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费心费力的找了那么半天,景逸怎么会卷了二人颜面?立时打开房门,礼让了一番。
而后,几人道了一番客套话,便各自离开了沈钰的处所。
这回,景逸可是长了记性,绝不离开沈钰半步。
就是睡觉也不例外。
为了叫沈钰不发现自己,景逸便抱着宝剑静静地倚在墙角,连眼睛都不眨的盯着四下。
“既然不是他俩,那到底是谁呢!”
“光弘——喂喂——明日此时,我还会来的——”
“光弘?光弘不应该是傅明轩吗?那当口,他也不能分身呐?”
听见沈钰梦话里又喊道‘光弘’,景逸对那个叫‘光弘’的男子便更加的好奇了。
被掳走那会子,沈钰又是醉酒又是高烧的,难不成是产生了幻觉,看走眼了?
可那人到底是谁呢?
……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对着窗幔透过来的一米阳光,李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一拨弄,便把柔软的锦被掀到一旁。
“王翁!几时了?”
“呦!殿下醒了!您是沐浴啊还是洗漱啊?”
“今儿本宫还真想泡泡。去花房采些玫瑰花瓣过来,本宫要香汤沐浴!”
“……是,老奴这就去准备。”
平日里李昊只洗温水澡,从来不搞这些个女人的花花样。今儿这突然的反常,倒叫王富贵窃喜非常。
很显然,李昊是春心萌动了。
前些时日,李昊闷闷不乐,成日里对着石头说话,王富贵也跟着上火。他打心眼里希望李昊能够快乐幸福。
对于这个无根之人而言,这个由他从小伺候大的李昊,不仅是主子,更似儿子一般的存在。
他对李昊的疼爱一点也不比晋宗李明瑞的少,甚至有过之而不及。他喜他也欢,他愁他也跟着上火。
兀自笑了笑,王富贵便差人去办。
因为今天是第一天上课,李昊特意给沈钰准备了礼物。一块儿自己带了多年,视为护身符的紫罗兰色的玉佩。
玉佩上的图案是李昊亲手雕刻的。一枝梅花,梅枝上还落着两只喜鹊。
摘下玉佩,看着那两只喜鹊,李昊不可思议的摇了摇头。不禁回想起昨晚上那个奇怪的梦。
“初见雪飞扬,玉影魂牵入梦长。愁绪不扣相思门,惶惶。无奈春风寄情伤。
穷款红玉箫,倾慕镌刻道痴狂。桃苑禁门虚半掩,未央。许你真情永世尝。”
“呦,这怎么还唱起来了?”自打昨晚上回来,李昊一直都是美滋滋的,喜悦下,王富贵便打起趣来。
“是不是,咱们殿下……”
“哪有的事,别胡说。本宫就是得了个好师父,高兴罢了。你看看,这还没等学呢,本宫都粘上诗书之气了,都会自己作诗词了。”
“可不是吗!看来殿下与这位沈太师缘分匪浅呐!”
“……”
对着铜镜,整了整发冠,李昊猛然想起昨晚上交代王富贵的事情。便从锦匣内取出张棉连纸放到了几案上。
“王翁,一会儿别忘了差人去朱雀大街那家铁匠铺,尺码我都标图上了。尽快叫铁匠赶制出来,本宫等着急用。”
“我家殿下这字写得可真是帅气,翰林院的大学士都比不过您。”
顺着李昊的眼神,王富贵拿起了案几上的图纸。
“字如其人嘛!本宫长的不俊吗?”
“俊!殿下俊着呢!特别是今日,特别的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