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钟佳莉这才终于颤抖地将染血的手给放了下来。

直面钟佳莉、视力极佳的阮可娇，一度没有勇气再去看对方第二眼。

只见钟佳莉脸上的整块面皮，都已经被古曼给撕扯了下来。

而她面皮下还在鼓动着的血管和青筋，还有血腥的面部肌肉、白色流脓的脂肪和完整暴露出来的洁白牙齿，都令人忍不住作呕。

阮可娇能够闻到空气中弥漫着愈发浓郁的腥臭味。

因为钟佳莉已经没有了脸，阮可娇也看不出她此刻是什么表情。

但钟佳莉那两颗要掉不掉的眼珠，却在目光触及到阮可娇精致完好的脸蛋时，瞬间就爆发出了嫉恨的刺光！

她朝着阮可娇歪歪扭扭走了过来，边走边用那张没有皮的脸嘶哑着：“都是你，全都是你的错，你为什么要请古曼？连累我也请了！”

从头到尾，阮可娇都能够清晰地看见对方裸露在外的两排牙齿，和那根因为说话而变得十分灵活的红色舌头。

阮可娇皱紧了眉头，虽然心里头有些害怕，但还是用清脆的嗓音为自己解释了一句：“我没有请过古曼，是你自食其果，还连累到我的家人！”

连累到她，阮可娇可以不计较。

但钟佳莉错就错在她的所作所为，已经害死了她的爷爷。

单单这一点，阮可娇就不会轻易放过她。

这也是阮可娇之前在看到古曼准备要伤害钟佳莉时，她没有及时出手帮助，或者没有赶忙叫傅战解救对方的最根本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