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凝在街上晃悠一圈,二两银子花得精光,却只稍微填满肚子。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摸摸小腹,“那就行个无本买卖先挣些钱吧。”
徒步来到栋豪华庄园前,只见门口两座开过光的石狮子神采奕奕,纯阳灵气发散,妖魔鬼怪轻易近不得身,两丈来高的朱漆大门上钉着海碗大的铜铆钉,顶上牌匾更是镀了金箔大字【王员外府】,突出个财大气粗。
景凝眯着眼睛笃定道,“庄园主人定是个为富不仁的土豪劣绅。”
“嘶,本蛇今日就是要劫富济贫哩!”
景凝找了个偏僻角落化为蛇形,将脱掉的衣服叠整齐藏好,接着翻墙游进庄园。
庄园很大,内里房屋连墙接栋,绵延不绝。
景凝不清楚哪里是安置钱财的府库,只往最中央的屋子爬去。
屋里坐着两个男人。
锦衣玉带的肥胖中年人看起来似乎是庄园主人,正端着架子说话。
“县里统共八十一个名额,凭什么我家三郎塞不进。你有多少苦衷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我只提一个要求,把吾家三郎王辛尧的名字写进镇山观童子名册里。”
锦蛇从商队那里知道不少镇山观的信息,方圆百里或者说整个西南郡内第一大的道观。和上清、太乙之类讲求清修的派别不同,无始脉道观皆往外大肆招收门徒,最泛滥的六斗米教更是只需缴纳六斗稻米便能入教,连天分根骨都毫不检查。
而镇山观有一套独属于自己的公开招募选拔方式,今年就是镇山观每八年一次招收道童的时候。
看堂上情形,这王员外怕是要把名额黑幕给自家儿子。
另一位身材消瘦身着道袍的男子支吾,“王老员外……今时不同往日……
您也知道今年是镇山观三百年一轮的观主换届,若是那新晋的观主查得童子有滥竽充数之辈,不但您家儿郎要受责罚,我的位置,额,恐怕也保不住……”
王员外生气道,“你是说我家三郎天分差?”
男子忙摆手,“没这个意思,令郎天赋万中无一,只是比起入选的那八十一位,呃,有那么些微差距……放在往年……”
王员外打断道,“哼!别跟我说这些话!事情办不了就滚!办得了就拿钱!”
“那,我滚了……”道袍男子赔笑着收敛颜色抱拳作揖,转身下堂。
堂内王员外一口饮尽杯中茶水,咒骂道起来,“好啊,有八十一个童子比我家儿郎天资高,那我除掉一个,比我家辛尧天分高的就剩那八十个,除掉十个,我还不信辛尧去不了镇山观!”
锦蛇暗自咋舌,本以为只是个鱼肉百姓的地主,没想到还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恶人,这下自己不但能劫富济贫,还有惩恶扬善的机会。
那锦衣男王员外在屋里独自坐了好一会儿,唤出个小厮,“给我把曹护院叫来!”
小厮拔腿出门,王员外起身踱步往里屋走。
锦蛇沿着桌角一路跟随,见那员外往墙上开出个暗格,取出个小方木盒,打开后竟是满满的金叶子。
他先是取出两片,似乎觉得不够,又抓三片金叶。
“真是,刚说缺钱,这王员外就慷慨大方地送金子来了!”景凝蛇信微吐,身体忽地无风飞涨,倏忽间俏丽在员外身后。
未等员外瞧到,她单手虚画,黑色衣裙覆盖住光洁如玉的赤裸身躯。
从背后偷袭是蛇类绝活,但面对弱小道连屋里多了个人都没察觉到凡人,一击毙命有如吞蟑螂填腹,实在是没有趣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