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耻辱,让宋宁宗跟朝廷人员大怒,本来就在讨论议和的事情,现在因为方信孺私下收了人家的东西,导致宋朝脸面再次丢。于是,就把气给撒到了方信孺身上。
路过的人群,讨论得有模有样,仿佛亲眼见到了这件事情。
并且,还在地上吐口水,鄙视方信孺这个人。
甚至,都说上了卖国贼这三个字。
宋慈叹了一口气,他加快了脚步来到了方府。
方府门口,被扔了许多菜叶子跟鸡蛋。
大门紧紧关着,所路过之人都吐口水,眼中不由嫌弃。
之前有多么佩服方信孺能够从金国使者手中出使,不丢面子感觉到骄傲。如今,有多嫌弃。并且,还扯上了方信孺,实际上早已投靠金国,出使三次不落下风,是做戏给大宋来看,从而得到更多的好处。
不然,金国使者为何要给方信孺求情,愿意给一个月的时间。
那笔那嘴对付自己人,十分有经验,当外敌来临,少了骨气对付。
这,就是当今宋朝人目前的状况。
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得亲自调查一番,方可得知真相。
大门,是进不去了。
因为,门前角落里,站着一堆百姓查看情况。
见到此,宋慈就往后院门口走去。之前来过方府,因此熟悉后门是在角落没有出口的巷子里。他刚走进巷子里,便见到了一个熟悉的人,站在方府门口,跟着方府下人说着话要进去。
此人,正是之前在王氏酒楼匆匆来临的捕快。
这一瞬间,宋慈想起来了昨日老师上门,说的话。
大理寺张大人侄子介绍他自己。
这个班头,也姓张。
“宋先生,你也来了啊。”张埔头刚想要带人进方府,便瞧见了宋慈,他笑着开口询问。他眼中,并未惊讶宋慈的到来。
这让宋慈更加确定了心中的那个可能性,但碍于是密探调查。
他笑了一下道:“没有想到,在这里也见到了张埔头。”
“宋先生,你来这里是做什么。”
“再下奉老师之命,前来拜访方大人。”说着,宋慈从怀中拿出来名帖,给了方府下人又道:“我老师,乃是太学正真德秀。”
“请宋先生稍等片刻,我这就去禀告我家主子。”下人转身要离去,但被张埔头喊留停住,表示他能证明宋慈身份,让他直接带队便可。
大理寺的人都来担保宋慈,方府下人也没有说什么,便请宋慈一起跟随。
“多谢张埔头。”
“没事,这点小事何须放在心上。话说,上次要不是你提前帮助我们把那王氏的案子找到真凶,可能我们都不知道人家女婿想要谋害妻子,嫁祸到别人身上。”
“若张埔头把人带回去,也能调查清楚事情真相。”
“杂家是一个粗人,没有宋先生你文化高。更何况,你曾经还救过我夫人小舅子之命过。”
宋慈一脸疑惑,张埔头下一局话,他才明白过来。
他曾经跟同窗去乡下踏青之时,曾帮助镇上破了一个案子,那个案子所牵扯被冤枉之人,正是张埔头的小舅子。那时,张家原先想要感恩,可宋慈那时已经跟同窗回学院里去了。
张家也是最近,才打听消息得知原来那日帮忙的人乃是宋慈。
张埔头代替小舅子感谢,宋慈表示不用感谢。
聊着聊着,未曾想还没有见到方大人。
宋慈就叫张埔头为张大哥,张埔头叫宋慈不在叫宋先生,而是叫了姓名宋慈。
“宋先生,就是之前破了张氏密室案的宋青天吗?”
前面带路下人,听完宋慈跟张埔头的话,他转身过来一脸崇拜眼神看着宋慈。
“我小弟自然乃是你口中说的那个人,当初张氏密室安被抓的张康,便是我小舅子。”
宋慈还没有开口,张埔头先行告知宋慈身份。
他这话一落下,领路之人他笑嘻嘻看着宋慈,十分开心道:“那再好不过了,等会我就告诉老爷,邀请宋先生你前来帮忙。想必,此次祠堂闹鬼是否真假,宋先生你也可以解决掉。”
“祠堂闹鬼?”
宋慈疑惑开口询问,他看了一眼张埔头,正巧张埔头也看着自己。
“是啊,祠堂闹鬼,还把我叔叔给吓到了。”
“小哥,你能说一遍祠堂闹鬼的事情吗?”
原来,再方信孺还没有收下金国使者上阳台贴时,祠堂就时不时出现鬼火。方夫人得知鬼火,就专门请了和尚上门,从和尚口中得知,是死去的方崧卿方老爷子在地下闹,似乎生前有怨气并未完成。方信孺从金国回来后,便得知了这件事情,他想起父亲生前,最想要见的就是上阳台贴。
于是,就命令人去寻找上阳台贴。刚好这时,金国使者上门拿来了方信孺一直想要的字帖。金国所要求事情,方信孺是知道的,但想起父亲在地下死不瞑目,祠堂中鬼火出现。方信孺对父亲方崧卿十分尊敬,便收下了这上阳台贴,随后命令人把金国使者给送出方府。
字帖放到了祠堂当中,鬼火不在现。但,没过多久方府的下人,就见到了女鬼在祠堂中。于是,之前请来的和尚再次被夫人给请来,和尚看了之后,说是方崧卿在地下没有收到心意。方信孺见此,便打算亲自抄写上阳台贴,烧给父亲。毕竟,果断时间就是父亲生前的忌日了。
可未曾想,金国使者上门讨要上阳台贴,方信孺让下人去拿。放在祠堂里的上阳台贴,便已消失不见。
说道这里,下人摇摇头道:“宋先生,你说会不会是老爷子把上阳台贴给拿走了。”
“这个世界上本身没有鬼,若真有鬼也是人为。”宋慈这一瞬间才明白了,是他误会了方大人。收下上阳台贴,只是为了让在地上的父亲,能够安息。
但,这些发生的事情,未免有点太过于巧合了。
“不知,你们夫人的是哪位寺庙高僧。”
“郊区十里外小相国寺。”
“宋小弟,可有不对。”张埔头虽然没有听出来不对劲,但宋慈这样一问,便产生疑惑开口询问。若抓人,他是好手,可若费脑子还真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