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微变，压低嗓音喊了一声，“王一洋。”

王一洋脸色微变地转头看他。

这一眼。

慕子阳俊脸就沉了一分地看向前排的秋灵灵和温琳。

最后，他的视线落在前排的关心身上。

江怀的声音还在继续，“我数十个数。你是自己出来承认，还是等警察来了之后查出来。十，九，……三……”

【你现在站出来承认错误，还不会被开除。】

慕子阳夺过王一洋的手机给他打了一行字。

王一洋无声地回了个，【不】

他又抬头看了眼还盘旋在校长头顶上方的无人机。

真tm邪门。

对面操控无人机的人回复他说，【无人机突然失控，我召不回来了。】

可是，它却不掉下来。

像是被另一个人操控着一样。

“二，一，不是我不给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

江怀的脸色又沉了一个度。

目光严厉的扫视全场后，对关心说，“关心同学，你上来一下。”

“心姐。”

石远担忧地喊。

关心递给他一个无需担心的眼神。

又回头看了眼身后的王一洋，扫过秋灵灵温琳两人，才慢吞吞地上台去。

走到台上，江怀递给她信笺，“认得出这信是谁写的吗？”

关心摇头，“认不出。”

全场师生都惊讶地看着江怀，他竟然跟一个学渣那么心平气和地说话。

还是征询的语气。

“那你觉得，从无人机入手，能查出真相吗？”

关心依然摇头，“兴许警察能吧。”

江怀就笑了一声，是真的笑，不是敷衍和虚伪，“如果查不出来，你打算怎么办？”

关心的眉头皱了起来。

对上江怀那老狐狸一般的眼神，她撇撇嘴，又朝任教授看去。

正好和对方的目光相碰。

关心收回视线，“没想过查不出来。”

“好。”

“校长，您怎么相信不是她写的？”陈良一直记恨着上次丢了面子的道歉。

江怀看他一眼，“凭我对关心同学的了解。”

陈良，“……”

你堂堂南城一中校长，她不过是一个乡下长大的土包子，学渣。

你了解她什么？

他还想说什么，一旁的耿植却先他开口，“关心，别担心，我一定会揪出害你的人。”

关心面色平静如水，“谢谢老师。”

校门口有人进来。

带头的人是江怀的侄子江锦川。

认识他的人，再次惊讶地睁大了眼。

江怀竟然叫来了江锦川，杀鸡用牛刀。

“叔叔，什么事？”

江锦川的目光自关心身上越过，问江怀。

江怀把信笺给他。

江锦川看完信笺，脸色发沉地仰头看向那盘旋的无人机。

关心的手机铃声在这时响起。

她低头看了一眼，把手机给江锦川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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