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策皱眉冷飕飕地朝一旁左边望去。

“啊啊啊！是方策学长啊！”小丑女孩低声尖叫，拉扯着身旁女孩的袖子，使劲掐着手臂上的肉，“啊啊！我是不是在做梦，他在笑，他在对我笑啊！我一定是在做梦，一点都不痛啊！”

“啊啊啊啊！”另外一位女生也在尖叫，用力拍打着对方的手，“住手，住手！你要掐掐你自己去，你掐我你当然不会痛啊。”

方策面色一僵，他这是在笑吗？

或许应该这样？他僵硬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笑容。

“啊啊啊啊！他好可爱，就连凶巴巴的，都这么好看。啊啊啊啊！我要死了......我晕过去了记得给我打联邦急救电话。”小丑女孩甩着一头海草一般的彩色头发，宛如蹦迪一般上下蹦跳。

不，看您这发色就知道中毒已深，没得救了。

方策在心里默默吐槽，看到自己的成名必杀技——微微一笑都无法赶走面前的三人组，他第一次见识到了人类远超怪诞的可怕。

“你们......吵到我了。”方策面无表情地吐出几个字，目光直直盯着壮硕女孩抓着曾慧敏头发的手，后者面色一红，悄然放开了手，不仅如此，还附送了一个娇羞的媚眼。

“好好好，我们这就走！”小丑女孩甩着头发，掐着肉，一脸梦幻表情地蹦跳着走了，嘴里还疯狂念叨着，“我男神和我说话了，我男神和我说话了，我男神和我说话了......”

当然如果忽略身旁僵尸女孩的惨叫声，或许会更加梦幻。

肥硕女孩娇滴滴地放下狠话，“曾慧敏同学～明天上学，我再来～好好关照你呢～！嗯哼～”最后一个颇有气势的电眼杀，踩着袅娜娉婷的身姿缓缓前行。

曾慧敏看到方策朝她望过来，躲躲闪闪地避开，慌乱地起身，一下子四肢都不知道该干啥，着实有些滑稽。

“她们欺负你多久了？”方策打破尴尬。

“没有欺负我......”曾慧敏细若蚊子叫的声音传来，“只是朋友间的一些玩闹罢了。”

方策仔细地瞅了瞅这女生，并没有多嘴，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

“究竟是朋友间的玩闹，还是霸凌，我说了不算。希望你能欺骗过你自己吧！熬不住了，又想找个人说说话，可以在这个车站和我说说。或许对你有些帮助......”方策眼神幽暗，想起了曾经小时候自己总是和米诺对话，被人认为是怪物的经历，或许是同病相怜的心理，他上车前，说了这番话。

坐在27路公交上，睡得无比香甜的米诺趴在方策的肩膀上翻了个身，咂巴着小嘴，憨憨地说：“有怪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