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想请问,我有没有打断你的双手?又是不是并未抢夺过你的棍棒!?”
那人看着严青栀冰冷的双眼,心头突然一凉,竟然不知道要如何解释下去!
而严青栀则是向着他的方向又走了两步。
她这一动,让那人立马一慌,严青栀留给他的阴影可是不小。
那天就是这样,那小孩儿神色冷硬的站在他的面前,挥手间就把他耳朵给砍了……
“你要干什么?这里可是公堂!我还没被判刑呢!”
按着他的衙役一见他这么怂,眉头紧皱,手上用的力气更大了一些。
县令不知道严青栀想要做什么,但他已经微微放松的坐直身体。
严青栀询问出来的这些,就已经够了!
不过,严青栀当然不会到此结束,她既然开口,就必须要把这个逼装完!
她吓唬完了那人,视线便从对方身上,挪向了大堂外面的吃瓜百姓身上。
她浑身颤抖,高声对着外面的百姓开口说道。
“我不知道我救人有什么错处,但我在他身上看到的只有这人世间的至恶!”
“他买卖人口,罔顾人命,到了这时候,不止不觉得自己有错,甚至还当堂污蔑与我!”
“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是非清白自在公道,自在人心!想来明白的人都已经明白!”
“而我只是想最后再问他一个问题!”
“如果那天追出去的不是我,巡城的守备也来的没有那样及时,你们的事情更是没有败露……”
“那么,那些被你们或偷或抢或拐回来的孩子,会面对什么样的局面?她们最后又将落的怎么样的一生?”
严青栀情绪激动,眼眶泛红,视线瞬间转回到了那人身上,多年练就的气势直冲那人而去,开口的话更是字字铿锵。
“你可否为了外面这诸多孩子的父母亲眷解一解这心中疑惑!?向着你头上的神明说一说你如此不、知、悔、改的理由更为哪般!?”
大堂之上,一片静谧。
只有躲在掌柜的身后一直瑟缩的小秀,悄悄的拉了孙掌柜一把,带着哭腔的说了一声。
“爷爷……”
这一声像是打开了声音的阀门,只一瞬,外面顿时响起了各种低喃之声。
而静止的空间也在刹那间重新恢复了正常,严青栀吸了吸鼻子,转回头,看向了县令方向,深深的一揖到底。
“烦请县令大老爷,明断结果,还我清白!”
事情重新回到了正轨之上,县令有些不爽的看了看抢了他不少风头的严青栀,直接开口。
“是非曲直,已经十分明显,人犯诬告人证,虽未成功,但扰乱堂审秩序,掌嘴四十,当场行刑!”
说着从一边抽出令签直接扔出。
两枚令签落地,掷地有声!
站在他左右两侧的也在同时动手,棍棒挪开,两人一左一右将之架起。
而立于一侧行刑的衙役也立马上前,从袖中抽出一片三寸长的光滑竹篾,对着那人抽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