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晚儿手一顿。
仍为上官儒。
“你可知,我为何选择你的身份?”穆晚儿问。
上官儒道:“多少猜出一些。不过,主子不必为此忧心,在下有一弟弟,名上官琰,其比我小一岁,论年岁算,他更为合适主子!”
早膳上来。
穆晚儿吃了一口,闻言,勾唇。
聪明人就是厉害。
不过她泄露那么一二情况,对方就能把一切猜的差不多。
“怕死吗?”
穆晚儿看向上官儒。
上官儒摇头。
若怕死,他也不会去招惹那些罪犯,更做出杀人解刨又缝起来的事情。
“那么,怕被骂吗?”
穆晚儿再问。
上官儒沉默了一下,摇头。
穆晚儿笑了笑,继续问道:“能,唾面自干吗?”
上官儒震惊了一下。
唾面自干?
“上官儒,你很聪明,我很喜欢,也很欣赏你!可你,还是不太清楚,我之后要做什么!”穆晚儿喝了一口黑米粥,噙着笑,淡淡看了一眼上官儒。
上官儒发现,自己的聪明,在面对对方时,的确不够用。
“知道邢幸吗?”穆晚儿问。
上官儒点头:“曾经的大胤刑罚第一人,其人亦正亦邪,后人难以评断,不过对方所在之时,因为恐惧他,倒是一片朝堂清明。”
“我本来打算把你培养成第二邢幸。不过,见了面,我发现,以你的心性成不了他。你的那点解刨手段,像是一个研究人体的大夫,却不像邢幸。”穆晚儿说道。
邢幸是个什么人?
是弑杀,好杀,心性残忍,阴鹫而孤僻。
那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变态。
唯一不同的是对方把这份变态,以正为名,用在了该用的地方上。
她听说上官儒的时候,多少以为对方与邢幸差不多。
见了面,才发现有那些不一样。
上官儒杀人解刨,更有点类似于研究人体,至于缝起来,约莫是因为还保存着对生命的敬畏,觉得对方那怕死,也得有个全尸。
这般性子,实在是有些不符合。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这对你而言,的确是一个机遇,改变你们上官家如今没落的情况,叫那些曾经轻慢上官家的人,都重新抬眼看看。可这样的机遇,不赞成你选择!往后,再过上几年,待我肃清的差不多,以你的聪明,还拥有另外的机遇。”穆晚儿说道。
上官儒沉默起来。
原本做好的心理准备,被对方打的七零八落。
“你觉得我无法成为第二个邢幸,为什么?我杀人,解刨,切片,把人缝起来,我自认所有的刑罚,我都能做到!”上官儒道。
穆晚儿看向有些不服输的上官儒,叹了口气。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当你凝视着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你。”穆晚儿道。
上官儒抿唇。
“邢幸是个真正意义上的坏人。如果他不是遇到了,那个另眼相待的帝王,给了他一个机会,那么他会是一个杀人不眨眼,并且手段残忍的一方魔头。”穆晚儿说道。
说完。
她看向上官儒:“可你不是。”
邢幸是明知道自己是恶,所以选择了控制,他再残忍,再手段令人发指,他自己都很清楚,自己是什么样子,并且接受了那样的自己,选择了用刑罚来释放,这份病态的变态。
可上官儒不是。
正常的人,是无法成为第二个邢幸!
穆晚儿也不想,把一个正常人,变成非正常的邢幸!
上官儒,还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