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能乌鸦嘴,一阵剧烈疼痛让景宛眉头狠狠一拧。
原来女佣人将她额前的刘海拨开了,下面还藏着尚未淡去的淤青。
这是上次从楼梯上摔下来的伤,还没完全恢复,布在景宛这张怎么都不像好人的脸上就更显得狰狞可怖。
“小姐,很抱歉,我不知道这里有伤!”
女佣人大概是以为景宛生气被吓到了,低着头不敢看她。
景宛叹气,她不过皱了个眉而已,=皿=自己的长相就这么恶毒吗?!
“没关系,这个是之前我自己不小心撞到的,遮起来就好。”
景宛一边笑着一边潇洒地将刘海拨了回去,示意自己并无大碍。
女佣人愣住了。
她还以为景宛会一哭二闹三上吊,谁家的千金都不会想被下人看到自己最丑陋的一面。
……这个在传闻中臭名昭著的景大小姐,似乎跟现实有一点点不同。
其实景宛也不是没考虑过拿这块伤口做做文章。
她刚受伤那两天还头破血流包着绷带,计划化个万圣节鬼妆,半夜翻墙去吓唬顾斯年。
再不成,装成女鬼托梦告诉他这个景大小姐克夫的,赶紧退婚。
但最后计划被她否决了。
一来景夫人的家教根本不可能让她半夜跑出去,她也没可能偷偷躲过顾家森严的戒备,搞不好一个擦枪走火真把自己变成女鬼了;
再来,顾斯年那副永远淡定的表情,好像天底下就没有他怕的东西。
景宛觉得,顾斯年本身就是天底下最可怕的东西。
啪嗒。
奇怪的声响将景宛从思绪中拉出来,她猛地回头望向门口。
门是半掩着的。
奇怪,顾斯年走时不是带上了,难道刚才有人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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