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泽瑞打着伞站在姜月面前。
姜月年少,脾气还没有被磨练成现在这么温顺。
她一把推开宫泽瑞,语气凶狠:“用不着你们可怜我。”
宫泽瑞看着姜月的样子想起了家里生病的那个小野猫。
他扯过姜月的手,态度强硬的把伞塞进她的手中。
“天冷,别淋感冒了。”
姜月白了宫泽瑞一眼,松手将他的伞扔到了地上。
宫泽瑞好脾气的捡起来,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带着宠溺的笑。
也就是那一笑,让姜月从此陷入他的笑容不可自拔。
她怔怔的看着宫泽瑞。
男人的薄唇一张一合。
说的是什么她没有听到。
目送着男人淋着雨渐行渐远。
姜月才回过身。
她看着手里的伞,面色绯红。
过了几分钟,关叔走出来,说老爷让她下次注意,便不再让她在雨中罚站了。
姜月心神不宁的回到密室,可是脑海中却是男人挥之不去的笑容。
...
姜月回神,宫泽瑞牵强下楼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她心中一急,埋怨自己的疏忽。
低头一看,宫泽瑞正狼狈的躺在三楼和二楼只见的平台上。
他面色痛苦的蜷缩着。
想要起来,却又无能为力。
姜月忍不住泪流。
她跑下去,将宫泽瑞扶的坐起来。
“宫少。”她哽咽道。
宫泽瑞自嘲的一笑,“你也一定觉得我很没用吧?连走路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办不到。”
“宫少,我求求你不要再折磨你自己好不好,肖家的事情,我会替你解决。”姜月带着哭腔说。
可是宫泽瑞却并没有因此动容。
他依旧一脸冷淡。
沉默片刻,宫泽瑞张口说道:“联系史密斯老先生,我决定启用那个新型研究药物。”
姜月大惊。
“宫少!”
“别说了,你知道我不会改变心意的。”宫泽瑞打断她的话。
借助姜月的力量,他重新站起来。
被姜月扶着坐回轮椅。
宫泽瑞满面颓然。
为接下来要面临的事情感到烦恼而期待。
姜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他,只好闭口不言。
“姜月,最近他们的人潜入了赌·场,你一定要多注意那边的动向。”宫泽瑞突然转移话题。
姜月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好。”姜月应下。
——
墓园。
宫涵双拿着和塑封袋里一模一样的信纸,誊抄信纸上的内容。
幸好,这个房间看似很小,但是该有的东西应有尽有。
信纸上的笔迹和之前的一模一样,简直像是复印出来的。
宫涵双点着灯,把所有的内容都誊了一遍,这才装进塑封袋。
她将塑封袋藏进衣服里,走出佣人房。
墓园的房间灯永远不会熄灭。
守门的女佣正坐在沙发上打瞌睡。
宫涵双贴着墙、踮着脚,小心的移动着。
生怕一个不小心吵醒沙发上昏昏欲睡的人。
可是宫涵双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管家的身影。
她蹑手蹑脚的走到楼上,找到刚才的屋子,仔细的听了一下。
屋内没有任何声响,宫涵双这才开门走了进去。
她贴在门口,将整个屋子环视了一遍。
幸好没有人。
她飞快的走到钢琴前,将装好的塑封袋放进琴盒。
然后铺上绸缎,盖好钢琴。
宫涵双舒了口气,正欲走出去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说时迟那时快,宫涵双一溜烟躲进床底下。
她屏住呼吸,一双眼睛从床下盯着门口。
只见,一双蓝色的棉质拖鞋引入眼帘。
“邵爷,我已经将东西都准备好了。”是管家的声音。
如果不出所料的话,他应该是在和绍伟打电话。
宫涵双思及此处,不由得竖起了耳朵。
只听管家絮絮叨叨道:“邵爷,今天卓然少爷带来了一伙伤员,其中有一个漂亮得女生,还有当红小花旦高嘉和赫连奕尘。”
“赫连奕尘?”对面的邵伟传来质疑的声音。
他不明白,赫连奕尘为什么会和邵卓然扯上联系。
“哦,是因为他们在卓然少爷的营地里遇难了,所以卓然少爷带他们回营地疗伤。”管家解释道。
“呵,他终于肯去墓园了?这样,你将墓园里的秘密今晚全部转移。”邵伟命令道。
只要是有人发现的地方,那这个地方就已经不安全了,他可不能冒险。
管家轻声道:“明白,邵爷。”
就在宫涵双以为没什么重要事情的时候,突然听到管家说:“邵爷,我明日六点离开墓园,届时,我会让安宝他们将这里一把火烧空,您看,还有什么需要留下的吗?”
宫涵双精神一震。
明日要将这里一把火烧空,那这里的佣人呢?!
也都要......
宫涵双不敢再往下想。
“对,一个不留,至少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有墓园歇脚处火灾的原因。”邵伟冷血的说道。
管家压低了声音:“邵爷,我看中一个小女孩,她们家祖传易容术,而且今日我试探了她,感觉她可以为我们所用。”
邵伟犹豫了一下,他知道管家这话是想要将这个女孩儿带回邵家来。
可是......
邵伟心中多少还是有些不信任。
“你先用那个药控制住她。”邵伟说。
管家点头,“我明早会在她的早餐里下药,届时她就会像那些董事一样乖乖听我们的控制了。”
管家说完这句话,床下藏起来的宫涵双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下药控制?
所以,邵伟之所以敢给那些人分赃那么多财产的原因是那些人都被他控制了。
所以,他不担心那些人反水的原因也是这个?
宫涵双开始思考。
这边,管家已经挂断了和邵伟的电话,他熟练的从钢琴琴盖下拿出那一沓装在塑封袋里的资料。
可是,他看着这个塑封袋,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明明记得,这个塑封袋开口处有一个被他撕烂的痕迹。
可是,这个塑封袋这么这么新?
管家狐疑的盯着那个开口处。
“不对!有人动过。”管家瞳孔巨缩,他不由自主的念出了声。
宫涵双心中暗道不好,奈何管家站在她面前,她现在什么都干不了。
宫涵双心急如焚,如果这个时候暴露自己,那可就全部功亏一篑了。
管家突然抬腿快步走出去。
只是楼下突然响起了骚动的声音。
宫涵双从床下钻出来,看了眼开着的窗户,灵机一动,咬着牙扒着旁边的排水管,快速溜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