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给我听好了,游击队的首领博卓卡斯替袭击了这里,我们追猎部队不敌对方的强大,族人们损失惨重。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而我亲爱的叔父,更是英勇挺身而出,用自己宝贵的生命,为我们争取了珍贵的撤退时间,他是个‘英雄’!”
时间仿佛轮转到过去,对方称呼自己父亲为英雄的时候,希博利尔的声音在小型矿场里响彻。
副官终于了断气,只是眼睛睁得老大,却是死不瞑目。
极遥远处的天空,吴克惊了个呆,他完全没想到假意离开、实则偷偷留下来准备观察对方接下来行为的自己,会看到这一幕突如其来的家庭伦理剧血案,以及往博卓卡斯替老爷子头上扣屎盆子的栽赃案。
一时间,他有些纠结自身要不要回去,跟希博利尔掰扯掰扯,比如告诉她不要乱给别人扣屎盆子之类的事,但仔细想了想,他终究没这样做。
剩下的狼骑兵在小型矿场里,伪造了小规模团战的战斗痕迹,然后就把尸体给埋了,开始踏上回归之路。
。。。。
两天之后。
“希博利尔,你让我失望了。”
造得跟宫殿似的建筑物中,一个灰熊耳朵的男人坐在主位上,看着在自己面前单膝跪下的少尉,口中说着失望的话,但面上却波澜不惊、如湖水一般平静。
“十分抱歉,诺曼斯子爵大人,我并不想为自己辩解什么,失败就是失败,还请您责罚。”
鲁珀少尉说完后就垂下头,不言不语,似乎真的不想为自身的失败说一些辩解的话,此时无声胜有声。
诺曼斯叹了口气:“算了,博卓卡斯替终究是个人物,你直面碰上他不是对手很正常。”
顿了顿,这位子爵大人又说道:“对于你叔父希瑞克斯的死,我感到非常遗憾。”
“我的叔父,不,希瑞克斯他,只是尽忠职守,尽到了作为一个军人的职责而已。”
希博利尔的脸上露出些许伤感,但却又有一丝松了口气的模样,老戏精都没她演得逼真,却是将一个内心正处于复杂状态的族群首领姿态,演得淋漓尽致。
“英勇殉职者的抚恤金,我会招呼军部那边,尽快地发放下来,另外,我会让管家从府库里提一些钱,仅作为我个人对你们氏族尽忠职守军人的一些敬意。”
“子爵大人,我代表我的族人,感谢您的好意,谢谢。”
希博利尔面露感激之色。
诺曼斯点点头,他很满意这种收买人心的效果,只是他接着又道:“但希博利尔,我这里没多少时间能够让你去伤感,我有新的任务要交给你。”
“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希博利尔问。
“在安格玛区域,有一批重要的物资被劫走了。”
诺曼斯子爵说道。
“您指的是那批给军队感染者的药物?”
希博利尔心中了然,面上却不动声色。
“是的,不知道是哪个胆大包天的蠢贼,居然敢对这批物资动手。”
“没有查到凶手么?”
“没有,动手之人做得很干净,如果不是对接时间到了,而押送小队没抵达。
负责此事的士官,按照运送路线追寻过去,找到了被埋起来的押送小队全员尸体,恐怕这事就会跟无事发生过一样,被掩盖在白雪冻土之中。
希博利尔,我需要你的侦查能力。”
“恕我直言,子爵大人,我恐怕力有未逮。”
“嗯?”
诺曼斯子爵皱眉,他才刚原谅对方的失败,还准备自掏腰包给钱,这家伙居然就给自己撂挑子了?
诺曼斯却是感到了不满。
“请原谅,我说的是,哪怕就算是找到了犯人,我们估计也很难把物资从他们手上拿回来。”
“什么意思,你知道犯人是谁?”
诺曼斯眯起眼。
“这并不难推测,丢失的是军队重要的医疗物资,而押送那批物资的押送队伍应该是精锐,运输路线也应该是隐秘性极高的。
能够精准知晓运输路线拦截、并干净解决掉押送队劫走物资的势力,恐怕北境能做到这一点的并不多。
至少,如若是我自身动手,在不出动麾下所率领八百狼骑的话,恐怕就算知道运输路线,也做不到这一点。
而一旦调动人数过多,想在安格玛区域不被察觉,却也是一件很难做到的事情。
所以,劫走物资的犯人判断范围就有了,在知道精确运输路线的前提下,符合以下两个条件其中一个的,就有极大可能是犯人:
第一,人数极少,但个体战斗力极强,能够让押送小队连一个成员都跑不掉的武装团体。
第二,人数不少,但可以在安格玛区域,隐瞒下大批武装力量行动的痕迹,让子爵大人您都发现不了的势力。”
顿了顿,希博利尔继续说道。
“而无论犯人是哪种类型的,都不是我能够解决的。”
诺曼斯子爵懂了,他悟了。
“那些该死的旧党,到现在还隐藏在暗处,跟帝国作对!”
他咬牙切齿。
“还请原谅。”
希博利尔低下头,说捉不了贼的她,面上露出愧疚之色,简直就跟真的一样,不过她说的也是实话。
毕竟,真正劫走货物的犯人,那个跟怪物一样的少年,又有谁能抓住呢?
若给她一只百人内卫军还能谈谈,而且前提是对方不飞天逃跑……
当个体实力强大到一个质量节点时,想要靠着数量去获得优胜就成为了一种妄想。
曾经,初次见识皇家内卫强大实力的她,就有一种拼上自身一切都战胜不了的感觉。
而如今,在面对那个怪物般少年的时候,她也有和当年一样的感觉,甚至这种感觉还要比过去更加强烈。
“好吧。”
诺曼斯放弃了夺回物资的想法,北境这边新党派系终究没能完全压过旧党。
而若想要从帝国中部那边获得援助却也不太可能,如今残存旧党也是投靠皇帝陛下的人,是在新政权里制约新党贵族势力的存在。
各个地域的新旧两党只能暗斗,想把争斗摆到明面上却是不被允许的事情,在没有当场抓奸的确凿证据下,物资被夺走,他也只能是咽下这个暗亏。
不过,这也是因为那批物资并不是他出钱的,丢失了后,他的损失不大,顶多就是受到上头几句官面上的责罚。
而这种责罚对于身为北境手握实权贵族的他,却是不痛不痒的,仅是丢一些面子罢了。
唯一有点麻烦的是……
“希博利尔,这件事终究要有个交代,因为这批物资的下放,是上头的人所主导的,我需要对此有一个说得过去的、也能拿到明面上说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