睿在旁边点头哈腰的陪笑道。
“那也要好好说话啊,大庭广众之下,这算什么事啊。”范子佩开始埋怨秦睿。
“是是,夫人说的极是。”秦睿点头认错。
“徐兄、唐兄,有什么事情找睿哥儿,到正厅或者书房商议吧。”范子佩转身向徐经和唐寅说道。
等三人来到书房落座,唐寅就对着徐经说道,“徐兄看到没有,耙耳朵就是这幅德行。”
秦睿一听这个,就又准备开始开启嘲讽模式,结果被徐经劝住。反正二人时常以此为乐,都是心性豁达之人,不会计较多少。
“秦公子,你还是给我们讲解一下务实重干吧!”徐经开口问道。
秦睿只好静静的理一理思路,要重新梳理自己世外高人的形象,毕竟自己要为后面的大计划寻找很多志同道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