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芯楠瞧了一眼俩个孩子,他们眼神中十分懵懂不明白,可等他们稍微长大之后,自然会明白这个影像的故事。场上一片沉默,作为场上辈分最大的人,陈芯楠咳嗽了一声,看着在他们各自父亲怀中的孩子们道:“小宝小月,你们应该去睡觉了。”
“可是……”
“让他们留下吧,注定不能活在温室里,不如早点知道这个世界残酷的真相。”顾墨林摸着小宝的脑袋,他语气十分坚定开口又道:“更何况,小宝还比母亲你觉醒得更加早。”
顾墨林的教育理念,陈芯楠并不赞同,她想了一下道:“觉醒早不早没有关系,你要明白他们还是孩子。”
“那又如何。”
见顾墨林这个样子,陈芯楠是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想了一下道:“你可知伤仲永的故事?”
“请母亲指教。”
“金溪民方仲永,世隶耕。仲永生五年,未尝识书具,忽啼求之。父异焉,借旁近与之,即书诗四句,并自为其名。其诗以养父母、收族为意,传一乡秀才观之。自是指物作诗立就,其文理皆有可观者。邑人奇之,稍稍宾客其父,或以钱币乞之。父利其然也,日扳仲永环谒于邑人,不使学。
余闻之也久。明道中,从先人还家,于舅家见之,十二三矣。令作诗,不能称前时之闻。又七年,还自扬州,复到舅家问焉,曰“泯然众人矣。”
王子曰:仲永之通悟,受之天也。其受之天也,贤于材人远矣。卒之为众人,则其受于人者不至也。彼其受之天也,如此其贤也,不受之人,且为众人;今夫不受之天,固众人,又不受之人,得为众人而已耶?”
一篇文章从陈芯楠口中说出来,在她那个世界里当中,这片文言文上学期间一定要背的,若背不出来就得打手心。
“我只是让他们早点接受真相,好能够让他们担当未来。并不是母亲你口中说的那个,一心想要利用孩子的天才,来赚取利润。”
“你只瞧见了这个吗?”
“母亲当年,不是也是这么对我吗?”
“……”
顾墨林这个回答,彻底算是无敌了。俩母子吵了起来,谁都不敢说话,老瞎甚至都想要跑掉,这是什么事情啊。虽知道老夫人对儿子,不太疼爱,但没有想到老夫人当初想要毁了二少爷。
得知了这个秘密,老瞎感觉到自己距离死不遥远了。
“老三,母亲并不是你这个意思,还不跟母亲道歉。”作为家中长子,顾冠林他站出来开口说话,他心中十分清楚,母亲对三弟是十分疼爱,只不过是没有让三弟感觉到。
明明知道俩个人之间有着误会,都不愿意去解释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