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新语赶紧将外间的人叫进来,所有人围着陛下一块为陛下祈祷。
就在这祈祷中,陛下还当真睁开了眼睛。
太医手忙脚乱的,检查陛下的各种生理体征。
“陛下,您能说话吗?”
陛下痛苦万分的点点头。
“陛下,您……”
还没等太医将话说完陛下又闭上了眼睛,这一次却是永远闭上了。
太医翻了陛下的眼皮,把着陛下的脉搏,听着陛下心跳,足足过了半刻钟,才对外宣布:“陛下驾崩了。”
船舱内哭声一片,就算还没亲耳听见陛下驾崩的消息,只要听见船舱内哭天喊地的嚎叫声,也就都知晓陛下已经没了。
在外站岗的侍卫们,纷纷流着泪,渐渐南巡队伍都被哭声笼罩。
杜公等人既为陛下之死悲伤,又为队伍中的哭声心焦。他们是要将陛下之死的消息瞒下来,如果船上哭得哇哇的,外人一看就知道船上出事,他们还怎么隐瞒消息。
所以杜公带着人急匆匆来到陛下船舱中:“不准哭,都不准哭。还没为陛下报仇一个人都不准哭。”
郑大监眼泪无声的流下,质问杜公:“刺杀陛下的犯人已经被抓获,只要将其处斩那就是报仇。为何杜公不处斩姓徐的?甚至连审问姓徐的结果都不告诉我们。”
因内侍省的宫人大多是陛下的亲信,但却在陛下出事后,被杜公排除在核心之外,心中颇有不满。
现在陛下已去,许多人没了顾忌,直接宣泄心中不满:
“船上有人说杜公已经将刺杀陛下的嫌犯给转移了,可有此事?”
“杜公,你品级跟狄阁老相当,论实权也比不过上将军。大家愿意听你安排是尊重你给你面子,你别以为大家会任由你专横独断。”
“杜公,听说你还打算将陛下的死向京师那边隐瞒,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
“……”
在别人质问的途中,杜公一直没说话在观察众人,最后才成竹在胸道:“郑大监、谢女史、刘寺人,他们刚才说的话,都是你们让他们说的吧?”
作为幕后之人,就是需要在该站出来之事,保护前面的人。
谢新语走了出来:“杜公,我们对您的隐瞒十分不满。大家都是陛下的臣子,凭什么你们商量事情,我们要被排除在外?我们怎么知道,我们内侍省不会被您扣上几顶帽子呢?”
“我不知道你是听谁说了什么,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社稷的安定。”
“可你若是一直隐瞒,我们这艘船上就会率先动起来。皇女们和秦王已经多次派人来询问我们,但您总是将皇女们派来的人赶回去。皇女们若乱起来发生意外,杜公您一人可负责不了。”
“谢女史,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杜公从不相信场面话,内侍省这些人现在跟他捣乱,只是要分一杯羹而已。但这是不可能的事,内侍省这群人平日以谄媚陛下为生,早就让他们这群做实事的官员不满:“但这是事情更你们内侍省没关系,你们老实待着就成。”