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辰邺忧心沈钰,李昊又何尝不是?
不过沈辰邺忧心的这些他倒没做考虑,而是担心沈钰这一路上的颠簸难行。
沈钰的差事可是急活,得先李昊一步到达越州。日夜兼程在所难免。
好几千里的路程,又是骑马又是坐船的,还不得折腾散架子了?
再者,一个女儿家,成日里跟一帮子男子混在一起算怎么回事?
日后的皇后可是容不得半点非议!
他得设法阻止,叫老爹改了令旨,改换他人。
“父皇,儿臣有本。”
“说!”
“官员调配,事关重大,沈太师断是胜任不了。”
“何讲?”
“儿臣以为,沈太师资历太浅,年岁太青,断是压不住阵脚。”
“朕派了皇城司的人从旁协助,还有何阵脚压不住?”
“啊,这个……反正,总之,就是不妥!还不如派明轩表哥前去呢!”
“那就让你表哥从旁协助!”
“不不不!别别别!”
原本想把沈钰替换掉,谁料竟徒增烦恼。这么防那么防的,怎么能叫他俩在一起呢!
不过,这倒叫傅明轩捡了笑话。暗道这下可好,不用劳神了。
可这中间的猫腻,晋宗哪里知道?对李昊的言行甚是不解。
“你不是怕沈太师压不住阵脚吗,朕叫明轩从旁协助,有何不妥?”
“……”
“臣领旨!但凭圣上调遣!”
“???”
还没等李昊言语呢,傅明轩便起身跪地,领旨谢恩了。他倒要看看李昊如何应变。
不过,这又把晋宗弄糊涂了。
自己也没下旨呀,傅明轩领的又是哪门子呢?
“你先退下,先听太子把话讲完。”
“父皇容禀,其实是沈太师身体堪忧,不宜长途颠簸。儿臣也是怕贪了护短的嫌疑,才没已实相告。毕竟与外臣走得太近是犯忌讳的,还请父皇见谅。”
“状况堪忧?怎么回事?沈钰到底怎么了?”听说沈钰状况堪忧,晋宗的心不禁咯噔了一下。
那可是自己给李昊甄选的力量,日后的重臣。绝不能有半点差池。
“禀父皇,前晚沈太师遭刺客追撵,不慎落水了。而后便高热不退,胡言乱语。貌似还起了疹子。”
“……”
如此严重,确实禁不起颠簸。可是叫傅明轩处理此事,恐有官报私仇之嫌。
“这样吧,朕派吏部尚书暂代特使。等沈钰好些了,再行前去吧。”
有了这话就好办了,沈钰就是病着,就是不好,不就不用去了?不由得,李昊便心花怒放,媳妇终于可以远离是非,不用受颠簸之苦了。
“儿臣带沈太师叩谢隆恩!”
“沈钰还真有两下子,能叫你小子改了心性!稍后朕会派太医前去诊治的,不日沈太师便会痊愈!”
“谢……谢父皇!”
太医一去不就露馅了?管他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到了东宫还不是自己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