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坚持么,马上就到家了。”
“谁的家?”
小姑娘迷迷瞪瞪的睁眼,伸手,戳了戳贺知里的鼻尖,又指了指自己。
“你的家?……我的家?”
“酥酥的家。”
徐幼之这毛病他初三的时候就知道了,因此也没跟这傻子计较,九月份这孩子生理痛的时候,分明也是他冷着脸在医务室全程陪同,但她没良心,她只看到了林够。
——她对林够都比对贺知里好一些。
真他妈没良心。
走神间,出租车已经缓缓的靠边停下,贺知里勾着唇角,携着余笑的清甜,把一睡着的小姑娘重新抱起来。
“徐幼之啊徐幼之。”
他低声,敛眉,轻咳,笑。
“你总说我没良心。
那你可知,我就这么抱你回来,又尽心尽力的照顾了你多少次?”
她什么都不知道。
她只是一个生理期第一天的其中两三个小时会无意识黏人撒娇的憨憨罢了。
少年抿唇,抿成一道略微凉浅的直线,舌尖抵了抵腮帮子,唇瓣色泽晶莹。
“——算了。”
“我跟你讲这些做什么。”
“你该记的东西,倒是一个都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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