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我们犯了什么法?”
“她殴打儿媳,逼良为娼你不管,反倒是管我们这等见义勇为,拔刀相助之人,这是何道理?”
“我家相公虽是个秀才,但也是读书人,不说南康城的知县老爷极具爱才之心,多次公开夸赞与他,就说这宁安府的知府大人对我家相公也另眼相待。”
“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想要抓我等入狱,这么做岂不是要陷知县老爷于不义,还是说之前表现的爱才之心都是假象?”
“这样的罪责你承担的气吗?”
叶小楼一顿呵斥,那个官差脸色越发难看,万万没想到居然有人敢公开违逆,而且还据理力争。
“伶牙俐齿,你要是不心虚,怎会不敢去县衙一遭?”
叶小楼见此,眼神一冷道:“我有什么好心虚的?事实胜于雄辩,王寡妇她咎由自取,我等见义勇为,作为官府不但不褒奖,居然还要倒打一耙,是何道理?”
“难不成王寡妇给了你好处?这可是贿赂,那是犯法的。”
王寡妇一听急了,“你这个贱人别胡说,我跟这个官爷根本不认识。”
叶小楼冷眼道:“认识不认识,只有你们自己知道。”
“你--”
王寡妇气的半死,而那个官差此刻更是脸色铁青,手拿佩刀举在身前道:“你是铁了心的不跟我们去衙门了?”
贺氏见此脸色一白,这衙门是不能去的,可也不能硬来啊。
就在她焦急不已的时候,叶小楼眯起了眼睛,“我叶氏不才,虽是一介女流,可我家相公是读书人,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绝对不能丢了这气节?”
“我们明明是在做好事,在场所有人都可做见证,可官差大人却不分青红皂白硬要虏我们去衙门,这哪里是在断案,这分明是想要我们的命。”
“士可杀不可辱,就算身死,也绝不能丢了清誉,让我家相公蒙羞。”
说完,叶小楼迅速将贺氏和小姑子护在了身后。
她现在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这衙门是绝对不能去的,一旦去了就交代在那里了。
看来这个知县怕是要疯了,做事竟如此不管不顾。
她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保住命,对方算上那个官差,一行七人,叶小楼一个肯定分身乏术,因此将来人拽来之后,低声道:“娘,大妹,一会儿我拦住这些人片刻,你们就跑,能跑多远跑多远,先躲起来保住命在图其他。”
贺氏的脸色刷的一白,她不过就是打个架,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以前她也不是没打过,她还动过刀呢,也没见如何啊---
可她同样知道,对方心怀恶意,要是儿媳妇和女儿进了衙门,那以后还怎么活?牢房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就算什么事儿都没有,平白无故走上一圈,也会受人诟病。
女儿家还怎么做人?
想到这儿她脸色铁青,崔玉兰也没好到哪里去,她都要哭了,要早知道这样,她一定不会拽嫂嫂过来,一定不会。
然而世界上没有卖后悔药的,并且,这事就算崔家不参与,肯定也会有别的事儿等着,既然被对方盯上了,那早晚都避不过的。
而就在彼此争锋相对,眼瞅着要蓄势待发,兵戎相见的时候,忽然身旁传出了一声爆呵。
“让开,都让开,按察使司办案,闲杂人等退避。”
这突然的声音传来,人群中一阵骚动,随后又一波官兵走了过来。
为首的是一个穿着青色带着补子官服的年轻男子,长的十分英俊神武,面黑如铁,可是当看轻是谁之后,叶小楼不由得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