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卓脾性耿直,想他像谢云书一样整花活,那一时半会儿是挺困难的。可眼瞅着姜承、谢云书还有夏侯瑾轩,要么已经成亲,要么正在成亲,要么很快也有机会成亲。
同辈的他再这么拖下去,估计又要单身二十年了!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左思右想片刻,皇甫卓终于还是有些心动,问道:“怎么在不欺瞒爹的情况下,放走长离剑?”
“你拿定主意就好……这事不急。而且,今天我也急不来。”
“嗯。”
再怎么着,谢云书总不能在自己的婚礼上,去操心皇甫大少的家务事,给他先提个醒就不错了。而除此以外,谢云书一眼看到龙幽那一桌,当即神神秘秘地悄悄对姜承道。
“对了姜兄,过阵子,想不想一起去魔界走一趟?”
————————————————————————————————
“好了。时间到了,不拆礼物了。”
“啊?”
为了防止被闹洞房,谢云书非常机智地跟李忆如,把新房放在了炼妖壶的仙灵岛上。靠着外围一圈的迷阵,也没谁能通过重重封锁,闯进水月宫里。
客人还没走,就拆礼物,其实挺没礼貌。但两人拆的,都是亲朋挚交长辈送的东西,那也就另当别论。而跟姜承顺口一提去魔界的事,等到客人散去,谢云书也就回了炼妖壶。
不过,谢云书突然来了一句这个“时间到了”,却是李忆如万万没想到,假装自己什么都不懂地问:“什么时间到了?”
“酒席散了。”
“所以呢?”
“化身回来了。”
“所以呢?”
被谢云书这么一步一步地逗,盛装未卸的李忆如,虽然放下了拆礼物的手,还在那装傻充愣,别过脸道:“该叫云书哥相公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字从姑娘家嘴里蹦出来,甜甜的是一回事,谢云书就是感觉肉麻:“我还是更喜欢忆如你叫我名字。”
李忆如这下却不依不饶,靠了过来非要在他耳边重复个不停:“相公相公相公相公——”
“这么精神,你不困啊?”
“……红蜡烛还没烧完呢。”
要是眼神能加速蜡烛燃烧,桌上蜡烛的蜡油早该流尽了。可偏偏这个时候,李忆如又讲究起来,没之前那么随便,只得先跟着谢云书一起坐到床沿:“真是奇怪的规矩,非要等蜡烛烧完,才让一起睡觉。”
“我倒是觉得,就留一根红烛,昏黄暗淡的光线下面,你这样更可爱。”
“可是,等没蜡烛了,不就什么都看不见了吗?”
坦然接受了谢云书的称赞,紧接着,李忆如一点都不像个新娘子,异想天开地问道:“那脱衣服也看不清了,不是很麻烦?”
“找不准位置,脱衣服才有情趣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