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大家都休息会儿吧!”
随着沈光的言语,练习中的少女们都是松了口气,然后停了下来,按照沈光所教的方式放松起来,其余人也是围着快要落泪的同伴安慰起来,“阿离,沈师也是为了你好,你不要往心里去……”
沈光刚结束了这上午的练习课,边上旁听的伶人们已经如狼似虎地扑了过来,他们争先恐后地问起问题来,这其中有关于作曲编曲的,也有关于歌唱技巧和声乐理论的。
“大家莫急,一个一个来,只要某答得上来,绝不藏私。”
随着沈光的轻喝声,那些伶人们方自安静下来,就仿佛乖学生那般在沈光面前排成队,从年长的开始提问,而沈光自是一一作答。
公孙大娘也在边上听着,只是心里却有些惆怅,她清楚这位沈大家如此倾尽心力教授众人,说明这位沈大家留在长安城的机会便越发渺茫,就是圣人也留不住啊!
很快大半个时辰过去,沈光仍旧在回答着伶人们的问题,而这时候那些少女们已经簇拥到了他身后,同样认真地听着入了迷。
当王蕴秀来时,看到这一幕,脸上满是心疼,这些伶人乐伎们都是白眼狼,也不见沈郎声音都有些微哑,也没人端茶倒水的。
“沈郎,且吃碗汤水润润喉咙,再讲不迟。”
听到这声音,看着王蕴秀又是准点过来,沈光亦是停了下来,这半个月里,王蕴秀每到中午,便会带着王府里做好的吃食和汤水给他送过来,不管是刮风下雪都不会耽误半点时间。
看到王蕴秀手上端着的金碗,四周众人才醒悟过来,沈大家方才竟是没有休息片刻,于是全都惶恐地退到边上,好让这位王家娘子和沈大家独处。
“秀娘,这春寒陡峭,你何必来回折腾,这宜春院的吃食也不算差。”
喝着碗中的羹汤,沈光想到王蕴秀每日早上必定赶到怀远坊,送他来到宜春院后再回到王府,直到中午时送汤食过来,再和他一起跟着公孙大娘练习西河剑器舞,不由有些心疼。
“沈郎,这外面的吃食可不能乱吃,再说你这么辛苦,需得好生进补。”
王蕴秀可舍不得让沈光委屈半点,要不是沈光坚持,她都想亲自喂沈光喝汤呢!
“对了,阿妮怎么没和你一块儿过来。”
“阿妮昨日受了风寒,你放心,已经让御医瞧过了,开了汤药,发了身汗,将养两日就好了。”
听到王蕴秀的话,沈光才放心下来,公孙大娘的西河剑器舞乃是健舞里数一数二的耗体力,白阿俏必定是昨日练习时出汗出多了,一时贪凉跑外面吹了风才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