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孟儒也感到非常奇怪。按理说四师叔本应是整个宗门在外露脸最多的人,为人和善话不多,也非常守规矩。如今突然一下子连朝夕礼都不参加了,难免叫人担心。
李孟儒也忍不住皱了皱眉,转身问李恩成道:“恩成,这两日你去道场修炼的时候也没有看到你四师叔?”
“回师父,确实没有。”李恩成想了想道,“师兄弟们都很奇怪,四师叔一向勤勉严格,几乎每日都会在道场监督大家练习,如今已经连续两日没出现过了。”
“最后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
“应当是在前日的夕礼上。”李恩成说。
“夕礼之后也没人看到他去了哪里?”高远山开口问道,李恩成摇了摇头。
“阮启慎呢,这两天在做什么?”高远山沉吟了片刻,突然转移话题道。
“二师叔看上去似乎并无异样,一直在内宗管理一些日常内务。反倒是二师弟阮峰,有两日没有参加练习了。”李恩成回复道。
“阮峰?他去哪了?朝夕礼呢?”李孟儒心底突然生出了一丝不妙的预感。
“都没有参加。”李恩成也仿佛意识到了什么,面色凝重了起来。
“恩成,你去查一查吧。”高远山下令道,“去宗门各处,特别是你四师叔和阮峰的卧房都看一看。”
“是,师父。”李恩成行礼后便马上离开了房间。
“师弟,你怎么看?”高远山问。
“自从那件事之后,阮启慎确实没有什么出格的行为。师兄认为这件事和他有关?”
“我也不确定,但联系到最近数月宗外失去联系的弟子越来越多,我始终有些不好的预感。”高远山吃力地站起身来,手扶着桌子走到了李孟儒的身边。
“我有预感,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家伙,应当快现身了。”
李孟儒听出了高远山话语中的不安和忧虑。其实这些年来,李孟儒也一直在暗中监视着阮启慎。但阮启慎此人,行事一向低调沉稳,让人捉摸不透,硬是连一丁点马脚都没露出来。
李孟儒思考过宗外针对寒山剑宗弟子的攻击行为到底目的何在,是否和阮启慎有关联。也派李恩成和李熙寒经常在山下打探,但仍旧是一无所获。几乎每个月都有新的宗内人遇害,频率越来越高,手法也越来越残忍,搅得宗内也是人心惶惶。
看着高远山忧心忡忡的样子,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李孟儒心里便越发地愤怒。他早已发誓无论对方是何人,胆敢对寒山剑宗造成如此之大的破坏,若是让他抓到,定要把他碎尸万段!
与此同时李孟儒最近也越来越开始觉得,如果当年的苏慕没有遇到气海问题,现在也许已经成长到了让任何宗门势力都不敢轻易染指的地步了。
一个绝顶高手,真的可以护一宗安危。
过了不久,李恩成便重新回来,告知了高远山和李孟儒他完全没有发现任何的线索。
寒山雪和阮峰的房间都是整整齐齐,完全不似近日有人住过的样子。李恩成也去了二人可能去到的地方,也没有什么发现。
仿佛寒山雪和阮峰都从人间蒸发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