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答应了富弼参加发解试,但是他并不是回来读书的。
林近已经两三个月没来了。
发解试在即,一个月以前女学子们早已经休假了,而男学子这边更是少了很多。
竹石书院学子本就不多,偶尔再有一两个退学的,如今在读书的学子也就只剩下一二十人了。
林近直接找到傅先生的宿舍。
敲了敲门,“傅先生,学生林致远求见。”
傅先生咳了两声道:“致远进来吧!”
傅先生名叫傅宜修,开封府人,屡试不第,如今已是年近五十了,科举无望才受聘到竹石书院教书。
林近推门进入见傅宜修坐靠在床上休息,显然是病了。
林近疑问道:“先生可是身体不适?”
傅宜修挥挥手示意林近坐下才道:“致远无需担心,老毛病了,这几日严重些,过几日便好了。”
“先生要多注意身体才是。”
傅宜修问道:“致远这次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林近想了想才道:“学生是想问一问这书院如今的境况如何?”
傅宜修闻言疑惑道:“致远为何问起此事?”
“学生以前只是听说,山长为了维持书院不得不招收女学子,想来应该是极为困难的。”
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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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修点点头道:“确实如此,一直维持的很艰难。”
林近闻言急忙问道:“那这书院山长没想过要卖掉?”
傅宜修摇了摇头道:“沈永长毕生的心血都在此处,即便再难他也不会卖的。”又疑惑道:“致远为何问起此事?”
林近回道:“学生最近赚了些银钱,想着书院艰难,如今能帮则帮一下。”
傅宜修虽说对林近感官尚可,但是他也不信林近的这般说辞。
“致远是看中了这方宅院吧?”
林近尴尬一笑道:“不瞒先生,学生确实看中了书院这方宅院,想着买下来。”
傅宜修又咳了两声,说道:“想将书院买下来的人很多,山长都没答应,致远也不用作此想了。”
“先生,书院既然如此艰难沈山长为何不肯卖?”
“沈永长是不想自己一生的心血被别人买去改作他用。”
林近闻言心中却是又升起了希望,自己买来本就是当做书院的,对方拒绝别人但不一定会拒绝自己。
“学生买来也是继续开设书院用,不知傅先生可否帮忙与山长说项一番?”
傅宜修闻言愣了愣神,才道:“致远你竟有此心?”
“先生也应该听闻过,学生如今并不缺钱,想办学完全为感念书院的栽培之恩,希望能培养出更多的有用之才。”
傅宜修颤抖着下了床,“如此我便帮你去问问沈永长。”
林近闻言欣喜万分,他此来也只是想探探口风,如果事不可为则另想办法。
“劳烦先生了。”
林近跟在傅宜修身后出了宿舍门,心中盘算着等会见了书院的山长如何说服对方。
沈永长年约六旬,身体倒是比傅宜修硬朗太多了。
林近虽来书院读过一段时间的书,但这位山长他是没见过的。
他住在书院里的一个小院子,布置的颇为清雅,更像一个年轻女子的住处。
“学生林致远见过山长。”
沈永长闻言看向林近问道:“你便是林致远?”
傅宜修呵呵一笑道:“书院唯一一个有些名气的学子,山长竟然没见过。”
沈永长笑道:“如今不是见到了吗,听闻你弃学从商了?”
林近闻言略感意外,这老头竟然不歧视商人吗?
“学生也是生活所迫。”
沈永长点点头又问道:“为何突然回来书院了?”
傅宜修却笑道:“致远是想买你这方宅院。”
沈永长闻言面色一沉,“这书院我是不会卖的!”
语气显然很不悦,大有送客的意思。
“咳咳,这书院你还维持的下去吗?来年女学子一一嫁人,怕是我等的薪资也发不出了吧!”
沈永长叹气道:“宜修,即便如此我也不会卖的。”
傅宜修解释道:“山长多虑了,致远买来也是继续开书院。”
沈永长闻言疑惑的看向林近,“你要开书院?我又如何能信你买走后会开书院?”
林近见此也知道,这沈永长怕自己买走后食言。
“不知山长如何才能相信学生所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