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得水话都还没说完，“张员外！现在产妇情况危急，若不剖腹，一尸两命！如果不剖，我师父来了也救不了！而且，谁说剖腹就会让产妇也丧......”

他话没说完，又被打断，这次是张员外的太太，拿着帕子擦着眼泪，“到了这个时候了，我们总要救一个！剖吧！田妹妹肚子里，可是我们张家唯一的子嗣了！田妹妹命苦，等她去了那边，我会给她烧多多的纸钱！”

“不行！你......我岂是那种保小丢大的人？”张员外死活不同意。

“剖腹取子，大小都保！”阮珍珠冷声提醒。

反应激烈的当属张太太，那张擦着粉的半老脸庞，瞬间掉了一片粉，“你说什么？大小都能保得住！？”

“真...真的吗？”张员外惊问。

“千真万确！但若是再耽误一会，大小都不保了！现在要签字吗？”阮珍珠拿着手术同意书怼到张员外脸上。

张员外又看看牛得水目光镇定，胸有成竹的样子，“好好好！我签字！”

张太太脸色隐隐铁青，不死心的问，“大小都能保，到底是不是真的？”

阮珍珠拿着签好字的手术同意书扔给阿三，直接进了产房。

牛得水也罩了一层高温消过毒的外衫和口罩进去。

两个产婆也挤过来想看。

阮珍珠幽冷的目光瞥过去，“门口等着！”

“我们都是接生大半辈子的，总比你一个小丫头片子强的！我们在这，也是要帮忙！”

“出去！”牛得水低声怒喝。

两个产婆不甘心，“大夫......”

牛得水也看出问题来了，产妇只是孩子有些大，但其他问题并不大，若没有外力，不至于现在只剩一口气吊着，“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