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
段家人可是白吃白嫖,到最后更成了理所应当?
什么人啊?
穆晚儿原本还觉得这段家与宋家有些姻亲关系,自己与宋家的那位宋鸣,多少也算认识,有几分关系。
若是段家人聪明的话,她纵然不喜。
可凭借着宋鸣留下的那一丁点好感,多少也能叫她在段家人有事的时候,看在情面上出手帮助。
可现在……
这段家父子,这都什么人啊!
“大人,不知道可还有别的事情吗?若没有的话,民女就告退了。”穆晚儿不想跟这对脑残的说不透,甚至还有些怨怼上她的父子说话。
她打算走人了。
“穆姑娘,不在意你的父亲了吗?若是本官没有记错的话,你父亲似乎是流放闽苑县!”段子恒突地开口。
一句话,便点到穆大山。
言语平平。
却透着些明显的威胁。
穆晚儿好笑的看着点出她父亲的人,笑了:“段大人,闽苑县前几任县令都死了,所以啊,这闽苑县,所死一个县令,也不算什么事!说不得,那背后的人,还要感谢我出手呢!”
段子恒眼神一深一沉,全身泛着危险。
穆晚儿看着段家父子,冷哼了一声。
左右到这里,已经撕破脸了,她也懒得再与蠢货纠缠。
既然这些人听不懂,那她就把话说明。
“段大人,我与江树元之间,没有什么情分瓜葛,这一路,我愿意出手护着段大人,也不是因为我爹,毕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颠倒黑白,我自认,与我而言,不是什么难事。”穆晚儿冷冷的看向段子恒,俏脸寒颤一片。
段子恒沉默着,眼神汹汹沉沉的盯着穆晚儿。
“我不是个好人,也不屑做个好人。我只是在情况允许的前提下,愿意做个行走在光明之中的好人。因为段大人是官,不管段大人人品如何,也算是正是白,所以我才愿意一路上出手保护一番。可这不代表着,我就受制于此,被人拿捏住。”
穆晚儿仔细的跟段家人说个分明。
“若非因为这个原因,第一次黑衣人杀段大人的时候,我连看都懒得看一眼,更何谈给段大人家一个机会,出手求我相助?”穆晚儿冷道。
段家人依旧沉默,眼神不善。
“我本以为,段大人是读书人,也出身京城家族,怎么说也不是蠢的,非得叫我把这些话说的明明白白的人!可偏偏,段大人父子,愣是蠢的叫我没眼看!我穆晚儿,面对黑衣人被杀,眼睛都不眨一下,面对百名土匪,顷刻间就能解决的人,我要解决你们父子,难吗?”穆晚儿问。
段家人的呼吸微微紧了紧。
“这闽苑县,本就是穷凶极恶之地,前面数任县令都死了的地方。我穆晚儿明知种种,却敢带着一家人前来,我自然能不惧这一切。至于我爹?段大人,你觉得我这般人物,我爹杀人,我真的解决不了,还需要闹到县衙?”
穆晚儿简直要被段家父子给唇伤眼了。
连江树元都看的出来,她是因为消除她爹内心的负罪感,才报官,可段家父子,居然觉得她无法应对,拿她爹来威胁她?
“罢了,与你们说的再多。你们只怕也蠢的想不明白!我便也不与你们多说。我只告诉你们,从今以后,你们走你们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各不相干。倘若,段大人父子若存了什么险恶的心思,那么我的话也摆在明处!前面几任县令去了什么地方,大人一家也去什么地方吧!”
穆晚儿说完,又见了一礼,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身后。
段家父子看着穆晚儿仿佛嘲讽的一礼,以及那冷傲的背影,神色沉啊沉,牙关咬啊咬!
“爹,我们就这样纵着她如此放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