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我取几本书,你带回去看,哪里不懂的正月初五再回书院问我。”
方遂干咳两声,“这么说过年我要啃书?”
“掌握书中的内容需要很久的时间,所以你要非常刻苦才行。”
“好吧!听你的就是。”方遂耸了耸肩又道:“沈先生,是不是我来的不是时候?”
沈书瑶与林近手牵手被方遂抓了个正着,心里戚戚闭口不言,但是逃避不是办法。
她扭过头一笑,“没有,你能来挺好,你们有事先忙,我这就回去了。”
沈书瑶急匆匆的走了,甚至没跟林近告别。
“啧啧!近哥儿,真是羡煞我了。”
“哎!人帅也是没办法的事。”
方遂无语,你是有点帅,但是我对你的事门儿清,你这是要将女子学堂一窝端都娶回家的节奏啊!
“记得养好身子,我方遂就你这么一个好兄弟。”
林近有时候是嘴贱了些,只是方遂比他嘴更贱,沈书瑶说他们狼狈为奸一点都没错。
“随我回去拿书,明年我要考校。”
方遂乐呵呵的跟着林近去了住处,看到了自己将来要学的东西,发出一声惨叫。
“这...这,你确定书院要教这些东西?”
林近点了点头,“一本格物学,一本炼金学,回去好好研读,哪里不懂再来问我。”
格物就是物理,炼金就是化学,林近为了给书提高点逼格特意改了名字。
方遂无奈的点了点头,“好吧!”那我先回去了。
“等等,还有本算学,你一并带走,这些天能学多少算多少。”
方遂带着三本书好比背了三座大山,心情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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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回了家。
方遂走后没多久,又有一个人来了,这是林近特意去信请来的。
李规是一个讼师,而且是一个颇具才华又不想入仕为官的人。
书院里律法课是必须有的,李规无疑是最佳人选。
林近倒了两杯香茗,推了一杯给李规,“李兄觉得这书院如何?
李规看着茶杯中尚未平静下来的微漾,猜测着林近请他来的用意,“林兄弟的能力实在让李某叹服!”
林近开门见山直奔主题,“不瞒李兄,书院如今缺少律法课的先生,我觉得你很合适。”
李规犹豫的问道:“就凭你这块牌子也不至于会缺少先生。”
林近摇了摇头,“我需要比较纯粹的人来教授律法,李兄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林近这话无疑让他很吃惊,纯粹的教授律法,就是一切按照律法来,将礼放到一边。”
“这样能行?律法与礼一直以来都是相辅相成的。”
“律法课只教律法,礼那是儒家课要讲的事。你是教人依法定罪量刑,不是讲礼。”
李规自然知道林近这是在制造律法与礼的矛盾。
“那学生们又该如何取舍?”
“这不是我们要操心的!让他们自己去辩论总会有个折中的答案。”
李规端起茶杯抿了抿,微微一笑,“这种好事我没有理由拒绝,待遇我也不问了,何时来授课?”
“待遇到时自然不会低,授课还早,你正月初五来书院就行。”
李规押了一口茶,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大宋皇家书院的先生,给我的感觉像做梦一样。”
林近撇了撇他道:“这有什么?将来你的学生可能就是明年的新科进士,最不济也得是举人出身。”
李规更是无语了,新科进士的先生,这事听着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送走李规,林近才准备离开书院,他要去作坊看一看火枪与煤炉制作的如何了。
张明嘴里衔着根枯草坐在马车的车辕上,他说这是甜草根能治病,林近觉得就是类似口香糖的作用,清清口气,打发时间用的。
张明见林近走了出来,向他使了个眼色,又看了看车厢。
林近这才会意,车里有人,应该是季秋荻,旁人大概不会这样特立独行。
他上了马车,“秋荻为何没进书院?”
季秋荻似笑非笑的道:“怕打扰你的好事!”
林近尴尬一笑,“你回来这么久了?”
“只是传句话而已,金大哥和周炳这几天会将挤压的香皂都运到西城的仓库里。”
“下面情况如何?”
“难说,太平村那些人本就是良民,如今有了生计更不想打打杀杀了,鬼樊楼只要不招惹他们暂时不会有所动作。”
林近寻思了一下才道:“也好!那就安安稳稳过了这个年再说。”
马车外传来张明的声音,“东家准备去哪?”
“作坊!”
“好嘞!驾!”一声清脆的鞭响传来,马车徐徐而行。
林近笑道:“这个张明以前木讷的很,现在简直快变成人精了,他哥哥张聪比他差了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