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高大的身影在房间里走动带出了木板得咯吱声,他抱着黑猫悠哉地将房门打开,走了出去,很快就消失在了走廊尽头。
......
联邦综合医院是政府公立的医院,虽然说医疗效果比不上更好的私立医院,但凭借着强大的联邦医保系统,即使是类似癌症的大病,都可以豁免不少的治疗费。
当然最出色的医疗,自然还是各式各样的私人医院,那里雇佣着医术顶尖的医生,甚至如果病患的情况实在不容乐观,私人医院还会全联邦顶级的治疗专家前来问诊。
而其中做的最出名的自然是奥克兰家族,这个联邦最高十三议席的一员,负责着联邦的信息和医疗。
可以说,对于这个庞大的家族来说,救治是必修课,即使是最最外围的一名成员或许都是小有名气的医师。
不过,联邦综合医院不属于他们的私有产业,而是属于政府的所有物,因此在每个区都有好几家的联邦综合医院。
7月15日晚,下城区,离南山路最近的一家联邦综合医院,一楼大厅。
“那个病人送来几天了?”一个小护士意有所指地推了推身旁的另一位。
“一个多星期了吧!我记得是6日那天送过来的。”被推的那位护士没有停下手中的工作,回忆了一下。突然,她猛得抬头,一副“一切逃不出我手掌心”的模样。
“说吧!啥时候看上人家的!还不快老实交代?”
“哪有!”先开口的小护士娇嗔一声,别过脸去,两朵红云飞在细腻的脸蛋上。
“还没有!脸都红了!还想逃过老娘这一双法眼!”护士也没心思查看手中的病历本了,全身上下燃起了熊熊的八卦之火,“我是瞧那小伙子挺帅气的,据说还是个在读的警校生呢,未来可是咱们联邦的警察!年龄虽然是小了点,但各方面都还挺不错的呢。”
“啊?”听到那小伙子的职业后,小护士顿时蔫了下来,没有了刚才娇羞的模样,“这么多好的行业偏偏选个最没前途的警察,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既危险工资又低,简直了!”
“看不出来啊!你还挺现实!我觉得警察挺好的啊,既有男子气概还能够保护你,多有安全感啊!现在流行的那种精英男,完全不是我的菜,娘们兮兮的,我感觉我都能一拳一个!”另一旁的护士双目一瞪,袖子一挽,露出了两只壮硕的手臂,粗声粗气地开口。
“哈哈哈,那我还是比不上你威武雄壮的!”
两个小护士嬉笑打闹在一起,一个丰腴圆润,一个娇俏可爱,频频吸引过路者的目光。
不过俩人没嬉闹多久就被门口的一阵喧哗给惊扰了。
“快!快!让一下!让一下!”
“前面的让一下啊!”
大门处一道飞速滑行的担架床朝着一楼电梯跑去,几个身穿急救服的医生推着车跟着床后,一路小跑着,二人顿时收敛笑颜抄起病历本和圆珠笔跟了过去。
“这什么情况?”小护士连忙问道,看了眼躺在担架床上人事不知的女人,总感觉这张脸似乎在哪里见过一样。
突然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拍手,惊呼道:“她不是那个什么什么台的主持人吗?”
“刚刚接到的急救电话,说是有人坠楼了。”急救医生随口嘱咐道,“患者全身多处骨折,情况不容乐观,马上准备手术室!”
随后快步跟上,指挥着众人将患者带到楼上。
“是!”小护士三步并作两步,看着已经人满为患的电梯,转头就从安全楼梯跑向二楼,沿路跑过重症病室,朝着预约的手术室跑去。
在这边兵荒马乱的时候,小护士刚刚路过的某间重症监护室内。
一名身着白色病服的男子躺在一大堆治疗机器中,脑袋处被白色的石膏和纱布包裹地严严实实,每一次的呼吸都被严密地监控着。他全身上下不知道插了多少根管子,让人看得心惊。
病床的一角,记录着患者的基本信息,姓名那一栏赫然写着柴远二字,入院时间正是7月6日。
房间内一名护士正记录着病人的生命体征,随后就随意地走出了重症监护室的房门,整间房似乎又只剩下了男子浅浅的呼吸声和那无比冰冷的机器运作的“滴滴”声。
不知过了多久,病床上的男子眼皮来回抖动了一下,随后猛得睁开,一双没有光彩的眼睛渐渐聚焦在白炽灯光下。
“我......我还活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