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号。”

“听到声音请回答。”

“是失败了吗？”

“继续。”

“五号。”

“五号。”

“五号请回答。”

“听到声音请回答。”

“五号。”

声音还在不知疲倦地呼叫。

他的身体用力着，努力地想要张开嘴巴。

黑暗中。

声音不断。

不知道过了多久。

他终于张开了嘴巴。

“五号。”

……

“收到。”

声音寂静了几秒，像是终于反应了过来。

“成功了！”

“成功了！”

“哈哈哈哈！”

“嘘，小声点，别被他们听见了。”

小小的黑暗中，好像有很多的声音。

声音都轻了下来。

刚刚呼叫的那个声音继续说着，“五号，你感觉怎么样。”

“头晕吗?”

“能听到清晰的声音吗？

“能想起来我们在做什么吗？”

“婺源的瓜熟了。”

他想了一会儿，回到道：“我不想吃……”

“我想……”

“我想吃妈妈烧的饭。”

有极低的泣音在黑暗中响起，然后，马上被捂住了。

那是一个极其年轻的声音。

他沉默了一会，“剥离成功了。”

“继续下一步。”

熟悉的声音响起，他迟疑着，“会不会……太冒险了。”

“我们，不一定能安全逃离。”

“这个东西不一样是真的。”

“继续吧。”

“我们自己的力量，没办法完全逃离。”

“马上就到收割期了。”

“出去了，才有希望。”

……

“出去了，才有希望。”

“出去了，才有希望。”

“出去了，才有希望。”

“呼！”

紧绷的肌肉感到一些疲倦，牙口有些酸。

徐球睁开眼睛，张嘴舔了一下牙床，活动了嘴巴。

“呼……”

“又梦到了。”他心想，一定是没吃饱的原因。

利索地掀开被子，站在床边，走了出去，打开冰箱，拿出棒冰。

爽！

又一次地刷牙洗脸，他看了看没有一丝水渍的双手，摸了摸额头。

这就是一些规则吗。

世界的自救。

他扯了扯嘴角，“看来，明天要多吃点。”

凌晨4点了。

时间过得可真快。

忙碌反复的夜晚。

黑夜与黎明相伴。

再次入睡。

……

天，终于蒙蒙亮地透过了窗帘，照进了房间。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番茄炒蛋，盖点饭，简单的早餐就完成了。

拿出秋婆婆丁，扯掉小半片叶子，洗干净，放在嘴里咀嚼咀嚼。

青草的味道。

味涩而甘。

“还成。”这么想着，他把叶子扯碎，洒进番茄炒蛋盖饭上面。

不错不错。

吃完，整理完毕。

打开餐桌旁边的柜子。

里面整整齐齐地放着各种破旧的盆盆。

手指在第二层的盆盆中移动，戳了戳某个缺了两个口子的绿色盆盆，手指向上一弯，手腕一转，改戳为托，拿出盆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